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来到教室,因为昨晚没睡好,便小憩了一小会。
“林颜谨,把吴宇的椅子放下来吧!”班主任在后门对我喊道。
我一下子坐起来,看了看后门,把嘴边的那句“你特么……”咽了回去。
放下椅子,我开始对着它发呆,现在想和他说话也说不了了,我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第二节课下课,才被下课铃声叫醒。
我睁开迷离的双眼,看了看时间10:10。
“颜谨,你睡了两节课。”林珑回过头对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清醒过来,这么说我连班主任的课都在睡。
“你们为什么不叫我?”我惊慌的问她。
“我还想多活几年。”
现在我闭着眼都可以想到班主任上课的表情,好不容易摆好的人设,瞬间崩塌。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瘪瘪的肚子让我忘了所有事,眼里只有食堂的美食。
他们三个嚷嚷着要减肥,便没去食堂。
喧闹的食堂,只有一个人端着餐盘漫无目的寻找位子。
“嫂子,这里!”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陈坤正笑着冲我挥手,那双大白牙白的晃眼。
我走过去,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生,带着一个眼镜文文弱弱的样子。
“嫂子,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弟,程莫,一个英语课代表。”他把手攀到成莫肩上“叫嫂子。”
“嫂……嫂子”他有点不习惯。
我也很不习惯,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因为和程莫不是很熟悉,我吃饭的时间很安静,陈坤则在一旁跟他说着我和吴宇的事,我时不时的迎合几声。
一天就这么无聊的过去了。
傍晚我会到家,那个男人依旧在门口守着,他的周围多了几个空的啤酒瓶和一个一次性餐盒。
他看见我,抬了抬眼皮,然后又睡了回过去。
晚上,依旧是那无尽得敲门声,我把头埋到枕头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吴宇依然没来,话说这两天没见到他让我不由得把他和那个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林颜谨,明天彩排,带好工具啊”林颜谨抱着一堆作业本艰难得转过身对我说。
我点点头,伸手帮她抱了一半。
“你说吴宇是不是因为他生气才不来上学的”我抱着作业班向办公室走去。
“不可能!”李雨兮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是为什么?”我把作业本放到老师桌子上。
“应该是他家里的事吧,反正挺乱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句话更让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刚一开电梯门,一阵酒气朝我扑来,我下意识的掩了掩鼻息,那个男人周围的酒瓶更多了,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真的因为这个男人他才不来的,那把他打发走不就好了吗,毕竟明天还要彩排。
我忍住那令人作呕的酒气味,走上前对他说到:“大叔,请问您找谁?”
要不是那些胡子和眼角的鱼尾纹,我差点叫成“哥哥”
那个男人抬头看着我轻笑了一下,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他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您……可以挪一下吗?您挡住门锁了。”
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把钥匙孔给我让了出来,他好像不太相信我。
我颤抖着手拿出钥匙找到我的家门钥匙,轻轻的在锁孔的边缘处试探。
“咔嚓”一声,那个钥匙竟然插了进去,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把我那不可思议的表情收了收,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也有点吃惊,看着我手里的钥匙。
“不好意思”他看向地面,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走进了电梯。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看我是否能打开这扇门。
看着他离开后,我立刻跑去安全出口,打开楼道里唯一一扇窗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酒瓶和饭盒,把它们扔到垃圾桶里。
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后,我看着那把钥匙,好奇心告诉我去试试能不能转动。
不出我所料,果然转不动。
可当我想再次把钥匙拔下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我不得不敲响了门。
我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停留在了门前,过一会儿,门打开了。
吴宇穿了一件白色背心,没有袖子在那种,底下是一条黑色短裤刚好到膝盖。他的眼袋下有一丝青色,看上去很疲惫。
他见我许久不说话问道:“什么事?”
语气有些沙哑。
“呃……那个……明天彩排,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吧。”我一时之间忘了,钥匙还插在门锁上的事。
“嗯,我知道了”他正准备关上门,我突然用脚把门挡住,脚被门掐的生疼,他见门没有关上,低头看了看。
我扶着墙用手揉了揉那只脚,那种疼痛让我皱了皱眉。
“没事吧?”出于情景,他关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放下了那只脚,笑呵呵道:“能不能……帮我拔一下钥匙?”
我以为他应该会问我,你的钥匙为什么在我家门上?
但是他没有,只是探出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钥匙上摸索了几下,用力一抻,钥匙被从锁孔里里硬生生的拉了出来,许多钥匙碰到一起发出哗啦的响声。
他看了看那把钥匙,然后扔进了我怀里。
“谢,谢谢啊”我尴尬的笑道。
第二天,他果然来了,我想和他那两天怎么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就没有问下去。
彩排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几次该进场了,都是我提醒他的。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都没回教室,一直在翻来覆去的彩排。
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们是第8个节目,最后一次排练之后,我们便早早回到教室,班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回到座位上,喝了几口水。
他把吉他放下,开始收拾着书包。
此时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借此机会问他:“你是那天是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