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瑜在半年前就开始找工作,当然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进入新公司,参加了一系列的培训与实习之后,转眼转正了。通过自己的努力,周瑾瑜争取到了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部门。很快,由于公司要发展新的业务,新转正的一批人被抽出了3人进入新业务发展小组,小组由市场部的一个主管来牵头,组成4人小组,周瑾瑜便是其中的一员。
周瑾瑜心里想着为什么同时进部门的这么多人,单就抽了我们这3个人?仔细想了想,三个人中有一个好像在公司有后台,说不定以后这一块就是他接主管的位置了。另外一个是原来部门领导根本就不待见的人,估计是在部门中属于可有可无的人。而我是为什么会来呢?周瑾瑜想着:我似乎在实习的过程中工作还是蛮积极的,领导对我感觉还是比较赏识呀!为什么没有把我留下呢?周瑾瑜有这样的疑问,但是她也不想过多的去挣扎,这些都是自己不能把控的,事情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定,新业务肯定会有新的机遇,说不定对自己是件好事,现在自己能把握的,就是把手头上每一件事情都按时、按量、按质的完成。
周瑾瑜在新的工作上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孜孜不倦的工作着,同事的事情不过多询问,领导交办的不说二话。过了一段时间,主管对周瑾瑜的感觉越来越好,明里暗里在其他两人面前表扬周瑾瑜。瑾瑜自己对在公司的发展也充满着期待,虽然自己没有过硬的后台,没有别人家厚实的家底,没有家族的人脉关系,但是她相信,没有哪个老板不珍惜给自己赚钱的员工,没有哪个领导不看重给自己解决问题的下属,总有一天自己会得到应得的,在公司站稳脚跟,如果能上一个台阶就最好不过了。
这天周瑾瑜和甄博文如往常一样,随意的在一个大排档店坐了下来,每天两人汇报各自在公司所遇到的事情,是两个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互相分析工作上遇到的问题。甄博文更多的会在表格处理技能方面帮瑾瑜解决一些难题,周瑾瑜会更多的在人际关系及办公室政治方面给甄博文分析案例,可以说两人互通有无。甄博文听着周瑾瑜绘声绘色的谈论着公司中发生的微妙事情,听着瑾瑜分析自己的处境,他对瑾瑜有种崇拜的感觉,有些细小的东西瑾瑜能一一发现并有时加以利用,而自己平常是没有关注到的更别提利用了,这可能与周瑾瑜在前一家公司的经历有关。
周瑾瑜的一番话语之后,甄博文思量着瑾瑜今后的发展,问:“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个有关系的不做事,另一个做事又做不好,那么现在你们这组的事情岂不是都在你这里?”
周瑾瑜说:“都在这里倒也不是,那么多事情,我不可能都做完,只是他们会把一些事情推出来,他们的事情会少些,而我的事情会多点。但是我想,我又没什么后台,我也只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实实力给人家看,要不然以后,别人凭什么提升你?”
甄博文说:“你说的也是对的。”
周瑾瑜看看甄博文,小心的说:“博文,你看我现在也是刚进公司,虽然我家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公司是属于那种,你不想做事,可以推掉很多事情,过得舒舒服服。而如果你想做事,你可以揽很多事情来。我想我还是属于想多做事情,想上升的人。现在看看我周边的人做事的样子,我觉得我比他们有能力,我认为我还是有上升的机会的。所以,我想跟你商量,我这两年还是不想要孩子,可以吗?”
甄博文似乎从来没有听周瑾瑜这样跟自己小心翼翼的说话,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可以,这个事情我不逼你,本来你也是刚进,一进来就怀孕,别人也会说闲话的,晚点是可以的。”
周瑾瑜听到甄博文这样答应着自己,又开始舒展笑颜,大口大口的吃着肉串,与甄博文端起酒杯,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日子又过了半年,公司新成立了一个部门,新业务的售前、售中和售后已经拉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周瑾瑜原来的那个4人小组,也被并入到了这个部门,成为新业务开拓小组之一,原来的主管成为了这个部门的副主任,周瑾瑜虽然没有正式被任命,但差不多成为了代理主管,只等公司组织竞聘。
在新的公司周瑾瑜感受到的不再是压抑的企业文化,人与人相处是没有较多的防范,同事之间有更多的工作以外的交流与娱乐,领导对下属的态度比较随和,很少有脾气暴躁的上司。即使自己处在新成立的工作小组中,可能会存在权利争夺,也没有在科讯那样感到紧张与压抑。周瑾瑜对这样的工作氛围从心底来说感到舒坦,她很满足,即使刚进公司埋怨了很长一段时间工资太低。只是周瑾瑜时常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大多时间瑾瑜是鼓励自己积极向上的,但在某一个安静的时刻,她觉着自己要面对现实就是没有后台,同时公司里一直推崇的是选拔年轻的优秀人才,想想自己的年龄已经将近30,年龄上也不再有优势。她的这种烦恼跟博文抱怨过无数次,博文都已经听烦了,最后博文说:“你呢万一是这种情况,也不要想太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已经进了转正了,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把你裁掉。”
周瑾瑜在科讯工作的时候时时刻刻处在害怕被裁掉的恐惧之中,或者生怕别人在自己背后使绊子。在这里似乎没有感觉到,不知是不是一种幻觉,又开始有了不安全感来。想想自己的工作经历,以及进公司以来的表现,周瑾瑜就是觉得不服气:为什么我不能上去,与周围的同事比起来自己肯干、能干。于是在这种矛盾中,周瑾瑜最后会倔强的对博文说:“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不提我?如果我这种人都不提,就不会有人做事了!”甄博文会无奈的看着瑾瑜。在这样自我鼓励,抱怨现实的矛盾中,周瑾瑜白天努力的干活,回到家向甄博文诉诉苦,然后晚上缩进被窝里冷静的思考,最后总是会得到同样一个结论:不做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