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看着崔恩涧阴晴不定的脸,心里有点忐忑,作为一个男人,他清楚崔恩涧的感受,可事到如今,让他公开接手‘绿帽’,任谁也受不了,哪怕心里再爱也不行,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崔恩涧看孙少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
“想知道什么?”,
孙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好想知道崔恩涧是如何打算的,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你和舒雅啊?”,
“我们,我们早就不可能了,以后我就是她的学长,当然,有事‘账’还得清算”,
孙少哦了一声,不过心里很是诧异,崔恩涧看着实在是太平静了,真不像刚刚失恋。
崔恩涧并没有在京城停留,当天晚上回了华府,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关州。
崔恩涧车就在机场停车场呢,崔恩涧看了眼身后的谢飞和谢峰,这是华老爷子硬塞过来的人,关州别墅就那么几个人,华老爷子不放心。
崔恩涧想,也许他跟伍舒雅的事爷爷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没问,崔恩涧也没提,反正是没有结果的事,没必要再说了。
崔恩涧有时在想,如果他不是华家的子孙,那他会不会隐忍,带着伍舒雅远走高飞?答案是否定的,其实骨子里,他还是很传统的人,崔家的男人,一旦结婚,是不能离婚的,所以,一直以来,对结亲的女孩子,他们家要求很高,在农村也是千挑万选。
其实他也认可祖辈的观念,常言道,一个女人能改变三代人。崔家的孩子只所以如此优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崔家优秀的媳妇。别的不说,就他的母亲,真的是难得的大气,宽容、慈爱、她虽没上过大学,但在农村也是高学历--读过高中。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是轻声细语,从不吵骂,对父亲,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凡事都先站在父亲的角度来考虑,反正他感觉,在母亲的眼里,父亲就是她的天,当然母亲也不是一味的盲从,她也有自己的主见,但是她不会在外面跟父亲争执,只会私下里说出她的想法,让父亲定夺,很多时候,父亲冷静下来,反而感觉母亲是对的,所以说,父亲的成就离开不母亲默默的支持。
如果这次舒雅仅仅是被算计失身,也许他还是能勉强接受的,毕竟他也在国外几年,知道精神的纯洁更重要。
舒雅最让自己失望的就是她有事隐瞒自己,舒雅特殊的成长环境,他不可能要求舒雅会跟母亲一样将丈夫看作天,但最起码,她得把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跟她齐头并进吧,可是没有,她有事了就想着自己扛,也许在她眼里,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虽然她这么想也能理解,可是如果一个女人,从骨子里认为自己的男人扛不起重担,那就危险了,这也是崔恩涧不能忍受的。
他不是无情之人,看到伍舒雅难过,他真的好想安慰她,但他不能流露出太多的关爱,既然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他必须恨下心来,不能让舒雅产生一点幻想,这样才有利于舒雅规划下一步的路。
他知道刚才舒雅对他失望了,寒心了,认为他思想太保守,太自私,知道她失了清白就嫌弃她了,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这也是他的选择。
“少爷,去哪?”,谢飞坐上了驾驶位,谢峰立立正正坐在副驾驶位上,等了好一会,这才问道,
“直接回单位”,崔恩涧疲惫是闭上了眼睛。
崔恩涧最近一直忙外围的工作,所以上班时间并产固定。秦磊看到他来了,很高兴地跟了进来,
“领导,你最近忙什么呢,好几天没见你了啊”,
崔恩涧笑了笑,
“你在我放心,来不来都一样”,
“谢谢领导的肯定”,秦磊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然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色略有些凝重,
“怎么了?”,崔恩涧问,秦磊叹了口气,
“你这一忙,感觉好无聊啊,而且最近邵晨曦也不联系我了,难道她准备放弃你了?”,
崔恩涧笑了笑,
“你真八卦,有这闲心,不如想想怎么讨好她,你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我也想啊,可是人家喜欢的是你”,
“她跟你说她喜欢我了吗?一切都是你猜测,充其量只能说她对我有好感,你好好地表现,说不了她就能发现你的好了,是吧?,所以,别灰心,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副科级了,说不准很快就是正科级,前途无量,我看你啊”,
秦磊大喜,他知道崔恩涧从不说无用的话,既然他这么说,说明自己真的有希望,他感觉自从结交了崔恩涧,他的好运就真的来了。
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当初崔修俊说自己会遇到贵人,原来这个贵人就是崔恩涧啊,改天一定得请崔修俊吃饭,好好感谢他的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