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我们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手挽手,我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看见前面围了一堆人,很好奇,又发生什么新鲜事了呀。
在一家移动营业厅门前,围了一大堆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探头瞧了瞧,除了一个一脸紧张穿工装的营业员,还有一个站在柜台旁边仿佛漠不关心的中年男子,这个应该是老板。另外在手机柜台前面,还站着一个男的,大约四十来岁,双手环胸,嚣张的在一旁指手画脚。
问了围观的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店里的营业员因有一男一女要买手机,就拿出几部供他们挑选,恰在那时在前台又有顾客要缴纳话费,营业员交代他们先看,然后自己就去那边了。但当她回来,他们嫌价格太贵,暂时不忙买,营业员抬头看见那个女的不见了,正在好奇,突然发现手机少了一部。自然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一男一女,他们要走,这个营业员看似很弱小,面对那个男的大声吆喝,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就是不让他们离开。
“反正不是我拿的,你不信,你搜!来!我把口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那个男的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让那个营业员去搜查。
“不要搜身!”现在这个男的嫌疑大,但也只是一个嫌疑犯,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果那个营业员去搜身,万一没有搜到赃物,事情就不好办了,我赶紧阻止那个营业员。
“一个野丫头来凑什么热闹。”那个男的对我们投来不屑的目光,我也不在意,走到那个营业员面前,低声问,“那个女的呢?现在去哪里了?”
“她?”营业员看来年龄和我差不多,也才十八九岁吧。慌张的看看我,随即抬起头寻找,指着人群中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中年女子,“就是她!”
那个女的听到后,猛地抬起头,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她顿了顿,才慢慢的走过来,冷淡地说,“我表哥现在不想在这里买手机,他自己去看,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不要演戏,请问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打量她半天,然后客气地问。
“我去哪里用得着你管迈?”嚣张的很,看来还真是做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
“你现在是嫌疑犯,办案人员有资格询问你!”回头看看,秦非莫和齐恩也来了。秦非莫是局里侦查队的探子,肯定是这里报案了。
见到穿制服的警官,那个女的嚣张的气息减弱许多,心虚的小声道:“又不是我拿的,问我做啥子!”
“只要你是嫌疑犯,必须配合我们调查工作。”我们帮着秦非莫调查现场的情况,然后又找在场的三人,营业员、一男一女做笔录。十分钟过后,我们几人各有指定对象。
“向英嫌疑最大,因为出去过,现在我要按照她和旁人提供的情况去外面调查。”秦非莫认为是向英,他凭自己的经验,分析给我们听,“她出去过,赃物极有可能被转移,所以在我们面前才那么嚣张,她觉得我们不会找到赃物,不能拿她怎么样。”
“周祖的可疑性最大!”看来沈云洛和我想的是一样的,相视一笑,他分析道,“他一直在现场,没有离开半步,看似他最无辜,实则不然。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转移我们的方向。”
“刚刚已经搜过身,什么也没有,既然他没有离开,那你说赃物被藏到哪里?难道他会魔术,把一部好好的手机变没了?”秦非莫十分不赞同沈云洛的分析,他这明明是在故意和我们作对。他的眼神对沈云洛的敌意太强,这让我匪夷所思,突然回忆起在碎花冈他说过的几句话,莫非他真的怀疑云洛和周思幽的案子有关?
“难道他不会有这种可能?”沈云洛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秦非莫无语,在没有找到凶手时,任何怀疑对象都有作案的可能,所以暂时他不能否定沈云洛和我的猜想。
“我说那个营业员的嫌疑最大!”说这话的是一旁不语的齐恩,他抬起头,注视着我,打量着沈云洛,见我们都面露惊讶之色,庸散的靠在大椅上,淡淡地说,“第一、她可能是自己没有拿出那么多手机……”
“打断!”我做了个反对的手势,“三人明明都承认营业员萧兰拿出了五部手机,而且向英和周祖也承认他们接过萧兰手里的手机观看过,所以你这种可能性必须排除。”
“就算这样,难道她不可能和向英、周祖串通在一起?”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那个店是萧兰在照看,出了事她一样要负责,有必要和向英、周祖串通吗?如果真如齐恩所讲,那她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即使她喜欢那款手机,大可在下班的时候偷偷拿走,用得着大费周章吗?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齐恩是故意和我们对着干。
“既然这样!半个小时在这里汇报真实的情况。”看来秦非莫也不是十分赞同齐恩的猜想,摆摆手,来了个比试,限时破案。
“好!”我们三人齐声应道。
“云洛,你怎么会认为是周祖,而不是向英?”走出刚刚那间临时办公室,我好奇的盯着沈云洛。
“你又怎么会和我想的一样?”沈云洛怎么老是爱反问别人,撇撇嘴,认真地回答,“我发现周祖的眼神不对!仔细看,会发现他眼里偶尔是嚣张的神色,时而又是心虚的表情,而且我们让他呆在现场,他虽然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实则双手总是在无意识里相互摩擦。”
“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沈云洛揉揉我的头发,赞许道。
“那是当然!”我骄傲的挑挑眉头,“走!我们去找手机!”
