一出陆世炎的办公室,江俊就给崔修俊去了电话,
“崔大师,我们头儿采纳了你的建议”,
“什么崔大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跟头儿交流时,用的可是‘神棍’这个词”,
江俊吓得一激灵,
“我说,你不会听到了吧”,
“当然、、、不是了,我是猜的”,
江修俊笑道,
“还好,吓死我了,看来以后真不能背后说你的坏话”,
“知道就行,常言道,离地三尺有神灵,说话做事都得注意点,我是看你我有缘的份上才提醒你的,我又不认识你的老板,他的荣辱得失与我无关”,
“是是是,这个情我承了,你说吧,要什么报答?”,
“报答呢,眼下就算了,先欠着,以后再说?,”,
“好的,挂了”,
放下电话,崔修俊笑得诡秘。
江俊走后,陆世炎看了看时间,古风杨约了他晚上到会所,他和古风杨是高中同学,也是铁哥们,最近这厮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对药起了兴趣。
“你说的那个吴所长什么时候来?”,一进门,古风杨就着急地问道,
“老古,你想开药厂了?”,陆世炎笑道,
“什么啊,一个案件涉及到了这方面,想了解一下”,
“切,你也太敬业了,如果每个警察都像你一样,这世间得少多少冤假错案啊”,陆世炎笑着喝了口茶,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说道,
“放心吧,都说好的事,刚联系过了,一会就到”,
“那就好,对了,你们家的药厂怎么样?”,古风杨不经意间问道,
“我们家没有药厂”,陆世炎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古风杨立即意识到说错话了,马上补救,
“陆氏早晚还不得是你的!”,
“是啊,不过现在还不是,那是陆氏的,我的是‘陆乔集团’”,此时,陆世炎眼神中迸发出凛冽的冷意,古风杨很理解他的心情。
这一切都源于二十年前。陆世炎的父亲陆震一手创办的药厂倒闭了,原因是药品出了质量问题,吃坏了人。而且那时他们厂的新医药大楼正在建设中。药厂面临着巨额赔偿,施工的大楼也被迫停工。
为了建医药大楼,陆震还借了不少钱。陆震听从家人的建议躲了起来,可是那些债主都跑到他们家,将他们母子三人堵在家里。那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将他们家给砸了个稀巴烂,更可怕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还去撕扯他母亲的衣服。当时他才七岁,还不太懂,可是他哥哥陆世谦已经十岁了,早熟的他清楚这些人的意图,小小的他战胜了胆怯,拿了一把水果刀向那人的后背刺了一刀,万幸的是,好心的邻居早就报了警,这时警察破门而入,此时那黑脸男人已经夺过了陆世谦手中的水果刀,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母亲乔秀粉与陆震的婚姻本就不被陆家接受,因为这个事,乔秀粉更被陆家排斥,说她是扫把星,克夫等等。最后乔秀粉和陆震离了婚,之后她带着两个儿子生活。
而陆震很快与安丽萍结婚,而安家也帮着陆震重新站了起来。现在他们又生了一子,日子倒是过得快活,而乔秀粉一门心思全在两个儿子身上,也一直没有再婚。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安丽萍的儿了还小,当然也是因为陆世谦和陆世炎两兄都太达优秀,陆家老爷子是不会让陆世谦进陆氏的。这些年,陆氏的业务也逐渐拓宽,除了医药,还有物流、酒店等。可是他们只让陆世谦负责医药这一快。
陆世炎毕业后只在陆氏工作了一年,很快他就离开独立创业,他的专长是金融领域,同时也进军了地产业。他这么卖力是因为他哥哥陆世谦病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他得为哥哥和母亲撑起一片天。
“对了,你哥哥好些了吗?”,
“嗯,算是好些了吧,总算没再自杀”,提起哥哥,陆世炎有点沮丧,更多的是心痛,他知道哥哥患抑郁症,也是压力太大了。这些年,哥哥虽然什么也不说,可他一直默默地承受着,其实他是不想进陆氏工作的,可是他还是进了,为此忍辱负重,承受着安丽萍的白眼和刁难,可他说,陆氏有母亲的心血,他早晚得夺回来。
哥哥的病就像一块巨石堵在他的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有时他想,现在陆乔集团也不小了,没必要去在乎陆氏,可是想到母亲,想起哥哥,他咽不下这口气。眼下,动陆氏还不到时候,可他不能让安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