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子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黑着脸,崔成坤和妻子吴玉、儿子崔恩涛战战兢兢地立在那,
“恩涛你多大了?二十五了!,天天不务正业,搞什么艺术?!知道什么是艺术吗?,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你还没弄明白呢,所以艺术,你也根本就不可能搞好!”,
崔成坤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儿子,
“听到了吗?,崔恩涛,你爷爷也说了,别再拍什么电影了,你们拍的,没人会看”,这起这个儿子,崔成坤也头疼,当初让他学医,死活不肯,不学也行,非得要‘进军’娱乐业,他终于硬着头给报了经济学院,让他学了工商管理,可这小子,死性不改,毕业后又开始捯饬电影了,他们两口子的积蓄都快被他折腾完了,
“爷爷,我真的没有乱来,我就是想拍一部很有影响力、很有震撼力的电影”,
“哦?是吗?,那你说说,你要想表达什么?”,
“表达什么?当然是我们年轻人的想法了”,
“那你们年轻的想法是什么?啃老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养活一家五口人了,你呢,你能养活住你自己吗?”,
崔恩涛哑口无言,
“爷爷,我没有说谎,搞艺术的,总是不被现实认可”,
“艺术?,你跟我说说,什么叫艺术,你认为找几个不伦不类的女人,站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那就叫艺术?,太肤浅了,这些人,一个个的,靠绯闻造势,然后再加上商业操作,这就出了名,然后拍广告,靠名气挣钱、、、、、”,
“爷爷,现实就是这样?”,
“这是现实的悲哀,我不管别人,你是我崔家的子孙,你不能!”,说着将茶杯猛地一磕,
“爸,您消消气”吴玉小声说道,
“还有你,慈母多败儿。我也理解,你们就涛儿一个孩子,娇惯也正常,可不能不讲原则,那不是爱他,而是害他”,说完他叹了口气,
“你们下去吧”,
崔恩涛如临大赦,刚要转身,只听得老爷子发话了,
“涛儿留下”,
崔成坤夫妇一愣,不过也没说什么,同情地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吴玉也松了口气,任谁也想像不到,这个电视台的一台之长,会像个小学生一样,立在这受训了半个多小时,崔成坤倒也习惯了。
“走吧,爸不会怎么着涛儿的,爸说话是有点重,不过也不是全无道理”
吴玉点了点头。
看他们出来,崔恩岚他们忙迎了过去,崔修平崔修俊也跟在了后面,
“二叔二婶,你们还好吧”,
“我们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恩涛还在受训”,
“二爷爷二奶奶,你们喝口茶,你们不常在家,别生气,我们经常受训,习惯了”,崔修平笑道,
吴玉脸一热,一个跟自已儿子差不多的人给她喊奶奶,怎么听怎么别扭。
几个人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喝着茶,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爷爷的书房。
、、、、
“爷爷,您别生气,我错了”,崔恩涛陪着小心给爷爷倒茶,老爷子喝了口茶,然后斜睨了孙子一眼,
“到底有过多少女人,还能数得清吗?”,
崔恩涛脸一红,
“爷爷,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子叹了口气,
“孙儿啊,你可知道男人的‘本’是什么吗?”,
“大大、大概知道”,
“嗯,知道就成,过早过多的释放,早衰是勉不了的,减寿自不必说,我是怕你早早地丧失了‘男儿之本’”,
“爷爷,不会吧,我也不是不注意啊,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要的,有时候吧,不是我要怎么着,是那些女人,他们先挑动的,你说我一个男人,哪能不动呢”,崔恩涛说的小心,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爷爷的脸色,
“低级趣味,如果一个男人连这低级趣味的挑动都抵御不了,那只能说明,你就太失败了”,
“啊,爷爷,我不是柳下惠啊”,
“肤浅!,哎,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孙子啊,也怪我当初没有严格要求你爸,他教不好你也是我的责任,从明天起,你跟着我练功”,
“练功,爷爷,什么功啊,气功吗?”,
“差不多吧,明天从站桩开始”,
“啊、、、!、”
“啊什么啊,崔家的子孙都是从这开始的,你小时候,我将你父亲除名了,所以没有教你,既然你父亲想回崔家,那你也得从头开始学、、、、”,
半个小时后,崔恩涛垂头丧气地从书房出来了,
“涛叔,太爷爷他怎么说?”,崔修平忙问道,
“从明儿起,我开始练功站桩,否则,我和我爸都入不了家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