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晗祺说完就跑了出去，急急忙忙地拿手机在嘀嘀咕咕的。
顾荨靠在椅背上，试图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心里又开始纠结，要不要找厉秉晨来帮忙，可是……已经麻烦他很多次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真的可能会沦陷。
正当顾荨鼓起勇气打算拨通电话的时候，手机却自己震动了。
厉秉晨来电。
“小荨吗？我明天下午来可以吗？”熟悉的男声响起，顾荨只觉心跳乱了一拍，只是胡乱回答了一声嗯就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厉秉晨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
“老大！不好了，医院的兄弟说佟铮跑了！”
“什么？怎么会突然跑掉？他不是腿断了吗？”顾荨难以想象佟铮拖着条残腿逃跑的场面。
“好像是听到付源雅自首的消息……”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这个月不会知道奖金长什么样子了。”顾荨不听对面解释挂掉了电话。
也不知道这个佟铮又犯什么神经，怪不得喜欢付源雅，两个人这种古怪脾气还真是配。
但是顾荨却还是没想到，第二天清晨自己居然面对是这样的情景。
对面的付源雅和佟铮脸色都很苍白，默不作声互不看对方一眼。
“你们……”顾荨才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认罪。”
“我认罪。”
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顾荨挑了挑眉，看向对面不可思议互相对视的那对‘情侣’。
付源雅似乎并不意外，但是表情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佟铮，你够了，你为我做得够多了，不需要再这样了，如果之前我说的不明白，那么我现在再说一遍，我们分手了，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懂了吗？”
这种残忍的话从付源雅嘴里说出来，顾荨一点都不意外，但是惊奇的是付源雅泛红的眼眶，晶莹的泪水在眼眶边打转，付源雅是在心痛吗？她难道只是愧疚吗？还是对佟铮也是有那么一丝真实感情的吗？
佟铮听了付源雅的这话，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可是……我是真的爱你啊。”
“够了，顾队长，不相关的人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吧！”付源雅转过了头。
顾荨点了点头，让吴星赫把佟铮先带出去。
“付源雅，你现在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吗？佟铮这样的付出还不够吗，还不够停止你复仇的行动了吗？”顾荨试图从付源雅的眼中找到一丝悔恨。
“顾荨，我给你三个线索，你查出来，我都认，但是我要你做到让每一个犯罪的人都绳之以法，你……能吗？”付源雅仰起头吐了口气，转而看向顾荨，目光变得不再晦暗莫测，不知为何顾荨看到了一丝心碎的感觉。
顾荨看着付源雅，极其认真地说，“我会尽全力。”
不知为何，顾荨不敢给她太肯定的答复。
“15年前，张嘉辉，付家二老。”
顾荨仔细听着，“好。”
顾荨走后，付源雅一个人坐在审讯室，看着头顶刺眼的光，有些失神地喃喃道：“希望顾荨能帮我做完未完成的事吧，爸妈，我很快去找你们，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