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慢慢的停靠在站台边,甄博文拉着箱子下了车,在站台上打了电话给珠海的亲戚甄元军,说:“喂,军叔我已经到珠海了。”
甄元军说:“啊!你就过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打招呼呢!?”
甄博文一脸愕然的说:“我父亲说已经给您打过电话了。”
甄元军说:“我是说再等等。……没关系,来了就先住下,我这几天在外面出差,不在珠海,你先到珠海市博物馆对面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回来再说。”
甄博文说:“哦,那我怎么过去?!”甄元军说:“你要不就打个的士去吧!大概20元的样子。”
甄博文说:“好的。”
说完甄博文拖着箱子,走出出站口,四处望望,找到了打出租车的地方,坐上一辆车向博物馆驶去。来到博物馆大门前,甄博文取下行李,看看马路对面有一排门面,应该可以找到旅店,于是拖着箱子朝马路对面走去,沿着人行道。甄博文对比了几家旅馆之后,选择一个不是很大但看上去也还正规的地方,走进去问:“老板,我要一间房,请问多少钱一晚?”
老板操着一口很重的闽南普通话说:“120元一晚,你要住几晚?”
甄博文说:“先住一晚吧!”老板说:“好的,马上给你开房,麻烦先交押金500元。请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甄博文拿出500元和身份证给老板,老板办理完之后,给甄博文一张收据。说:“你的房间在二楼,请从旁边的楼梯上去。”
甄博文收好身份证和收据,搬着箱子往楼上走,这下他是彻底的知道他的箱子到底有多重了,等到上了二楼之后,博文的手臂已经明显开始觉得酸痛,打开房间门,里面还算比较干净,关好房门。博文将行李放下,拿起房间的座机首先给周瑾瑜打了电话,说:“瑾瑜,是我,我已经到珠海了。”
周瑾瑜问:“你联系上你的亲戚了吗?”
甄博文吞吞吐吐的说:“我还没有见到他,他这两天不在珠海。”
周瑾瑜快要叫起来了,问:“他怎么不在珠海呢?他不知道你这两天会过去吗?你们家有没有跟他联系呀?”
甄博文心里压抑着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我先等等吧!”
周瑾瑜问:“你现在住哪里呀?”
甄博文说:“我自己找了一个旅馆。”
周瑾瑜问:“多少钱呀?”
甄博文说:“120元。”
周瑾瑜问:“你要住几天?身上的钱够了吗?”
甄博文说:“我现在还有钱,够了。”
周瑾瑜说:“好了,我不说了,你还是节约一点电话费吧!晚上把门关紧,注意安全。”
甄博文说:“好的,这个是我房间里的电话,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我如果退房了,会给你电话的。”
周瑾瑜说:“好的。”
放下电话,甄博文又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甄博文问:“爸爸到底有没有跟他那边联系呀?!”
母亲支支吾吾的说:“他只说那边让你晚点去。”
甄博文又问:“晚点是晚到什么时候?他到底有没有说我周末过来?”
张茂培说:“唉,我也不知道。”
甄博文听后不是滋味的挂了电话,接着洗了个澡,打开电视,坐在床上,心情沉重的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变换着频道。他不知道父亲到底是怎样跟甄元军联系的,为什么自己到这来会有这样的情况,是父亲没有听清楚甄元军的话,还是甄元军不欢迎自己的到来?如果真的是甄元军不欢迎,难道父亲就听不出来?还一个劲的拍胸脯,说找工作很容易?他脑海里又开始想起姐姐时常抱怨父亲,很多时候答应的事情却做不到,而且每次都理直气壮为自己辩护。
第二天上午博文在房间里睡觉看电视,中午洗漱完之后,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吃饭,在楼梯间时,甄博文的手机响了,是甄元军的电话,说:“博文呐!”
甄博文说:“嗯,军叔,您好!”
甄元军说:“我今天晚上过来接你,你做好准备。”
甄博文连忙说:“好的,谢谢你了,军叔!”
甄元军说:“谢什么,我和你爸爸是兄弟。好啦,晚上见。”
甄博文放下电话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吃了饭,下午在周边转了转,回来又开始睡觉看电视。
大概是下午5点的样子,甄博文接到甄元军的电话,说:“博文,你是在哪个宾馆住?”
甄博文说:“我在博物馆对面的'流年'旅社里住。”
甄元军说:“好,那你在那里等我,我到了给你电话,你就下来。”
甄博文说:“好的。”
不一会儿,甄元军说已经到了,甄博文提着沉重的行李,走下楼梯,看到前台有一个50来岁,大概有1.78米高的男人,穿着一件花衬衣和一条深色的西裤,皮鞋刷得干干净净,背挺得直直的正面对着楼梯的方向。博文想估计那个就是军叔了,还没等甄博文开口,只见那人笑意盈盈的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问:“你是博文吧?!”
甄博文说:“是的,您是军叔吧?!”
甄元军说:“是的,不好意思呀,我昨天还在外地。”
甄博文说:“没关系,军叔我这样突然来了,给您添麻烦了。”
甄元军说:“说得什么话,在这里就要说麻烦了,都是甄氏家族的子孙。”
甄博文感到欣慰的笑了笑。甄元军把博文领到前台,甄博文把押金条递给前台结算,前台说:“住了1天半,一共180元。”
这时甄元军连忙递给前台两张百元大钞,说:“我来结。”
甄博文伸手阻拦,说:“军叔,这怎么让您结呀!”
甄元军说:“不用客气,你来了就是客人,不用跟我争了。”
说完推开甄博文的手,前台接过甄元军的钱,把20元找回给甄元军,把500元钱退回给甄博文。这时甄元军对旁边的人说:“聂师傅,麻烦你把博文的箱子提到车上去。”
聂师傅听后点点头,提着甄博文的箱子走出了旅馆。甄博文随着甄元军上了车,甄元军安排甄博文吃了晚饭,又给安排了另外一个住处。一路上,甄元军问了许多甄博文关于家乡的很多事情,跟甄博文聊了自己还有一些什么人还仍然留在家乡。甄元军将甄博文带到一家旅馆,安顿好,离开之前,甄元军对甄博文说:“你就先在这里住着,房费不要担心,我来处理。工作事情我过两天再跟你联系。”
甄博文答应着:“好的,谢谢你了军叔。”
甄元军笑笑点点头,于是坐车离开了。
来到房间,甄博文将现在的情况跟父亲说了,甄韬先说:“我们都是元字辈的,是可以说是甄家里的兄弟,你就听他的安排吧!”
还没等博文问之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事情的时候,甄韬先说要谈事情,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