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崔恩涧此时想到了另一个人,邵京州,都在医疗系统,都姓邵,邵并不算大姓,那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他此时真想问问邵晨曦她爷爷叫什么名子,可又感觉不合适。
邵晨曦回到家,父亲书房的灯亮着,她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爸,我回来了”,
“哦,进来吧”,
邵晨曦进来,发现爸爸正在埋头看书,还是那本难啃的易经,
“怎么这么晚啊?”,邵青峰问道,
“跟几个同事去吃饭了”,说着她看了看父亲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爸,我一个同事说认识您?”,
“哦,谁啊”,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崔恩涧在高新园区工作,跟女儿有可能认识,不过他并没问,因为那件事、、,还是不说好,
“我同事,崔恩涧”,
“哦,是有这么个年轻人,你今天就是跟他吃的饭?”,
“嗯,他升了主任,几个不错的同事说为他庆祝”,
邵青峰微微一笑,
“看来,你跟他关系还不错”,
邵晨曦的脸微微一红,
“差不多吧,汪凌跟他关系好,晚上吃饭时也叫上了我”,
邵青峰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你明天见他,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说我请他喝茶”。
第二天,崔恩涧接到邵晨曦的电话有点意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那天他显露的医术足以能引起邵青峰的重视。
这是一个中式茶楼,下了班崔恩涧就过了。虽然他开的并不慢,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到时,邵青峰已经泡好了茶。
“不好意思,邵院长,我来迟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你离的远”,
等崔恩涧坐下,邵青峰将泡好的茶放在他面前,崔恩涧双用抱拳以示感谢,
“崔主任啊,说起来我们真的有缘,你的医术令我钦佩,想直接约你怕是有些孟浪,昨天晨曦说跟你一起吃的饭,这世界,说小也小啊”,
崔恩涧也呵呵一笑,
“邵院长,都说关州地邪,禁不起念叨,说真的,我昨晚知道您是晨曦的父亲,就想过要跟您见面聊聊,没想到一大早,晨曦就告知我这个好消息”,
邵青峰也呵呵一笑,
“这么说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邵青峰喝了口茶,然后道,
“崔主任啊,你的医术我真是佩服,你说你是祖传?”
“是的邵院长,我们家世代中医,我本来也是要学中医的,只是高中那会叛逆,就改了志愿学了经济”,
“真是可惜啊,这么高的医术不做大夫,真是太可惜了”,
“邵院长过奖了,对了,听晨曦说你们老家就是关州的”,
“不算是吧,我父亲祖籍山东,只是他在关州工作多年,我们全家都搬过来了,我就出生在关州”,
崔恩涧微微一笑,
“邵院长,很巧,我也出生在关州”,
“啊,是吗,真是太巧了,我听说你家不是关州的啊”,
“我家是乡下的,我母亲是高龄产妇,怕危险就来省三院待产”,
这下邵青峰不淡定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崔恩涧,
“怎么了,邵院长?”,
“崔主任,我们两个的缘份可不是一般的深啊,实不相瞒,我们家就是三院的,我父亲在三院工作多年,从普通医生做到院长、、、”,他的话还没说完,崔恩涧就打断了他,
“邵京州院长?”,
这下,邵青峰更是惊讶不已,
“你,你认识我父亲?”,
崔恩涧猛然坐直了身子,
“邵院长,我真的是太激动了,您是不知道,我曾到你们三院家属院打听过你们家,他们说你们家搬到了外地”,
邵青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父亲去世没几年,母亲也过世了,当时他和妹妹都在上大学,假期都是回山东的爷爷奶奶家,想到这,邵青峰忙问道,
“你找我父亲有事?”,
崔恩涧点了点头,
“是这样,当时我父亲带着母亲来到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钱包也丢了,幸好遇到了老爷子,帮了我父亲。后来我父亲专门来找过,那时才听说老爷子已经过世,我这次来关州,父亲专门提醒我,看能不能问到老爷子的家人,真是苍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您”,
邵青峰倒是平静,
“崔主任,你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当时家父也是举手之劳”,崔恩涧说的含糊,邵青峰想当然地认为可能是当年父亲借给了他们一点钱,
“邵院长,您别叫我崔主任了,就叫我小崔吧”,
邵青峰想了想说道,
“那好吧,小崔啊,你也叫我邵叔叔吧,既然我们有这样的缘份,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好的邵叔叔,我父亲叫崔成乾,老爷子跟您提过这个人吗?”
邵青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父亲患病时,我在外地上大学,他中风后,一直无法言语,所以、、、”,崔恩涧点了点头,
“对了,老爷子的骨灰在哪里,我想有机会了去祭拜一下,这也是我父亲的夙愿”,
“丽山公墓,明年清明吧”,
回去后,崔恩涧久久不能平静,他的确去三院家属院打听过,当时还指望能找到邵京州家属,打听一下当年的情况呢,现在看来,邵青峰也是一无所知,那时,他的妹妹年纪更小,更是什么也不知道吧,看来,这条线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