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铁人回防,月轻安立刻抽剑转战。
但玄级绝学自有不凡,就见其抽剑转战之际,鸿狱囚神散发的薄黑雾气,不散反愈发凝视,附着那俩位机关术师所召护身光幕之上,亦如附骨之蛆,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将光幕噬咬出了个大洞!
此状,俩个机关术师大惊失色,对视一眼赶紧求饶,似表诚意,还主动撤下了余下护身光幕。
“服了?”月轻安收剑。
“心服口服,玄级武学果然不凡。”
“那最好,其实……。”
本觉理亏在先,月轻安虽胜,但仍不想闹的太难看。
然就在这时,俩个原本示弱,颇有些可怜神色的机关术士,皆狡黠一笑,突然双双合掌凝术,就见一抹黑黝黝弹丸大小洞口现行!
“小心!”
御宸大喊,果然,就感两股相克力量,凭空升腾。
相似之状,可不就是北辰嫡燕当日,在霁夜寝宫内殿,重伤自己的神秘武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突感两股相克力量被强行交加,相克之力陡然爆发之下,化作不知名但数倍庞大之力量,直击月轻安!
速度之快,甚至让其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御宸就见月轻安肩胛被透,激起一抹鲜红血色的同时,狼狈倒飞而去!
“卑鄙偷袭,该死!”
御宸狂怒,一使血兆之瞳咻飞而去,接下月轻安的同时,二展挽风曲剑,绝妙驭剑下竟如叠浪般,直击俩机关术师而去!
俩个术师冷哼一声,轻松召回机关铁人相抗。
但见御宸亦是一声冷哼,剑身惊起一抹炎气!
“这是……,炎锋之刃!”
看的真切,邺元楷仍不可置信的揉着眼睛。
御宸嘴角一扬,剑行间,再挥剑,剑势再快几分间,配合叠浪般驭剑而击的招式,本逞攻势,便会愈发倍强的炎锋之刃,更显威力!
“焚世炎炎,净恶昭昭……,给我破!”
御宸怒吼,左臂轻疾咻点在,持剑右臂数个筋脉汇聚之处,一时间,剑气再强几分,炎锋之刃下,炎气竟显龙形,怒吟而出!
“走!”
伴着那俩个机关术师惊怒交加的大喊,“轰”一声,陡升一阵掩人白烟。
御宸有感剑破机关铁人之躯,不再纠缠,迅速抽剑,挥击剑气间迅速驱散白烟,却不见俩机关术师踪影。
紧接着,破裂机关铁人,颓然倒地,砸起一地狼藉。
“胜……,胜了!”邺元楷艰难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看着御宸,“你你你……,你为何会我邺家黄级绝学炎锋之刃,而且是以剑使出……,不弱反强!还有你那驭剑之招,轻灵多变,怎么和如今刻板剑道那般不似!”
“那机关术师心思不正亦毒,难免纠人杀回,此地不宜久留。”
没有回答邺元楷的问题,御宸脚轻点,疾飞身至月轻安身边,探得她鼻息仍健,松了口气,懒腰抱起,跃楼而出,直奔武院而回。
可刚至武院牌楼处,御宸先前担心之事果然发生,就见换做几个足铜剑徽,佩剑白衣负责查验之人,狞笑着,持剑围上。
邺元楷从后面赶来,一下子护在御宸身前,“诸位,大家都是武院学子……。”
“闭嘴!”
走在最前面一白衣男人,紧盯御宸嘿嘿低笑,“先前在落羽峰月家别院内,你很威风嘛,也不过就是大剑师境,竟凭剑利地窄,伤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原以为你没那么快出武院呢,没想到……,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几个白衣男人便仗剑杀来!
御宸急退,寻一处平坦之地,放下月轻安。
再抬头,就见邺元楷,已经和几个白衣男人战在了一起,刀势不及之时,甚至不惜以血肉之躯相抗,也好几次拦下了分战杀向自己这边的人。
“都是大剑师吗?正合血兆之瞳胃口!”
如此围杀,御宸忍无可忍,心下更冷,眸子里闪过一抹嗜血之色的同时,亦不再犹豫,催使血兆之瞳而出!
“哈哈,好你个光羽,总算体会咱魔道快意恩仇之妙啦!”
桀桀一笑,血兆之瞳也不耽搁,透地而隐。
与此同时,御宸凭挽风曲剑而杀的同时,左手一摄,剑气凝聚下月轻安怀中,名剑妖趾亦掌手中,炎锋之刃再展,竟和邺元楷的刀之炎锋,契合倍强与方才之威!
但几个白衣男人,到底也都是大剑师境,剑气纵横间,竟也有合招之击,就见熠熠剑光迅结巨网,抵挡炎锋的同时,反进击而来!
不过就在几个白衣男人相视狞笑间,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血雾陡升,一时间,所有人都视线受阻,连御宸也不例外。
但共生契下,御宸和血兆之瞳心意相同,其感如己见,不消肉眼可视,突然出剑,就听血肉破溅之声,又觉体内剑气充盈了一分,显然,不仅及时取敌性命,瞳灵更汲取其体内剑气为己所用!
御宸再挥剑,这次倒是激出了一抹铿锵之音,显然此刻对敌之白衣男人有感,也挥剑格挡。
御宸哈哈一笑,剑上再压重势,虽未立刻取胜,但那白衣男人全力以抗下,血兆之瞳可没闲着,忽一下飞到其脸前。
“这……,这是什么邪物,啊……!”
一声惨叫,血雾浓郁间,别人什么都没看到,但御宸可是看的真切,就见血兆之瞳,竟剜那白衣男人眼睛,破瞳而入,血腥不可谓不极!
但那状,此时的御宸,不仅不恶,反之心动欲试!
似感御宸心思,血兆之瞳回首,眸子里更显邪魅。
这一切,杀戮之喜下,御宸犹自不觉。
有血兆之瞳相助,同武道境界下,纵使对方人多,但战局也是一一而战,凭前世记忆,御宸自然胜算十足,不消一炷香功夫,伴随着最后一声惊恐的惨叫,血雾亦散,血兆之瞳迅藏御宸体内。
就在御宸疑惑,这斯怎么没痛快汲取他人武道之力时,忽然,一片剑光如风拂面而过。
御宸抬首,远眺落羽峰顶,“是他吗?羽峰左使!”
“什么?”
闻声,邺元楷跑过来问道。
“没什么。”
看邺元楷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对方才那片剑光不觉,御宸倒也懒得多说,回身刚想抱月轻安回去修养,就见其不知何时已醒,看向自己,目光复杂中,手中平霜剑紧,“那邪物,你仍未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