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说的义愤填膺,她感觉这段时间,就连母亲几乎都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一般,她曾经也抗议过这件事,但是却被母亲三言两语地打发了。
“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姨母来了之后,娘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看向像是变了一个人。”
南宫夜若有所思,“走吧,先回去再说,不论如何,若是我不愿意,母亲也不能逼迫我。”
然而,等到南宫夜回到府中的时候,却听到了老王妃病了的消息。
“病了?这怎么可能呢?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娘不是还好好的?”南宫玉不敢置信道。
前来通知的荷香撇了撇嘴,“郡主,消息奴婢已经送到了,您信不信奴婢也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荷香就告退了。
南宫玉和南宫夜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件事确实是有古怪之处。
“哥,现在怎么办?”
南宫夜冷着脸,“既然母亲病了,自然去找大夫,对了,巫贤前辈回来了,玉儿,你帮忙去请他过来。”
南宫玉点头,这种时候,自然是找一个更加可靠的人来为妙。
南宫夜吩咐完毕,就直接进了房间,去找老王妃了。
内室之中,老王妃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薛夫人在一旁照顾着她。
南宫夜此时目露担忧道:“娘,听说你忽然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李晓婉,夜儿,这样的媳妇真的不能继续留着了,她今日不顾我和你娘的劝阻,执意要回国公府去,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我们面子么?你娘都被气病了。”薛夫人怒气冲冲道。
南宫夜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直接转头看向老王妃,“娘,婉儿的为人我清楚的,若是她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您担待一二,更何况,她如今身怀有孕,也难免脾气有些不好。”
“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为了一个李晓婉,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管了么?”
南宫夜目光冰冷地看向薛夫人,“姨母,可否请你先出去,让我单独与母亲说说话呢?”
“不行!”老王妃毫不犹豫地开口。
南宫夜眯起眼眸,他注意到,他的这番话说出口之后,躺在病床上的老王妃明显紧张了起来。
这可还真是有意思了,她为何会紧张?
南宫夜想到之前李晓婉说过的关于祠堂密道时候对老王妃的怀疑,那时候,他只以为母亲是嘴硬心软,现在看来,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
南宫夜的目光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老王妃,虽然他在府中的时日并不太多,但是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眸色微沉,“娘,为何不让我们单独谈一谈?”
老王妃似乎还在犹豫,薛夫人却当机立断道:“说的也是,姐姐,不如你单独与夜儿说说知心话?”
薛夫人给老王妃使了个眼色,这一次,老王妃没有再拒绝。
薛夫人走了出去,南宫夜独自一人留在了房间里,脑海里却思索着是否要试探一番。
“夜儿,我知道你和李晓婉感情好,你们之间容纳不下旁人,但是眼下这情况,你让丽君如何自处?丽君毕竟是你表妹,你也不想让她出去被人指指点点,活不下去吧?”
老王妃很明显见到硬的不行打算来软的,她摆明了是指望南宫夜能够心软。
然而南宫夜却没有直接接她的话,反而忽然开口道:“娘,你还记得我十岁那一年去薛家的事情么?当时表妹还给我送了一块玉佩呢。”
老王妃闻言心中一喜,只以为南宫夜是想到之前和薛丽君的情谊,脸上不免也多了几分喜色,“说的没错,你和丽君从小青梅竹马,何况你们的婚约也是你父亲在世时候就定下来的,就算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你们也该好好成亲才是,既然你们十岁那年就交换了定情信物,那么自然应该更加珍惜这种缘分才是。”
南宫夜闻言却心中一沉,看来,李晓婉的猜测是对的,眼前的这个老王妃果然不是她的母亲。
十岁那一年,他是去了薛家不错,但是却从未和薛丽君见过面,更别说薛丽君送他什么玉佩了,呵,也不知道此人背后是否还有旁人,更让南宫夜担心的是,他的母亲,现在到底在何处?
南宫夜在府中试探假王妃的同时,国公府中李晓婉同样为这件事而忙碌着。
李晓婉刚刚在清风阁安定下来之后,白芨就脚步匆匆地从外头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喜色,“主子,有消息了!”
这几日,李晓婉吩咐白芨和小茜一起去找了不少乞丐打听消息,如今事情果然有了进展。
李晓婉闻言也颇为激动,“哦?情况如何?”
“奴婢们查到了那个与老夫人接头的男人,此人叫做黄三,是西街一处地下赌场的头目,而这一处地下赌场,背后的人却是冯林。”
李晓婉眯起了眼眸,“果然是太子的人么?这么说起来,之前太子就已经做过一次这种事情,如今再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王府老夫人都敢找人冒充。”
白芨闻言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主子,这件事我们是否要尽快告诉王爷?”
李晓婉摇了摇头,“暂时不用,王爷现在应该已经也有所发觉了,不过暂时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毕竟母亲还在他们的手中,若是这帮畜生下了狠手,反倒是不妙。”
白芨连连点头。
“你继续去盯着黄三,既然他与府中那个假的夫人联系,那么定然知道真的在哪里,说不定顺着他,可以找到母亲的下落,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李晓婉仔细吩咐了。
白芨连忙退下去,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不远处的树上,似乎躲藏着什么人,一道视线盯着她看,虽然没有恶意,却也让她很不舒服。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李晓婉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扔了出去。
砚台应声而落,却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