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个死者的DNA比对已经完成,死者名叫胡玲玲,顾荨简略看了一眼,就和陈恒去审问冯吉,推开审讯室的门,冯吉还是那一身黑衣,有眼眶发黑,是有一段日子没有休息好了,下巴也都是胡渣,一米八几的个壮汉,看起来颓丧不已。
“冯吉,你是否认识死者胡玲玲和秦可暮。”顾荨示意陈恒开始做笔录。
听到这两个名字,冯吉咬紧了牙齿,恨恨地说道“呵,那两个死女人,我死都不会忘记她们,她们该死!”
顾荨看着冯吉,此刻更加确定,冯吉只是被人利用做了帮凶,毕竟任何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都容易被人利用,更何况是杀女之仇呢。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们吧,人都是我杀的!胡玲玲这个贱人,她是影茹的英语老师,可背地里就是个拉皮条的,她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要不是我女儿趁她打电话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可是逃出去,却送了命,那个人就是秦旭,秦可暮的弟弟。”冯吉的眼泪夺眶而出,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陈恒也忍不住酸了鼻头,侧眼看了一下顾荨,发现老大也红了眼眶。
“至于秦可暮,一个小三,仗着金主势力大,就帮他弟弟隐瞒醉驾撞死人的事实,我本来没打算杀她,可是谁叫她那不争气的弟弟昨天早上掉进河里,淹死了呢。”
“人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凶器在我的背包里,你们可以去查。”冯吉扭过了头,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那为什么胡玲玲在嘉荣601被杀?那里之前没人住。”顾荨紧紧盯着冯吉。
冯吉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女儿的生日是六月一日,死的那天也是,要不是景晨酒店601订了出去,秦可暮也会死在那里!钥匙是我偷的。”
审讯结束。
二队的人坐在会议室,顾荨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顾荨的错觉,她感觉到厉秉晨好像在看她,顾荨深吸了一口气,“厉教授,可以开始了吗?”
“死者名叫胡玲玲,她不是嘉荣小区的601的户主,601曾经发生过命案,所以房子一直没有人居住,当天屋内有与男子的争吵声,我们调取了冯吉的通话记录和声音音频,冯吉是本地人,他的声音与我当天听见的并不同,所以可以确定瘦小男子与胡玲玲争吵后,杀了她,所以冯吉肯定不是凶手,但他却想替真正凶手担罪,他认识真正的凶手,他也感激真正的凶手。”
“我去过秦可暮工作的公司,老板和员工都对她评价很高,我觉得秦可暮应该不是冯吉口中所说的小三。”
厉秉晨说完便坐了下来,示意其他人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要帮助冯吉呢?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刘念熙不解地问道。
“正常的人不会为了别人的恩怨,这样出手的,除非,死者是他很重要的人。”厉秉晨随意地回答,语气中有已经掌握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