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没用的,行动才是关键。
想到就立马去做,江白把烟头掐灭,从床上站了起来,匆匆收拾了下,就出门去了。
好歹身上也揣着五十万“巨款”,江白没有为了省钱用勤劳的双腿到处晃悠,而是出了小楼后在路口处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
“小兄弟,去哪?”司机大哥爽朗地问着,这句话已经成了他的职业术语。
“恩,这附近有中药店吗?中医馆也可以。”江白想了一下,旋即问道。
“这附近的话,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中医馆,基本上都是西医大药房,现在中医不行了,大家有个什么病都会去医院,不过中药店我倒是知道一家,就在城南,有点远,但那家中药店应该是暗城最大的中药店了,小兄弟,去吗?”
“去,就去那里。”江白没有丝毫的犹豫。
司机大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上露出喜意,这是一单大活呀。
要知道现在江白所在的地方已经靠近郊区,要到城南的中药店去,几步横跨了半个暗城市区。
偏偏这段路红绿灯异常的多,弯路绕的也不少。
众所周知,出租车在停车不熄火的情况下,也是打表的,但却消耗汽油量比加速少上一些,也就是说,出租车司机就江白这单,等于跑了好几单生意。
江白可不在乎这些,他现在想的是,司机大哥说得那个中药店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中药材,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
出租车司机带着愉悦的笑容,一个加速就像城南的方向开去。
经过九九八十一个红灯,绕过十八道螺旋盘弯后,江白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司机大哥说的那个中药店,在付出身上大部分现金之后,司机大哥带着满意的笑容不舍地离开了江白,还给江白留下了一个电话,说有需要用车的时候,随时给他打电话,只要他在附近,优先载江白。
江白也是含泪挥手送司机大哥离开,他的心在滴血,身上也就不到三百块钱的现金,这一趟坐下来,花了他250,确实,他就像个二百五一样,坐公交都比坐出租车快得多,还绕了那么远的路。
他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坐这个司机的车了。
从“悲痛”的忿忿不平中回过神来,江白走进了中药店。
中药店并不是太大,至少在江白看来是这样,只有百八十平的面积左右,一个空旷的大厅放着好几排座椅,却没有几个人,一整排的柜台站着两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在里屋坐在藤椅上,悠闲地摇晃着,喝着小酒。
见江白进来,两个年轻女人并没有搭理他,一点都没有开门做生意,进来都是客的基本素质,仍旧低头摆弄着手机。
江白并不在意她们的态度,他只想尽快找到自己需要的药材。
“你好,请问...”
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其中一个带着大圆耳环的女人像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有一个想来找工作的吧,这里不需要人,快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眼皮都没抬,似乎江白就是来这里找工作的。
“我不是...”
江白刚要说明来意,有被打断了。
“跟你说了我们这里不招人,要是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圆耳环女人这时候倒是放下手机,抬起头来,一脸鄙夷地看着江白,嘴角划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就你这个穷酸样,也想到我们黄氏中药馆来工作,识相的就快点离开,不然你会后悔的。”另一个大波浪女人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江白,和大圆耳环女人一样,脸上满是不屑,嘲讽道。
江白刚要解释自己不是来找工作的,就听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兴奋的大叫着冲进中药馆。
接着,小男孩把一个用好几层塑料袋包裹的东西放到大波浪女人面前,大声说道:“阿姨,我的钱够了,前两天你说的,那颗灵芝只要一千五百块钱,我终于凑够钱了。”
见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打开塑料袋,露出里面零零散散的一大堆零钱后,大波浪女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脸上不屑神色更加浓重。
“谁告诉你是一千五了,现在已经涨价了,是三千。”
“不是这样的,上次医生说只要我能拿出一千五,就把那颗灵芝给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啊,阿姨,求求你就可怜我吧,我外婆真的需要这颗灵芝。”小男孩也是急了,带着哭腔哀求大波浪女人。
“滚,哪里来的小乞丐,我有那么老吗?叫我阿姨?我告诉你,你要是拿不出三千块钱,你就别想带走灵芝,你外婆关我什么事,妈的,今天真晦气,先是一个乡巴佬,又来个小乞丐,真不知道今天倒了什么霉,真晦气。“
大波浪女人鄙夷的看了看江白和跪地哀求的小男孩,充满了厌恶。
“起来。”江白把小男孩扶起来,冷冷地盯着大波浪女人。
“喂,乡巴佬,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的话我就叫人了。”大圆耳环女人尖酸地叫道。
“好一个店大欺客!”江白是真的生气了。
“欺负你又怎么样,你们不过就是一个穷要饭的和一个乡巴佬,让你们进来都是污了我们店的地板,还不滚出去。”两个女人插着腰指着江白的鼻子叫嚣着,高高在上的样子。
殊不知她们不过就是店员而已,真当这个店是她们的不成?
“大哥哥,我们还是走吧,店里有大狼狗,还有好多附近的二皮子。”小男孩有点吓到了,而且他还知道中药店里养了一条大狼狗,附近的二皮子(小混混)也和这家店有关系。
“我就不信了,法治社会还有这样敢明目张胆欺客的店。”江白不屑,冷淡的目光扫视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乡巴佬找死。”大波浪女人气急,抬起手扇向江白。
“啪!”
“嘭!”
脆响过后,一声沉闷的额撞击声传来,江白站在原地,神情冰冷如霜,而那个抬手要打江白的大波浪女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一米多,撞在柜台上,一脸惊恐的捂着红肿的脸蛋,泪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