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自回到府内,也是一脸不悦,早早回了房中休息,邹敏蓝几次来看她都给拒了。
自己独自思考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拒婚呢,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办法,于是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姜语嫣,她到底如何到了如今汗皇的身边,当初她不是爱大王爱的死去活来吗?
江雨想到那夜遇见的延国复国组织,他们曾经说过些话,好像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如今既然知道姜语嫣还活着,就必须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以便于对她与更多的了解,虽然不至于找她复仇,但是也必须防患于未然。
这么想来,到了夜里江雨换上夜行衣,悄然出府,细细观察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放心的寻找,找到那夜所落得那处民宅附近,却不知道该去那里寻人。
潜进民宅便,可搜了一圈却发现人去楼空得样子,这个地点看来早已经废弃。
不得已只能悻悻地离开,顺道又去看了看自己得那个府外得护卫,江雨将他安置在了江宅,半夜去见,着实令那男子下了一跳。
江雨唤他无名,因为他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名字,人都喊他壮子,江雨便随便起了一个叫做无名,男子满脸欣喜很是受用的样子。
江雨见了无名,便说明来意,想要让他帮自己查查当年延国的事情,无名半晌无语,最后弱弱的问她:“怎么忽然想起问延国的事情了?”
“就是突然想知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吗?”
“没有主要主子是想知道哪方面的?或者具体说关于谁的?”
“关于当今梅妃。”江雨淡淡的说。
无名看了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可能没有人知道江雨此刻的心里有多么的难过或者说是难受。
“你不问我为什么调查她?”江雨挑眉。
“主子吩咐做奴才的依照去做就是。”
“她可是梅妃啊,你觉得有难度吗?”
无名摇了摇头:“只要有心管他是谁都能查到。”
看着无名面无表情的样子,江雨的笑了笑:“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名听此有些慌张的回到:“主子奴才都和您解释过了之前就是一届江湖浪子,飘荡在江湖多年,时时打抱不平替天行道,便惹下了不少仇人,所以奴才身世十分清朗的,就是一个孤儿,至于这身武艺,奴才也说过师承一位略有疯癫之症的江湖老者,人称百一的人。如今再说一遍请主子查证。”
“好了好,我不过又随口一问,你且办好自己的事情吧。我不怀疑你就是了。”
江雨连忙安慰道,无名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雨几次用镯子查看无名都没有觉出异样,也没发现他和什么人接触,但是江雨总是隐隐的觉得,这人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如此武艺高强却又身世简单,江雨不认为这么幸运,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忠仆,但眼下能为自己跑腿还有些本领的就是他了,而且以上次的事情看来他办事情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被赐婚宁王这件事,江雨不得不开始想办法了。回到府中便是一夜接一夜的无眠。
同样无眠的还有老夫人,魏氏这几日已经被送走,但是对于杨氏她不可原谅,因为她所害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夫君,虽说他当年确实犯下糊涂事,但是如今杨氏手染鲜血,又诡计多端,是万不能留她了,但不知怎么就是迟迟下不了这个狠心。
一来邹瑞和邹氏博来哭过几次,替她母亲赔罪求饶,二来江雨被赐婚给宁王,这件事于国公府是件大喜事,但是如若杨氏此时离世不免耽搁婚期。不知怎么老夫人这心中始终觉得江雨不是简单的闺中小姐那么简单,对于她的婚事能早则早,拖不得。
这些想法她是万万不能告诉邹敏蓝,到现在自己那女儿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宁王到底是不是真心娶江雨还是为了报复她,毕竟江雨曾经惹怒过他。老太太很想提醒她即便宁王不是真心想娶江雨但是圣旨已下,除非宁王自己反悔,否则多想无益,安心备嫁吧。
但这话她没敢说出口,这就是她的担忧了,女儿当年做出的事情,难保现在的江雨不会再做。
于是这几日的情形便是,老夫人亲自为江雨准备嫁妆,并让这母女俩来检验,当邹敏蓝看着老夫人给江雨准备的上好的田产铺子,绫罗绸缎金银细软,玉器瓷瓶的,心中自是欢喜,江雨却笑了笑:“外祖母,这婚期还没定下来,宁王也没上门呢,咱们这样急,莫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哈哈,是啊是啊,雨儿说的是,不过外祖母老了,能在有生之年看着你有这么好的亲事自然高兴的有些糊涂了,不管怎么说先准备下的好。”
邹敏蓝赶忙附和:“是啊,女儿在这里谢过母亲了。”并给江雨也使了个眼色。
江雨连忙称谢,心中却有计较,确实这个婚礼要是不办,那便是将整个国公府拉下水了,老夫人担心也是常理,况且自己并非她的亲外孙女,她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江雨也没有多伤心。
国公府一切准备妥当,甚至连杨氏的处置都排在了后面,无人提及,就那么整日关着。。
只有邹瑞时不时去看望杨氏,将一些事情说与杨氏听。
这一日杨氏神情恍惚,见到女儿邹瑞便咿咿呀呀有不知道说些什么,邹瑞一看此状大哭,连忙命人将门打开,哪知那守门的小厮只听冯老管家吩咐,并不听从。
邹瑞无奈只得跪在门边边哭边喊自己好命苦:“母亲,他要娶别人了,那人就是江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母亲也变成这样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正说着突然从门缝里递出一个软软的东西塞进了邹瑞的怀中,邹瑞顿了顿立即明白所以,连忙假装没事,依旧哭着,门内的母亲依旧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