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次春季运动会号召动员大会就变成了颜早的工作,而且他还超前完成了任务,周三就把表格给填满了。
江浸月看到那张写得满满的报名表的时候,眼泪差点都要下来了。
“这么快,凌渊,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其实都是颜早的功劳。”
确实,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应该谢谢颜早:“那也是你帮我找的颜早啊。”女生的逻辑总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你自己去找颜早,他也一定会帮你的,而且你要是一开始就跟魏老师推荐他,也没我什么事。”男生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座位。
这个人,说话一定要这么直吗?不过这样也好,他这么对自己,对别的女生更是如此,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他会喜欢上别人了,这么一想,还觉得有点高兴。
反正还有很长时间,她慢慢陪他耗着就好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她就不信了,还拿不下凌渊不成。
当她把报名表交给魏赞的时候,魏赞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直夸她和凌渊办事效率可以。
课间,江浸月特地去找了向晚的时候,她正阴郁地趴在桌上,唉声叹气,除了上课出操之外,她都是这副状态,鹿微微刚开始还耐心地劝几句,后来也不管她了。
“向晚,有人找你。”
听见有人叫自己,向晚抬起头来,还是一脸迷糊的表情,她转头看了眼鹿微微:“小鹿,怎么了?你找我?”
鹿微微指了指窗外:“你浸月姐姐找你。”
向晚实在没想到江浸月竟然会来找她,昂起脖子找了一圈,果然看见了在走廊上等着的江浸月,班上的男生早就已经兽血沸腾了,纷纷结伴上厕所,只为一睹校花的容颜。
“浸月姐姐,你怎么来了?”
江浸月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脑门:“怎么还是这么没精神?”
“没有,我刚一直趴着睡觉呢。”
她一下子变魔术一般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路飞、索隆和乔巴的三个手办模型来:“送你的,希望你心情快点好起来,都是正版哦,我托亲戚从日本寄回来的。外面包装太大了,为了方便携带,我就拆掉了。”
向晚一时间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巴颤颤巍巍了半天,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很,很贵吧?”
“没多少钱,你生日快到了嘛,就当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了。不过你收下他们就要答应我心情快点好起来哦。”
向晚一下子扑过去抱住江浸月,就开始哭唧唧。这是江浸月万万没想到的,平时见到的向晚都是笑嘻嘻的,怎么哭的也这么突然,情感这么丰富?
自从收到江浸月的手办之后,向晚情绪也好了许多,心里愈发认定了江浸月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总是在凌渊面前提起她,凌渊就只听着,从来不搭腔。
明天就是期盼已久的春季运动会了,向晚报了4乘100米接力的项目,在家里各种上蹿下跳,向正午被她跳上跳下吓得喵喵直叫。凌俪正烦着工作上的事情,在房间里自闭,听见向晚一刻不停地折腾,拿着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把墙敲得啪啪直响:“向晚,我看你是三天没打要上房揭瓦了,这大晚上的,你上蹿下跳的干嘛呢?演猴啊?”
“我,我明天参加运动会,热身呢。”向晚越说越没底气,因为看到了凌女士那张被愤怒扭曲的脸。
“明天参加运动会,你现在就热身,不怕崴到脚啊?”
向朝阳跟着就跑出来抱住冲动的老婆,对向晚使着眼色。
“那我再去做套卷子。”说完她就迅速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向朝阳你看看你女儿,我头疼得要死,她还尽在这惹我生气,你说说养这女儿有什么用?”
向朝阳不停安慰着她:“亲生的亲生的,来来来,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去教育教育她,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看着凌俪回了房间,向朝阳先是切了点水果给凌渊端过去,又拿着剩下的那一盘去敲向晚的门,向晚躺在床上把玩着江浸月送她的手办,正不亦乐乎:“进。”
向朝阳端着水果走进来,把门关上:“来吃点水果。”
向晚冲过去抱住向朝阳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还是我爸对我好。”
“你妈这几天正为工作上的事情烦心呢,你少惹她,不然爸爸都拦不住。”
“我妈怎么啦?”
“公司让她去跟那些被裁员的员工聊一聊,她正愁着要怎么跟人家开口呢。”
“这很难吗?反正她是人力资源部老总,想开谁就开谁的吧。”向晚不以为然地吃着盘子里切好的苹果。
“女儿,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啊,公司为了缩减成本裁员,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被裁掉的人该何去何从啊?他们中有些人已经快五十岁了,再就业多难啊,一家老小都等着他们吃喝呢,一下子没了工作,让他们怎么生存?”向朝阳耐心地跟女儿说着,“所以妈妈压力其实特别大,她也不想裁人,可公司上层做出了裁员的决定,她就必须去执行,有人知道要被裁员都来她办公室要闹自杀,她压力也很大。”
向晚听着听着眼眶就湿润了,又甜又脆的苹果也没心情吃了,开始哭哭啼啼:“妈妈这么惨的吗?”
“啊,也不是,毕竟是工作嘛,总之,妈妈真的很不容易。”
“那爸爸你呢?”
“我们公务员,生存环境比妈妈要好多了,没那么大压力。”
“那我以后也当公务员好了。”
向朝阳看着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女儿,不禁有些担忧,这个爱哭鬼,他是真的很怕这孩子以后进了社会被人欺负,这可是他的宝贝。
“你前段时间总是不高兴是怎么回事啊?你和妈妈情绪都不好,我只顾着宽慰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
“因为一个朋友,突然莫名其妙就不理我和小鹿了。”向晚说的一脸委屈。
“那个瑶瑶?”
“嗯,问她为什么也不说,还要跟我们绝交。”
向朝阳叹了一口气:“晚晚,人生呢,其实很长,聚散终有时,有些人陪你走一阵子就离开了,但有些人会陪你走很久,旧的人去了,还会有新的人来,这就是人生,你要学着慢慢去品味,不要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人和事,大步向前,要始终学会向前看。”
“嗯,爸,我已经没事了,这么纠缠下去也没意思,小鹿说得对,也许就是没有缘分吧。”
“你想通就好,晚上早点睡,明天有个好状态。”
向晚点头答应着,可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这儿,她这几天一直在计划着要怎么撮合凌渊和江浸月两个人呢,在看到前段时间和小鹿江浸月一起去逛街时候拍的大头贴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待机会了,等一个凌渊去洗澡不在房间里的机会。
她耳朵几乎是贴在了墙上,才终于听见那边开门的声音,于是以最快速度拿着照片闯进凌渊的房间,然后把她和江浸月的合照贴在了凌渊的手机背后,调成静音扔进了凌渊的书包,神不知鬼不觉。
凌渊已经打开花洒,这才发现忘了拿换洗衣服,回过头来拿的时候正巧看见向晚鬼鬼祟祟地从他房间里出来:“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我来找,我的笔,好像也没在你那,哥,晚安。”
凌渊看着她这幅样子,总觉得没啥好事,但也没再深究,拿上换洗衣服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