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婉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接下来,只要一步一步按照计划去做就是!
次日,天气晴好,云淡风轻,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让人昏昏欲睡,四处花红柳绿,十分漂亮,倒确实很是适合出游。
李晓婉和小茜就收拾妥当,在此之前,李晓婉早已经叫人去花容山庄送了帖子,说明了李晓婉要过去一事,花容山庄那边且不管什么心思,至少表面上显得十分欣喜,甚至特意派了马车过来迎接。
而花家也没有食言,一大早,李晓婉就看到了两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停在府外车子也布置的十分精细唯美,镂空的窗棱十分透气,车前用珠帘做的帷幔,显得格外华美。
这一次,白芨没有跟过去,李晓婉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只见到那马车之中早已经放了不少时令蔬果,显得格外用心。
就在李晓婉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玉突然从府中出来,拦住了李晓婉他们的马车。
“等一等。”
李晓婉奇怪的撩起车帘询问道:“玉儿,你有事?”
“嫂子,我也要去!”
李晓婉的脸色一变,“她此番过去,可不是为了玩闹,若是南宫玉跟着过去,只怕会有些麻烦。”
“玉儿,我们若是所有人都走了,那么府中怎么办?母妃又有谁来照顾?”
“嫂子你别担心,府中有的是丫头伺候,更何况,此事我已经和母妃说好了。”
李晓婉闻言也不继续推脱,只略一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上车。”
因为此时有外人在场,李晓婉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路上,李晓婉和南宫玉谁都没有开口,不过彼此却都明白这一次他们行程的重要,一来,他们必须尽快打入花容山庄内部,取得他们的信任,另外一边,他们必须尽快得到解药。
小茜心中有些担心,时间这么紧,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又这么多,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未曾可知。
李晓婉显然看出了小茜的不安,她安抚道:“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马车外的车夫听到这样的话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来此之前,庄主就特意叮嘱过,这位摄政王妃的身份不简单,如今看来,他们在这个时候去山庄,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快,李晓婉和南宫玉就一同来到了花容山庄的门口,此番再一次过来,李晓婉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李晓婉压低声音道:“玉儿,一切小心为上。”
南宫玉点了点头,山庄之中早就已经有人在门口迎接,一同过来的还有两顶小轿,李晓婉他们也没有推辞。
很快,轿子就停了下来,前来迎接的人是花静书,“恭迎摄政王妃,南宫郡主。”
李晓婉摆起姿态,略微颔首道:“庄主客气了,且起来吧。”
今日李晓婉穿着一身藕荷色曳地长裙,裙摆逶迤,头戴孔雀鎏金簪子,略施粉黛,加上她特意摆出来的清冷气质,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就连花静书此时也不敢确定,他之前的那个猜测是否正确。
他低着头,不敢多看李晓婉的脸,“王妃和郡主能来花容山庄避暑,实在是我们山庄的荣幸。”
“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本王妃听闻庄主似乎有一位妹妹,不知道花姑娘如今在何处?”
花静书一愣,“王妃忽然问起舍妹,不知道有什么指教么?”
“指教不敢当,只是我和玉儿都是女子,若是有个女子负责带领我们参观山庄,更为方便一些。”
花静书眸光一闪,“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不过王妃不用担心,稍后在下定会让人来伺候的。”
李晓婉点了点头,“既然我们来到此处,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李晓婉的这番话让花静书很是受用,他亲自为李晓婉和小茜安排了住处,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他们被安排在南边的一个院落中,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据说是花镜月的院子。
李晓婉见到那边院落似乎空着,不由得询问道:“那里住的是何人?”
“王妃有所不知,那本是小妹的住处。”花静书叹了口气,“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小妹实在是心情顽劣,之前与我争吵了一番之后,竟然离家出走了,我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
李晓婉和南宫玉对视一眼,“哦?竟有此事?若是需要帮忙,庄主只管开口。”
花静书摆了摆手,“多谢两位。”
“不知道你妹妹是为什么离开家的?”南宫玉故作好奇。
“玉儿,这是人家的家事,你怎可如此无礼?”
南宫玉吐了吐舌头,看上去娇俏无比。
从他们和花静书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南宫玉就刻意表现出与之前她扮演玉公子的时候截然不同的一面。
果然,花静书一直在仔细观察他们,南宫玉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锐利的眼神。
好在,他们的装扮似乎还是十分成功的,至少现在为止,南宫玉并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怀疑。
此时,听到南宫玉的问题,花静书开口道:“没关系,说起来,也不过是年少慕艾,我妹妹喜欢上一位公子,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并未能在一起,我妹妹心中难受,便打算出去散散心。”
“原来如此。”
南宫玉心中有些尴尬,便没有继续再问,花静书却试探道:“说来也是奇怪,今日见到郡主,我倒是觉得若是郡主女扮男装,和我妹妹喜欢的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大千世界物有相同,更别说是人了,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走了半天山路。我倒是有些疲乏,不知可否先回去休息。”李晓婉接过话来。
花静书连连称是,将李晓婉他们送去安顿下来。
到房间里没有旁人的时候,小茜才忍不住开口道。
“主子,我怎么感觉那位庄主处处都在试探,根本就是动机不纯。”
“嫂子,你说他会不会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的身份?”
李晓婉若有所思,“怀疑是一定的,只不过,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来说,只要我们不承认,他还敢做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