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钱起?嗯,那如此说来,臣等都可以成为信用社的社员!”那人非常高兴。
高殷心想,在自己的后世,最早的信用合作社,是一块钱起的,自己这相当于五块钱起,起步已经很高了。
旁边郑子默有些忧虑的说道:“陛下,如果是朝廷与百姓们一起出钱,如何管理呢?
还有,这恐怕需要投入几十万贯,如何筹措这一部分资金也是很大问题!”
他知道,别看解池可能一年会增加二十万贯,不过由于各地要建立盐库储备食盐,还要新增加不少人员,所以这里暂时见不到什么效益。
“这倒是也简单,首先,关于信用合作社的管理。这就需要合作社建立理事会,理事长当然是县官担任。
他要亲自主管此事,至于县里面的哪一位县官担任,下来再议。
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朕想,就把盐利拿一部分出来,应该有个二十万贯也就够了。
修建运河之事放在明年也来得及。你可不要小看盐利,一年话是要上百万贯的!当然,今后国家富足了,这个盐利要降下来,还利于民!”
郑子默一听,如果修建运河的事往后推迟,也倒好办得多。
高殷心想,可惜这时候没人烟草,否则搞一个烟草专卖局,不知道一年又会增加多少收入?
贾思勰似乎信心很足:“郑公,其实陛下的计划非常可行。像这种大事,当然要先在某地进行实践,总结经验之后再向全国推广之,因此前期的投入也不会太大!”
说完他又转头对高殷说道:“陛下,臣既然在此地担任了布政使,要在此地进行机构改革。
干脆这信用合作社就先在此地推广,臣亲自来张罗此事,一定将此事办妥,到时候请陛下派人验收!”
高殷心想,还是这老者靠得住:“好,如果爱卿将此事办得顺利,朕必有重赏!”
“臣不求奖赏,就想为百姓做两件事而已,此乃是臣真心话!”贾思勰说道。
“嗯,若是天下官吏都能够像爱卿这样,何愁国家不强,百姓不富?”高殷点头表示赞赏。
随后众人又扯了一些闲话,高殷等人就赶回闻喜,他还要处理薛、柳以及其他河东大族的事。
要想河东长治久安,这也是重中之重,毕竟这些人势力非同小可。
否则他们像以往那样,派自己的私兵夺城,与周国理应外合,河东可就乱了,敌人也就有机可乘,自己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前些日子柳家、薛家一共招募了三四千人参与闻喜隘口的防守,让齐军受到不少损失,高殷准备让他们给个说法。
当然,自己是皇帝,单纯的就以这个理由对他们进行处罚,难以服众,人家还以为自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呢。
这些豪门大作当中读书人不少,他们掌握了不少的话语权,所谓人言可畏,就是一个明君,也搞不好被他们搞成暴君。
就比如自己的父亲高洋就被那些文人所污蔑。
父亲当了十年皇帝,前五年将北方那些少数民族被他灭了个遍,就是强大的突厥,在父亲目前也是菜。
他还修建了几百公里长城,因此没有人可以否定他前几年的成绩。
不过最后几年,人们把他描绘成一个酒色暴君,杀人狂魔,似乎除了喝酒杀人以外什么事情都不干。
可事实上呢?
当时他曾经派兵两次进入江南,差一点就统一了江南。
至于周国更是被他吓得胆战心惊,时刻担心他冬季派兵渡河,每到冬天都要派数万人在黄河凿冰。
至于国内的法律、政治、经济,那更是空前稳定与繁荣,人口增长了三四成,为自己统一天下打好坚实的基础。
一个暴君能够做得到?
好像秦始皇和杨广都没有做到,当然,这二位也并非什么暴君,被黑了一两千年。
他喝酒装疯,不过是因为权力受到娄昭君制约,很多事情做不了主罢了,毕竟晋阳军方在关键时刻都听她的。
否则,六叔高演、九叔高湛早就被他干掉了,还搞什么政变?
后来历史上北齐后主高纬杀斛律光,就是为了消除晋阳军方对皇权的威胁,那是一次重大的政治决策。
高洋借酒装疯杀人,其实杀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影响自己将来接班的,从政治上讲是情有可原。
……
闻喜,上午。
柳同被人领了进来。
柳家人在关中也有不少高官,不过此人不愿做官,只愿当一个逍遥的大地主。
他们家财产有多少,没有几个人搞得清楚。
不过,从他这次带了一千五百多人参与防守来看,在全国也算得上是顶级豪强。
高殷一看,此人四十多岁,长得高大健硕,人才很不错。
“臣参见陛下!”柳同被斛律光带到了这里,也只得低头。
“免礼,请坐!”高殷笑着点点头。
“多谢陛下!”柳同叩首后,席地而坐。
“柳二郎,你亲自带兵守卫要塞,忠于国家,朕心中甚是佩服,不过,天下分久必合,想必柳二郎也知道此理!”
“多谢陛下体谅,有人说陛下是暴君,因此臣才冒昧领兵而出。不过臣后来得知,这些都是谬传,陛下英明无比。
臣给朝廷添了很多麻烦,实在抱歉,希望陛下能够原谅!”柳同脸色坦然,不卑不亢。
“好,你说的有道理,朕就原谅你!不过,朕有一个理想,希望早日实现天下大同,二郎可一定要帮朕!”
“天下一统也是臣的梦想,臣敢不效劳!”柳同心想,不知他要我帮他干什么?
高殷一听,有你这句话就好!
“那好,朕现在封你为四品奋威将军,带领本部人马,稍后与朕一起攻打汾北,立下战功之后,升官加爵很好说!”高殷非常大方的说道。
一来就给他封四品官,那可不大容易,只有皇族的人才能一入仕做到如此高位。
旁边,众人一听,都非常佩服高殷的智慧。
柳同一听,立刻犯了难:让自己去攻击汾北?
这不是打自己人吗?自己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