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林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说正事,这件事要想办,眼下真的无从下手,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知道哪些人能相信,说不了自己身边人就是对方的耳目”,
“党考验你的时候来了”,崔恩涧笑着打趣道,历林岳倒是没笑,他想了想说道,
“老崔,我有点不明白,按理说,我们两个都是刚进体制的菜鸟,你为什么如此老练呢?”,
“天生的”,崔恩涧笑道,他可不能说他手里有职场宝典,不过他也不算说谎,在有些方面,他的确很美敏感,这是与生俱来的的,
“对了老崔,孙少打电话来了,让我们这周末回去一趟呢,说有大事相商”,
“行啊,甭管有没有大事,我们也该去看看孙少了”,
历林岳笑,果然什么事的瞒不住他,孙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他们了。
孙文胜如今身体已经痊愈,只是还没有正式上班,他得装得严重些,只有这样,孙老爷子才会更加愧疚,那些人的日子不会更不好过。
、、、、
到了京城,历林先回家了,而崔恩涧去了华家。
华老爷子看到孙子来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崔恩涧倒是跟往常一样,陪着老爷子下了盘棋,然后又指点老爷子打了会拳。
这时华志诚进来了,崔恩涧忙躬身施礼,
“华叔好”,
华志诚微微一笑,
“好了恩涧,叫我大伯吧”,
崔恩涧下意识地看了眼爷爷,华老爷子也呵呵一笑,
“你大伯已经知道了”,
崔恩涧只得喊了声大伯,华志诚很高兴地握住了崔恩涧的手,感叹道,
“当初你在华尔街名声大噪,‘神奇的中国小子’让我艳羡不已,暗叹我们华家的子孙不如啊,现在好了,果然是我华家的子孙,我了无遗憾了”,
崔恩涧笑笑,
“大伯,哪有这样自夸的”,
晚饭后,崔恩涧跟爷爷聊了会天,华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不一会就上去休息了。
崔恩涧出了爷爷的书房,雷叔就在门口,
“先生,志诚大少爷让您过去呢”。
这是崔恩涧第一次进华志诚的书房,比华老爷子的书房大多了,
“恩涧坐吧”,崔恩涧也没很客气,小心地坐下打量着这个豪华的书房,
华志诚坐在了崔恩涧的对面,
“恩涧,你的身份已经核实,但眼下还不能公开你的身份,但华家直系亲属都知道了”,
“我理解”,崔恩润道,
“不过老爷子还是感觉对不住你,最近他已经修改了遗嘱、、、”,
“大伯,我、、、”,
华志诚打断了他,
“恩涧啊,别有压力,作为华家的孙子,这是你应该得的,华家上下都不会有其他想法。你爷爷已经感觉很对不住你们了,到现在你的亲生父亲和祖母都还下落不明呢”,
崔恩涧没说别的,
“也不急,慢慢来”,
“恩涧,你爷爷已经八十了,他怎么能不急呢,眼下我也在寻找,你那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大伯”,
“关州那里,你想呆多久?”,华志诚问道,崔恩涧微微思索了片刻,
“既然去了,就是想做出点成就”
华志诚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心性,只是华家人从来不涉政,这是你爷爷定下的规矩,所以,眼下不公开你的身份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那,大伯,您以为我应该怎么办?”
崔恩涧很聪明地将问题抛给了华志诚,华志诚宽容地笑了,
“你小子,跟我打游击呢”,他也不生气,沉思片刻,
“既然你想做些事,我也支持,关州是你的家乡,造福一方百姓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只是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你爷爷也说了,你不能进京做官”,
“我明白了大伯,也就是说,我干上几年,为当地做些实事,过过瘾就得了,再向上,别想了”,
华志诚很满意,
“嗯,就是这个意思,华家的生意很大,很缺人手,你,说不了还得接我的班”,
崔恩涧大惊,
“大伯,我不是还有几位哥哥吗?”,
见崔恩涧如此惊慌,华志诚忙安慰道,
“恩涧,别想那么多,华家从来都是才华至上,要不华家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我的两个儿子你是没见过,是有些小才,跟你没法比,还有你二叔家的几个哥哥,更提不起来。我们华家的业务虽然逐渐再向国内倾斜,但更多的还在美国、欧洲,复杂性可想而知。你既然是华家的子孙,必须了解华家的生意,我这有一个大致的介绍,你拿回去看看”,
“好的大伯”,崔恩涧只得说道。
“对了,你在关州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内部斗争太复杂了”,崔恩涧笑道,然后就将前一段发生的事给华志诚说了,华志诚听了叹了口气,
“其实商场也是如此,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人性是最复杂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挑战它。对待对手,要像对狡猾的敌人一样警惕防范,这样不至于出大错,阴沟里翻船。找到他们的弱点,摆到明面上,然后最大限度地包容他们,给他们机会,这是我们华家做人做事的原则”。
、、、、、
从华志诚的书房里出来,崔恩涧心里沉甸甸的。
晚上他就住在华府,华志诚说了,以后进京,他必须住在华府,而且这里早就给他准备了单独的房间。他现在的身份是华昌运认的‘义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