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对,我也觉得这里终究不安全,我们暂时休息就好,等体力充足了我们就想办法逃出去”娜可惠子也找了一个干净的草垛坐下,保存体力。
我们偷偷的出去时又看到白天对我们很凶的小京巴,冷汗慢慢冒出头顶,偷偷瞄了眼熟睡的人,心里想着,万一那条小京巴叫起来,吵醒他们我们就走不了了,偏过头我悄悄对马大胆说,等下就干掉那条死狗,马大胆会意的点头。我们出了柴房却看到令我们目瞪口呆的事,我们跟着那个女人走出柴房绕到门侧的狗窝旁,那个女人对小京巴说了什么,我们一句也听懂,而然出乎意料的是那条小京巴却很安静的听着,蹭着她的腿,摇着尾巴,娜可惠子可能猜到我们的动力,悄悄附在那个女人耳边说了什么,而那个女人诧异的看了一下我们,我们迷惑的看着娜可惠子,但她没有替我们翻译那个女人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别怕旺财不咬人,跟紧我。”
我们一路跟着那个女人东拐西撞的躲躲藏藏,最后我们到了一个荒废置弃的小祠堂,这个只剩门还算完整较为完整的祠堂有股陈年的气息,荒废多年,霉味刺鼻,呛得我们不停咳嗽,等到适应这里,我们在蜡烛微弱的光下才看清这里的陈设,这不是祠堂。这是间民舍,却在墙上有很多日语,我未仔细看清那些日语,就看到娜可惠子一下吹灭了蜡烛愤愤的说:“你们不知道火光会引来人的吗?”
马大胆小声的解释:“我,我这不是看到太黑了,碰巧摸到了一支蜡烛,就点着了……”
我一看情势不对,连忙说:“好了好了,为了安全我们就忍忍吧,哎对了,惠子,那个女人出在柴房里对你说了什么?”
娜可惠子对我们翻译了那女人的话,她说那女人是故意装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戒,我们被绑后扔去的那间柴房,其实是她的家,她这几年一直装疯卖傻,被关在别的地方,装疯以前那条很灵性小京巴一直和她相依为命。她经常逃出哪里来到这个地方来,在墙上这下她看到事情。
通过娜可惠子和那个女人的交谈,而娜可惠子给我们翻译让我们知道了一件令人胆战心惊的事。
娜可惠子对我们翻译了那个女人对她说的事,娜可惠子说,那个女人因为之前在无意中看到村里祭祀的场景,为了生存她选择装疯买傻的隐瞒她所看到的事。
据我们多年的默契经验,我知道娜可惠子要说重点肯定不是这个女人如何疯的。果然紧接着娜可惠子就慢慢道出了那个女人看到事情原委。娜可惠子说,那个女人亲眼看到了那些平日温和的村民为了祈求神明的保护,在村里的圆形祭坛上,手刃了刚刚出生的婴儿,残忍的将婴儿剁碎放在类似我手中的瓷坛里,娜可惠子说那个女人给她说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了。虽然我们在娜可惠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深情动容,到我和马大胆和娜可惠子这么多年的搭档,必然了解她心里比我们更不好受,毕竟这是日本,她的故乡,这又让我想到远在海外中国的我所在乎的人。
接着娜可惠子又向我们翻译了那个女人对她说的日本祭祀神明的过程。
日本乡村和大多中国古代封建的乡村差不多,都保留浓厚的封建气息,中国乡村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习俗,但在这个嗜血的村子里我感到的是人性的泯灭,这让我又一次迷惑我们来日本的目的。
这个村子还保留着浓厚的封建习俗,他们以为只要祭祀神明,就可以换去风调雨顺,无病无灾,每年所有村民都会举行祭祀大典,只要有谁家有妇女怀孕,他们家必定会好好伺候这个妇女,直至孩子出生,这个村子有个奇怪的现象,只要有妇女怀孕,所生孩子必是双胞胎,而其中一个孩子,就会在刚听到哭声的时侯,他们家人就会狠心断了他的呼吸,然后全村人都会在第二天去祭坛参与祭祀过程,而那个女人是外村嫁过来的,嫁来第一年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被刺激的疯掉,这个村子严重歧视女性,不让女性参加任何祭祀,甚至与不让单独女性出门,为了活下去她选择装疯买傻,那些村民将她送到别的地方关押。
就在我们还没有在震惊中恢复过来时,就隐隐约约看到那个女人跪在地上,那个女人对娜可惠子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日文,我和马大胆准备拉她起来,她对我们摇了摇头,娜可惠子将她拉了起来,并把我们的话传递给她,我们对她说,有什么事我们会尽力帮的。
那个女人急切的说,在村西头,又有家妇女要生孩子了,那个妇女也是今年刚嫁来的,她不知道她的孩子将要面对这种可怕的命运。那个女人今天看到我们的时候,她不想看到我们和以前那些人一样被他们杀掉祭祀神灵,她便偷偷逃出关押的地方,又背着那些村民放了我们,我们必须帮她。
我和马大胆计划先偷偷抄近路绕至村口,将那个女人送出村,让她自由,而娜可惠子去村西头生孩子的那家,用灵异之术带走一个孩子,让祭祀活动无法顺利举行。
我们刚出了这间破旧的农舍,就发现那只小京巴一直在门口,看到我们一出来就跑在那个女人的脚边,那个女人抱着小京巴,看了一下天,天慢慢要亮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逃跑了,我们必须抓紧行动了。
就在我们刚把那个女人送走不久,赶去和娜可惠子会合的时候,我怀中的小瓷坛又开始发热了,我心下顿时又感到不好了,我一把着马大胆就跑去村西那家,然而还是迟了,那个妇女已经分娩了,而两个孩子都在两个村民手里,娜可惠子被他们打晕在地,那把身不离手的武士刀就在一侧的村主手里把玩。
“你们终于来了。”那个村主看着我和马大胆说着尚不搭调笨拙的中文。
然后我们又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在我们诧异的眼中,一个较为胖点的村民把一个哭着的婴儿交给那个村主,他就在我们面前,给我们看了看那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然后残忍的掐住那个婴儿的脖子,那个可怜的婴儿就那样被断了呼吸,我眼里忍不住流出了泪水,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