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不出文飏所料,确实没有几个兵士。仅剩下的两个人,早就蹲着抱着手里的长矛,靠着城墙睡着了,呼噜震天。
文飏压制住心里的火气,踹了两脚,企图把兵士叫醒,但是却无济于事。
他蹲下后闻到了两个人身上浓重的酒味,皱了皱眉头,揪起了其中一个兵士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问道:“秦城守卫在什么地方?”
兵士打了个酒嗝,一股臭味扑向了文飏。他用另一只手扇着风,想驱散一下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兵士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文飏忍着不适凑近听了一下,隐约听到了“闫楼”两个字,便松手丢下了手里的兵士。
兵士翻了个身,像一瘫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睡梦中还吧唧着嘴,鼻涕泡从其中一个鼻孔里长了出来,随着他的呼吸大一下小一下的。
文飏最看不惯这样的玩忽职守,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南乔急需救治,他只能快速离开,赶往闫楼。
闫楼,通城内最大的酒楼,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地方,日日笙歌,从未停息过。
文飏远远就看到了灯火通明的闫楼,要上前的时候却被门口的小二拦住了:“客官,您今儿不能进去。”
“为什么?”
“肖大人得了一批美酒,今天把咱闫楼整个都包了下来,宴请辛劳的将士们,吩咐过了,谁都不准进去。”
“那你让那位肖大人出来见我。”
“你算哪根葱?”坐在酒楼门口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揪住了文飏的衣领:“有你这么跟爷说话的吗?”
“我没工夫和你废话,要么让肖冰出来见我,要么让我进去找他,你们选一样。”
“哎你这个人,找打是不是?”男子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哎哎哎,两位,和为贵和为贵。”小二见势不妙,赶紧陪着笑脸过来说:“今天肖大人做东,两位如果打起来,扫了肖大人的兴,这怎么办呢?”
“这个小二说的有点道理,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个头,爷就原谅你了。”
看着文飏一动不动的样子,小二凑到文飏的耳边,小声说:“这位爷是肖大人的管家。”
“我管你是谁的管家,这样玩忽职守还理直气壮吗?”文飏说着就朝那个男子脸上连打了好几拳,打得他眼窝发紫,鼻子出血,眼冒金星,最后一下,男子嘴里直接飞出来一颗牙,掉进了酒楼门口不知道谁的呕吐物里,一套拳法直接打蒙了这位所谓的管家。
小二看了也不敢再拦,眼睁睁看着文飏进了闫楼。
果不其然,在闫楼最豪华的包间里,通城太守肖冰正和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把酒言欢,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肖冰看到有人踹门而入,醉眼朦胧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打扰本官的好事?”
接下来,文飏手里拿出的东西便吓的这位肖大人连滚带爬地跑到文飏面前,连连磕头。
没错,文飏拿出的,就是自己的那块象征着地位的紫玉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