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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暧昧关系

非典事件过去不久,凌女士就跟对门断了一切联系。

因为在隔离一周后,凌女士开车送两孩子去上学的路上,正好遇到对门的叶女士骑着自行车送孩子去学校,还客气寒暄着说干脆带叶女士的儿子一起走,反正都顺路。

叶女士的儿子袁仁义跟向晚和凌渊同班,个头矮小,又长得胖乎乎的,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显得整张脸更加圆润。平时在学校里就最爱跟老师打小报告,凌渊猜测着告密的家长多半就是袁仁义的母亲叶女士,于是毫不客气地开口:“叶阿姨好,托叶阿姨的福,让我和向晚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呢!不上学好开心哦。”

叶女士听完,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

聪明的凌女士立刻看出这个中原委,立刻收起笑容:“你是跟我们家有仇吗?看我女儿长得好,我侄子成绩好就嫉妒是不是?看看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怕是这样的母亲也教育不出什么好儿子来。”

说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来隔了不久,叶女士一家就搬走了,据说是丈夫在外面赌博,欠下许多债务,只能把房子卖了还债。

再过不久,叶女士的儿子袁仁义也转学了。

这段记忆就在向晚的记忆里渐渐变得模糊了。

自那之后,凌渊变得不再那么话少了,也渐渐会看见他脸上出现笑容,虽然次数不多,可一切都在悄悄变好。

也是那次非典事件之后,凌渊开始替向晚补习功课。小升初的时候,向晚竟然也超常发挥,考进了临江市的重点初中,并且和凌渊继续在一个班里待了三年。

凌渊也是那会儿认识了现在的死党,颜早。

颜早完全是开朗阳光的代名词,脑子灵光,又很有幽默感,一口一个段子,简直就是天生的段子手。一开始他跟向晚坐前后桌,这两人就从来没有老实过,上个自习课,全程聊天,一开始还知道压低声音,聊着聊着聊嗨了之后就开始各种大笑,笑得全班都莫名其妙地朝两人行注目礼。

凌渊作为班长,就会直接在本子上同时记下两人的名字,然后下了课再交给老师。后来次数实在是太多,两人周围的同学也实在是受不了了,纷纷向老师反应实情,老师便将两人隔了开来。

结果却并不理想,换了个位子之后,颜早在凌渊身边,不怎么敢造次。可是向晚同学不但把原本文静的同桌鹿微微带成了个话唠,就连前面刚转学来的高冷妹子季文瑶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三人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对此班主任也是感到十分头疼,为了其他同学免于向晚的涂毒,只好先这样了。

每次凌渊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向晚都会殷勤地跑过去打听:“哥,班主任这次又准备把我调去哪儿啊?其实我没关系的,我坐哪都能聊。”

凌渊抬起眼皮瞪她一眼,狭长的眸子扫过她:“还挺骄傲?月考成绩下来了,恭喜你,又在年级倒数一百名单里面。”

向晚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力无法自拔的时候,倒是旁边的颜早爆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向晚,你这成绩也还算稳定哈。”

向晚也不恼,嘻嘻傻笑着。

“今晚我们在体育场有篮球赛,你来看吗?隔壁班那个小帅哥也去。”

向晚立刻头点得跟打年糕的石舂一样:“好啊好啊,我拉上小鹿和瑶瑶一起。”

“她去不了。”凌渊边做着数学题边冷冷地说道。

“凌渊,就算向晚是你妹妹,你也没必要这么管着她吧。”

向晚立刻看着颜早,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向晚你是翅膀又硬了吗?不怕我告诉凌女士吗?”凌渊直接抛出了杀手锏。

向晚立刻秒怂:“颜早,今天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比较怕我妈,改天我再去,最好周末啦,我比较好遛出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啦,下次我们把时间安排在周末。”

可后来向晚也一直没机会去看颜早打球,每次都被凌渊各种驳回,她那么点小心思在凌渊眼里,都跟明镜似的,什么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不过初中三年,颜早和凌渊的关系也渐渐熟络起来,后来也经常一起在学校篮球场打球什么的,甚至周末还能一起约着出去泡图书馆或者跑步什么的。

这对于冷漠到甚至有些自闭的凌渊来说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转变。

升如高中之后,向晚竟然又跟鹿微微分在了一个班,都在高一十三班,季文瑶在七班,凌渊和颜早的成绩一直都不相上下,因此两人都被分在了最好的一班。

向晚依旧跟鹿微微同桌,被没收了漫画书的向晚情绪异常低落,一把抱住鹿微微,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小鹿呀,我的漫画书都被凌女士给缴获了,以后就只能我两相依为命了,向爷一定会保护你的。”

鹿微微作揖致谢:“多谢向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哎,快让小爷我亲一口。”

鹿微微尖叫着躲避,两人笑得正欢的时候,向晚突然听见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抬起头就发现凌渊就站在他们班门口,引得一众女生围观。

“那是一班的凌渊吧,哇,学霸男神啊!”

“谁说学霸都是癞蛤蟆的长相了,凌渊这样的长相,就算是学渣那我也心甘情愿。”

“做什么梦呢?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听说,校花江浸月也在一班,大家都在传这两人关系极其暧昧,可能是在秘密交往。”

“江浸月原来就和凌渊是一个初中出来的,听说两人初中就开始暧昧啦。”

向晚听着周围乱七八糟的八卦,捕捉到了江浸月、暧昧以及交往这三个关键信息,顿时眼睛里开始放光。

她一蹦一跳地朝凌渊跑过去,凌渊赶紧把她拉到了拐角处:“你今天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吧,帮我和颜早打饭,我们下课了去食堂找你,你找个显眼的位置。”说着,把自己的饭卡掏出来递给她,向晚从他手里接过饭卡,敬了个很不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对了,市里要办作文竞赛,我跟老师推荐了你。”他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折成巴掌大的报名表格,“你填好了给我就行。”

“我,我不行吧。”向晚看都没看,就把表格塞回他手上。

“我看过你的作文,写得还算可以,参加这个竞赛没问题的。再说了,你不就还剩这点长处吗?”这人还真是杀人不见血,说话跟刀子似的。

向晚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笑嘻嘻地接过那张报名表:“那我有个条件。”

凌渊皱了皱眉头,明显有些不耐烦:“什么条件?”

“我听说,你跟校花有暧昧关系在交往。”向晚连珠炮似的说出这番话来,生怕中途被某人打断,说完这番话后,便仔细观察起凌渊的表情来。

可这人哪里有一丝的表情和情绪波动,屈起手指就狠狠敲在她脑门上,向晚闷哼一声,捂住脑门直呼疼。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说完便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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