“嗯!”
察言观色,这是在办案时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一般凶手在面对警方审视的目光时,都会有所畏惧,伪造不好的,自然会败象。
见我们出来,现场又在絮絮低语,指指点点。我们朝萧兰走去,友善的点点头,“你和我们来一趟!”
“等一下!我也有事要问她!”齐恩冲过来,一把把萧兰抢过去,好像是心爱的宝物被人抢一样,搞得其他人莫名其妙,萧兰一脸茫然。
“我们只要两分钟!”沈云洛平淡的说。
“我只要三十秒!”不会吧!这个齐恩搞什么。但既然见他一脸坚持,我起了捉弄的心思。也不在说什么,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眨眼便到三十秒,“齐恩,时间到了,三十秒!”
“你……”齐恩气呼呼的瞪着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吧!如果三十秒还不够,我们两分钟之后,就把萧兰还给你!”我打个胜利的手势,拉住萧兰去了后面。
“你仔细想想,周祖中途有没有离开过现场,哪怕就是刚刚的三十秒。”进去我就开门见山的问萧兰,如果真的是周祖,秦非莫搜过身,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可以在案发后不久,眼见要东窗事发,把赃物转移。当然不可能被转移到外面,那个时间他还是没有,因为当时没有旁人在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他够聪明,赃物一定被转移到店里。
萧兰认真的在脑海里搜索现场的情形,突然想到什么,急道:“厕所,他进过厕所。”
“厕所?”我和沈云洛相视一眼,对!可能就在这个时间。
“对!就在老板和街坊都赶来,手机还是没有找到,他们也不承认,我们就打电话报警。警察还没来,周祖说我们把他挡在这里一下午,也不让出去,他要上厕所。恰好我们后面有厕所,于是他……”
“知道了!齐恩进来,还叫你老板也进来一下!”我很兴奋,原来是这么回事。
“王老板,麻烦你和我们去里面找一下你的手机!”见萧兰的老板王老板进来,我和沈云洛赶紧让他带我们进去。他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你问吧!”可能是因为齐恩目光一直在我们身上,站在萧兰面前,都忘了自己有问题要问。萧兰只好先开口。
“哦!嗯!”应了几声,开始问问题。
要去厕所,必须经过一条通道,在通道里摆满了杂物,都是一些手机盒子什么的,由于有点黑,我们打着电筒。找了半天,没有发现手机的踪迹,我侧头看看沈云洛,他示意继续找找看,或许会发现。
突然我拿着手电筒四处晃悠,在一个狭小的空隙里似乎有亮光闪闪的东西折射出幽暗的光。好奇的走过去,伸手去掏,没有抓到。
“让我来!”王老板见状,走过来,手臂比我长就是不一样,伸手就掏出那个奇怪的东西。“啊!是我丢失的手机!”
“你确定?”仔细瞧瞧,那款滑盖的手机,正是刚刚萧兰描述的那款,是黑色的机身,是银色的边缘。
“确定!”王老板很肯定!
“破案了!”原来找到凶手是这么惬意的事,很自豪的。
手机被摆在周祖的面前,周祖的脸色僵了僵,没有发出声,向英惊慌失措的冲着周祖骂道,“表哥,真的是你,你怎么干这种事?原以为是那个丫头冤枉我们,没想到真的是你干的!脸让你丢尽了。”
“你……我……她……”周祖也慌了,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你只是没有想到萧兰会抓着你们不放!”沈云洛替他解释。
见事已至此,周祖也如实交代。
原来,周祖见萧兰拿出的手机较多,又见萧兰在一旁忙,四处瞧瞧,也没有发现这里安装了监视器。便起了异心,瞧瞧的把一款黑色的手机藏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向英确实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他想了想,在向英刚走不久,也招呼萧兰收手机,说自己不看了。
“我以为她一个小姑娘不会记住自己到底拿了几部手机!”在街坊面前被指指点点,周祖脸上的面子似乎也挂不住,尽是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
“不要小看人!一个人做了坏事,即使没有人发现,老天爷也会发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何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这话的是秦非莫,虽然他是对着周祖在讲,但明显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沈云洛身上。他这是在警告沈云洛吗?难道那件事真的和沈云洛有关?想到这里,我觉得只有找到那篇日记,事情才会真相大白。
见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和沈云洛相视一眼,默契的转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