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飏的语气一下子有些着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南乔正在往下咽粥的时候被惊了一下,呛了一口,开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文飏有些内疚,上前想拍拍南乔的后背,可是刚起身就看到兰馨这样做了,他又讪讪地收回了手:“是在不好意思,惊到了郡主。”
“没事没事。”南乔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摆手,等咳完后有些奇怪地问道:“只是殿下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嗯这个……是之前一位朋友讲给我听的,后来我和他失去了联系,就没有再听他讲过故事了。如今听郡主讲起来,突然觉得可能郡主也认识我的这位朋友,一时有些激动。”文飏想了个理由打算胡诌过去。
“哦是这样啊,那殿下恐怕要失望了。”南乔的手隔着衣服摸到胸前的那枚平安扣,说:“这个故事是从前在大周时,女孩子宴会上的胡说八道,编造出来的大户人家兄弟阋墙的故事,这个故事似乎没那么独特。所以,南乔怕是没办法帮殿下了。”
说着,南乔微微一笑:“您知道的,女孩子家长期住在后宅,没什么解闷的东西,就只能编造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自娱自乐。”
“那也无妨,就是一时想到了而已。”文飏行了一礼,又交代了兰馨一些日常注意事项后就退出了南乔的房间。
看着他出去了,南乔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故事是冯扬在信中讲给自己的,当时他们讨论的是兄弟情义,南乔觉得兄友弟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冯扬却不这么认为,并给自己讲了上面的那个故事,告诉南乔这是发生在他身边的真事。如果不是弟弟机敏,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至于自己说的什么编造的故事,只是为了转移话头的。
可是看文飏这样样子,他好像对自己知道这个故事很惊讶?难道这个故事很少有人听过吗?
还有,一位朋友……
既然七殿下也知道这个故事,说不定他和冯扬也互相认识?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样兄弟相残的故事也不是少数,何况是达官显贵家呢,这个故事应该没有那么独特吧,说不定只是他自己联想到了什么而已……
又想到文飏说的,好久都没有和这位朋友有联系了,她心里又有点空落落的。
自己也好久没和朋友联系过了。
不知道冯扬现在过的怎么样。
自己这样不辞而“别”,他会不会怪自己呢?
不过,以防万一,以后还是少提一些冯扬在信里提过的故事吧。
“殿下,这真的是太险了。”
明日就是预计好的到达大都的日子了。戚虎那边也顺利修好了马车,带着装载嫁妆的车马赶到了通城,和文飏他们汇合了。此刻他正和文飏在房里交谈着分开这段时间各自的情况。
“我一直以为这些只是意外,没想到竟然都是有人密谋的。”戚虎有些愤愤不平。
“你先说说你回去的路上怎么样了?”文飏打断了戚虎的抱怨,提醒他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