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辰倒是平静,打量了一眼穿着性感比基尼挽着齐思远手臂的颜夕琳:“这么巧,你们也过来玩呀!”
姚曳伸手扯她:“走啦,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北辰顺势就跟了上去:“好啦,又不是仇人,说话没必要那么刻薄嘛!”她今天心情好,看世界都是美好的,对着齐思远,居然也没有了过去那种怨愤之情,看来果然是放下了。
颜夕琳脸色一变,看向齐思远,只见他无动于衷地望着那个穿黑色泳衣的女人背影发呆,不由得奇怪地问:“他们是谁啊?”
齐思远根本就没打算回答,冷漠地把手臂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颜夕琳便识趣地乖乖跟在他的身后,直到参加完整场活动,并且在视线的余光中时不时地发现那几个外形条件极为出色的男女,好像齐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们呢,颜夕琳有点不厚道地想。
然后在停车场的时候,很不巧地又一次见到了这几个人,虽然没有正面相对,但从被风吹过来的寥寥数语中,是能听出他们在这边订了酒店要过夜的,再然后本来要回市区的齐思远就改变了主意,面不改色地打电话给张总助下达了一个指令:“帮我在这边订一家酒店。”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戏的颜夕琳,小心肝突然又“砰砰”跳了起来,老天助我,今晚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能成为齐总的女人,大红大紫还不是指日可待吗?
可是吃完晚饭,齐思远让她自己回酒店,自己却不知去了哪里。颜夕琳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换上性感的薄纱睡衣,在床上摆了一个极为诱人的姿势等着男人回来,等得她快要睡着了,那男人也不见踪影。
这时候的齐思远正斜靠在一家情侣酒店门口的罗马柱上抽烟,他的脚下已经落满了一地的烟头,要知道乔北辰下榻的酒店并不难,只是在听到张总助报出那个酒店名字的时候,齐思远的瞳孔明显地收缩了一下,那分明是一家情侣酒店的名称,能去住那种酒店的,还能是什么关系呢?
夜已经很深了,出入酒店的人流渐渐稀少,一切都归于沉寂,静谧得稍微一点响动都会被放得很大,传出很远。齐思远扔了手中最后一个烟头,搓搓脸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我重不重啊?”
“当然不重,我活得不耐烦了才会说你重。”
“讨厌,你不说后面那句话会死啊!说实话。”
“说真的,我觉得你再胖个十斤刚刚好,再多的话你自己也该嫌弃自己了。”
“我才不嫌弃呢,你也不许嫌弃。”
“好,我发誓,就算乔北辰胖成了一头猪,我梁嘉祥也不会嫌弃。”
“你才变成猪呢,你们全家都变成猪。”
最后这一句话如一道天雷,轰得齐思远五脏六腑都片片碎裂开来,如果用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能换回她再娇嗔地对他说一次这句话,他一定毫不犹豫马上去换。
说完这句话乔北辰也沉默了下来,心中某个角落隐隐地有些抽痛,不过她已经不想去探究自己究竟曾在什么情况下说过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了,她只是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难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的是为零的?
“怎么不说话了?”觉得到背后女人的沉默,梁嘉祥问道。
“嗯,我睡着了。”
齐思远觉得梁嘉祥肯定是故意走那么慢的,不然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怎么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现在才路过他的面前?
梁嘉祥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没有对齐思远的出现有任何的表示,乔北辰伏在他的背后假寐,自然也没有看到齐思远,齐思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消失在酒店的大堂。
他现在有了呼风唤雨的能力,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走进情侣酒店的大门,而不能做任何事,因为,她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回到张总助帮他订的酒店房间,不出所料,妖娆的女人正在等他。
颜夕琳其实是很瘦的,干她们这一行的都这样,摄像头都有放大的作用,屏幕上看起来蛮正常,实际上细胳膊细腿的,这么贴身抱着的时候,她身上的骨头就有点儿硌着齐思远了。他有点嫌弃地捏着颜夕琳的胸:“你怎么这么瘦啊,只剩下骨头了。”
“不瘦上镜不好看呀!”颜夕琳不以为意。
不知怎的齐思远就觉得意兴阑珊起来,直接把人扔在地上,走进浴室开始冲澡。
方才那一瞬间,齐思远是想起过去的乔北辰了,想起抱她在怀中时那种温香软玉满怀的感觉,真是奇怪,最近想起过往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乔北辰看起来也很瘦,但她其实只是骨架细长,实际上还是藏着不少肉的。刚刚开始有了亲密关系的那段时间,齐思远总爱戏谑地说:“看不出来你还藏着不少肉啊!”
他爱得不得了的女人如今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次日一早,梁嘉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乔北辰笑意盈盈地趴在他的眼前正想开口,他突然就从那盈盈的笑意中看出一丝促狭来:“什么都不许说。”
“你就让我说一句话嘛!”乔北辰在他身上扭动。
姚曳早就说过第二天早上禁止打扰,两个人梳洗好后便没去找她,直接在酒店里吃了早餐就自行出去了。
路上经过一个药店的时候,乔北辰让梁嘉祥停车让她进去买了点东西,梁嘉祥立刻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乔北辰推开车门:“没有不舒服,你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梁嘉祥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起来。
乔北辰很快就提着一个小袋子回来,神色自若地拆开包装,拈起一粒小药片,拧开一瓶矿泉水正要往口里送,被梁嘉祥一把夺了过去,连同刚才那个小袋子一起扔出了窗外,“啪”地一下干净利落准确地落入窗外的垃圾桶里。
乔北辰一下急了:“你干什么呀!”
梁嘉祥皱着眉:“干嘛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昨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戴套,虽然机会不大,但还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