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涧好一会没说话,没想到舒雅母亲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崔恩涧忙说道,
“看来我们的重逢是必然的,我就在那工作,即便这次遇不到,还有下次”,
舒雅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很大胆的话,
“希望我们别辜负了这次重逢”
崔恩涧一愣,心说这丫头,今儿是要表白啊,稳下心神,他故作镇定地说,
“是啊,不能辜负了,我马上给你剥松子”,
舒雅哭笑不得,气恼地给了他一拳,崔恩涧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在这方面,他是很理智,可是舒雅一个女孩子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无论如何他都得一试,
手被攥住,舒雅的脸腾地红了,崔恩涧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头上,舒雅也不挣扎,就由着他,此时两人间虽然亲密,但也并没有超越男女之限,
“明知我是什么意思,你还故意气我”,
“哪是气你啊,逗你玩呢,你说的对小师父,我们以后决不能再断了联系”
“哦,”,舒雅自然不满意崔恩涧的回应,心说她都如此说了,他怎么能这样‘淡漠’啊,崔恩涧了然一笑,
“对了,恩涧,我爸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哦,你跟他说起我了?”,
“没有,是我妈,事后她也查了银青蛇的毒性,想想就后怕,说她这次大难不死多亏了你”,
“然后呢?”,
“然后我爸说,‘嗯,那个小伙子医术不错’”
崔恩涧表现出失望的样子,
“我还当他说什么了,原来只是说我医术不错啊”,
“这已经很难得了,我爸这个人一向口紧,很少表扬人的”,
“哦,我的荣幸”,
“恩涧,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得找机会跟我爸接触,他这个人也不是太难相处”,
“我看有点难,我这乡下穷小子,很难入他的眼吧”,
“你不是一向自信吗?,况且我妈跟我是一个战线,再加上你,三对一,你还没有胜算,那只能说你太笨了”
崔恩涧笑了,都说女生外向,就才哪到哪啊,她就开始算计自己爸爸了,看来以后他得多生儿子,少要女儿。
、、、、、、、
第二天,崔恩涧去了徐老那。徐老的诊所依旧是门庭若市。
徐老正给一位病人诊脉,陈丰和威廉在一边看着,这真是让他意外,威廉执意要学中医,他以为这个洋鬼子也只是心血来潮,不会有太多的耐心,学中医那可不是说话呢,很多中国人都坚持不下来,没想到这个威廉倒是能心平气和,跟这学的有板有眼。
诊完脉,徐老口述药方,陈丰忙摊开本子写药方,威廉这才看到崔恩涧,高兴地惊呼一声,
“崔先生,您来了!”,
徐老自然早就发觉了崔恩涧,只是有病人在,他不能分心,病人下去取药,崔恩涧这才进来了,
“徐老,我来看您了”,
“嗯,又是没带礼品”,
崔恩涧哈哈大笑,
“带了带了,我哪敢忘啊”,说着将一个药瓶子递给了徐老,威廉一看这小药瓶,顿时两眼放光,那叫一个羡慕啊,崔恩涧真是有点不忍心,这才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威廉先生,这是给你的”,
“起死回生丹!”,威廉惊呼一声,忙接了过去,或者说是抢了过去,他是生怕崔恩涧反悔啊,
崔恩涧无语,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是起死回生丹,可是威廉固执己见,这个称呼一直不变,
“我说了,这叫三阳丹”,威廉哪管崔恩涧说什么啊,如获至宝地握在手里,忘乎所以。
徐老的办公室里,崔恩涧端起徐老亲自配制的参茶,
“最近有喜事?”,
崔恩涧苦笑,心说他已经很淡定了,徐老怎么还能看得出来啊,
“差不多”
徐老笑了,
“真是关心则乱啊,你本人就是望气高手,你可以装作‘面无表情’,你也可以‘眼神平淡’,可你身上‘腾腾气息’压都压不住啊”,
崔恩涧笑了,
“真有这么明显?”,
“是啊,看来这个女人你很中意啊”,
崔恩涧点点头,然后看向门外,
“徐老,听陈丰说,威廉要拜师?”
“哦,是有这想法,他跟我说好几次了,这些洋鬼子,说话一点也不知道含蓄,很直接,真让人受不了”,说到这,徐老笑了,
“那徐老怎么考虑的?”,
“你怎么看?”,徐老问道,崔恩涧呵呵一笑,
“收啊,中医虽然是中国的国粹,但大国就要有大国的气度,不能藏着掖着,也不能像他们那样动不动就谈什么‘产权保护’,中国的‘四大发明’都免费让他们用了,也不差中医这一项了”,
徐老也笑了,
“你这小子啊,不过这个威廉的毅力可嘉,再观察一段时间,行的话就收他为徒”,
“徐老,我感觉你应该广受弟子?”,
“我哪有那精力啊?”,
“孔子弟子还三千呢,我的意思是您办班授课,学生们水平参差不齐,有些可能就学些皮毛,有些能当个太平医生,治个头疼脑热的,个别悟性极高的人,您再单独授课,或收为关门弟子,现在中医人才奇缺,也只有像您这样的名中医带动,中医的发展壮大才有希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跟李春生李老一样,徐老也是精神一振,这果然是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