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没有多呆便回家了。甄博文是请假回来的,他还要回成都上一个月的班,在这里只有几天假,便要回成都。
离开之前,甄博文对周瑾瑜说:“瑾瑜,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我只希望你好,你自己好好考虑,需要我做什么就说。”
周瑾瑜说:“好,我知道了,你在路上也注意安全。”
甄博文走了之后,周瑾瑜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思考以后的事情,如果与甄博文分开自己将何去何从?从科讯出来,很大的勇气是甄博文给的,回来的这些年也是围绕着他转。但是继续与他在一起,那怎样与他的家人相处呢?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怎么舍得分开?
看着甄博文回了成都,陈畅莲担心周瑾瑜一个人住太孤单了而且也不安全,便把女儿叫回来住,于是瑾瑜在家里继续享受着娇娇女的待遇。半个月之后,周瑾瑜感觉自己非常不舒服,整天昏昏入睡,睡觉的时候胃部像是火烧着一样翻山倒海。周瑾瑜断定自己是得了重感冒,便服了两天感冒药,但仍不见好转。
陈畅莲见女儿整天无精打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你不是怀孕了吧?”
周瑾瑜觉得不可能这么快,摇摇头说:“不是。”
又过了两天,状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周瑾瑜想着出去走走看是否会有所缓解,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新房了,周瑾瑜有种回家的冲动,于是那天自己便一个人搭上汽车去了。
出来走走,吹吹风,似乎好点了,来到新房里,周瑾瑜细致的检查着屋子里的每一处,轻轻抚摸着自己觉得是艺术品的每一处,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此刻周边非常安静,放空脑袋里的思绪,感觉自己是在空中漂浮,眼睛里似乎看到了层层白云,也许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放松,瑾瑜又想着要是每天都是如此平静、平淡该多好!不一会儿,从床上起来,想着母亲的猜测,瑾瑜思量着要不到楼下去买张测试纸看看。于是便下楼到药店购买了测试纸。
买回来之后,瑾瑜按照操作说明来做,生怕操作错误导致失败,不多久测试纸上慢慢的显示出了“中队长”标识,啊!真的被妈妈说中了,这个也太突然了点吧?!周瑾瑜此刻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烦恼,但还是很兴奋的给母亲去了电话。
陈畅莲问:“你现在在哪儿呀?”
周瑾瑜说:“我在我自己的房子里!”
陈畅莲说:“你跑那里去干什么?赶快回来!”
于是周瑾瑜挂了电话便搭车回家。
陈畅莲知道自己女儿怀孕了,连忙嘘寒问暖,周瑾瑜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吃了感冒药,问:“妈妈,我早几天吃了感冒药,我以为我感冒了,怎么办呀?”
陈畅莲说:“你什么时候吃的?”
周瑾瑜说:“就是大概一周之前。”
陈畅莲心想坏了,连忙带着周瑾瑜前往医院。
在医院,周瑾瑜详细的把事情跟医生说了,但医生话听起来是模拟两可,只是说因为吃了感冒药可能会有畸形儿出现的风险,没有具体的结论。
周瑾瑜此时又开始陷入了两难选择,生吧,有可能是畸形。不生吧,自己觉得好可惜。躺在床上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瑾瑜的眼泪不禁又开始往外流,与甄博文是不是还有后续也位置,其实压根就没想过现在就要小孩......辗转一晚上后,周瑾瑜决定放弃这个小孩。
陈畅莲问:“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告诉博文的,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而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周瑾瑜说:“我会跟他说的。”
陈畅莲说:“你还是要让博文跟他家里人说,怎么样也是他们家的事情。”
周瑾瑜此刻一听到又要与甄博文父母扯上关系,便不耐烦的说:“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听到他们,我以后会不会跟他们说话还一定呢!告诉他们了又怎样呢?他们搞不好还要说我的不是,我难得搭理。要不要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们无关,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们。我高兴生就生,我不高兴了谁也没办法,大不了分开,他们自己去找另外一个人去生,我看他们又怎样去对待另外一个?!”
陈畅莲看着周瑾瑜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了,便说:“好好,随你,你的心情放开点。”
晚上,瑾瑜告诉博文自己怀孕了,甄博文说:“不会吧?!”
周瑾瑜说:“你什么意思呀?!什么不会,难道你还怀疑不是你的?!你有点毛病吧?!”
甄博文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周瑾瑜说:“你没做好思想准备,其实这个孩子也不能要,我这阵子吃了感冒药。”
甄博文问:“这个小孩不能要?!”
周瑾瑜说:“医生说畸形的风险比较大。”
甄博文叹了口气,说:“那好,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我让我妈妈过来。”
周瑾瑜马上说:“算了,你不要跟们说了,就当没有这回事吧!”
甄博文停了一下说:“那怎么办?”
周瑾瑜说:“我妈妈陪我就可以了。”
......
甄博文跟瑾瑜聊过了之后挂掉电话,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想着跟瑾瑜相处的这些年,多好的一个姑娘,单纯、善良,虽然有时候脾气有点大,但她都是出于好意,都是为了自己好,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好,看上去精明,其实在自己眼里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透明而美丽。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家里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好点,把这个媳妇快快乐乐的接近家门?唉,本来有了一个孩子,可能可以缓解一下不好的势态,但是孩子不要了,还不知道自己过年回去瑾瑜会给个怎样的答复。自己结婚这样的大事,家里人都可以这样糊弄过关,估计今后发展想要家里再帮衬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了,还是不打他们的米了,做好完全靠自己打拼的准备,只要瑾瑜不离开自己,就要好好的补偿她。
过了两天,周瑾瑜便在医院做了手术,在家里调养身体。周瑾瑜的父亲对女儿这次小产而婆家不知情有些微词。
一个星期后,甄博文回来与周瑾瑜团聚。两人都没有主动提分开的事情,甄博文询问家里的近况以及身体恢复得怎样,周瑾瑜说都还好。甄博文告诉周瑾瑜可能还需要一年才能回来,如果一年里内有什么进展就算公司不搬回来,他也会辞职。
那年过年,周瑾瑜在听取陈畅莲的建议之后,还是与甄博文回他家乡过年,郁郁寡欢的瑾瑜在那里度过了第一个没有父母在旁边的春节,她很惆怅是否今后要与他们经常见面,甚至长期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