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抬头看了看欧阳凡身后站着的一黑一白二将问道:“请问足下派何人与我一战?”
“俺.....”
本要请战的典韦话还未说出来,便被欧阳凡伸手止住。
“典韦,你出手太重,还是让子龙来吧。”
“典韦,忘了臧霸还在养伤吗?”
赵云微笑着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朝高览走去。
“唔?”
一脸懵逼的典韦把头扭向欧阳凡,后者挑了挑眉头,一副还用我说的表情还给了前者的注视。
典韦无奈,别人不禁打怎么可以怪到俺身上呢?
“在下赵子龙,愿领教阁下高招。”
“无需多礼,看刀!”
呲喇一声,一道寒芒对着赵云的脖颈处直射而来。
眼眸中精光一闪,赵云化作一抹白光顿时消失在空气中。
高览只觉眼前一空,本要划过对方身体的钢刀,却在空中扑了个空。回转身体,高览警惕的看着周遭,刀背在手中不停摩擦着。
蓦地里,剑鸣声刺破苍穹,一道剑光携着白芒直刺高览面部!招法不快,然而白芒覆盖对方周身三丈里,让其躲无可躲。
眉头一皱,高览连退数步。在他身后的士兵撤让不及时,只能就地里向一侧滚开,免得阻碍自家将军的发挥。
“铛!”
眼见白芒随身而来,高览运起真气,横起钢刀格挡在利剑前,刀剑相碰在空中发出阵阵涟漪。
“离剑式!”
不待对方有所反应,赵云使出独孤九剑。但见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好像提线木偶,剑刃顺着钢刀转向高览的肩膀。
“嗯?”
高览实属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怪异的剑法,攻势不断连一点喘息之机都不留,使人避无可避。
当下来不及施展轻功,只好整个上身往后倒去来避开对方攻击。而在身体快要触到地面时,手腕一转手上钢刀直插入地面寸许,才硬生生的顶住了下落之势。
“截剑式!”
赵云伸手接住于空中飘荡的长剑,腾空一跃,空中身体一顿,隔空一剑直扫高览拿刀的手腕。
只见剑锋未到,剑气已出!
高览心下大惊,赶忙松开紧握钢刀的双手。因此,身体失去了钢刀的支撑点,摔落于地。
正当高览想站起时,一把利剑的剑刃已直抵眉心!使他动也动不得,呆愣着看着对方。
赵云收回长剑,拱手一礼,“将军承认了。”
高览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不住地摇头,“阁下性格温顺,剑法却犀利无比,某佩服!”
原是他二人为了东门的防备任务,也没少争论。可赵云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一丝怒意,整个人给高览的感觉自然是温和不已。
“将军的刀法刚猛,只是我这兄弟的剑势连绵不绝。致使将军还没使出真本事,说来侥幸啊!”
欧阳凡走上来谦虚地说道。
让别人连出招都难,还能说是侥幸?依典韦看,要不是那厮收手较快,那双手可就没了。
“俺下手顶多让人躺上十天半个月,子龙出手可是要废了别人啊!”
典韦悄然来到赵云身边处,低声说道。
赵云尴尬地咳了咳,“我这是计算好了,料定他定会松手,才下此招。”
典韦撇了撇大嘴,“骗俺老实人不?但凡那厮杠一点,保准不松那保命的家伙。”
“以为都像你?傻啊!”
欧阳凡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身边,冲着典韦吼道。
典韦立马焉了,低着头默默不语,一旁的赵云却以手捂嘴偷笑着。
“大丈夫信守诺言,在下高览,拜见主公!”
突然,高览对着欧阳凡拜道。
闻言,欧阳凡心中一喜,但看了看拜倒在地的高览,又看了看那些国相府士兵,并没有立马去扶起高览。
他在等,等所有人的选择。
刷啦。
刷啦。
......
“拜见主公!”
随着一道道身影跪拜在地,同时高呼其主公时,欧阳凡扶起了高览,并对跪倒的士兵说道:“兄弟们请起。今后你我当同心协力,保我常山永久不衰!”
欧阳凡让赵云收编国相府军队,大致清算了一下人数,国相府军队有一千五百人,全部是冯紞留下来看守元氏县的家兵。
据高览说,黄巾军几次攻打元氏县,都被兄弟们以命守住,才保元氏不丢。
而高览只是国相府门下一个小小的贼曹掾史。要不是战黄巾时,冯紞留下的亲信战死,他也不会成为元氏县唯一的武将。
自然那些士兵也不会听命于他。
高览在元氏县任职日久,然冯紞只认亲信,信赖小人,疏远有能之臣。
所以他一直未得重要,本想投奔渤海太守袁绍时,正巧欧阳凡来接任国相。
想到自己来到元氏县已久,却不得重用。欧阳凡一个小县令却一下当了国相,心中甚为不爽,便纠集国相府军队想杀一杀他的威风。
知道了前因后果,欧阳凡庆幸自己来早一步,收得一员虎将。
“主公要去国相府却要做些打算,据我所知,本郡所有官员皆对主公不服,其中尤其是那长史黄含。
此人乃是一奸佞小人,靠得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极尽马屁之才博得冯紞喜爱,才当上本郡长史一职。”
高览说道。
“嗯,黄含?”欧阳凡点了点头,在脑海里努力思索着这个名字:三国中并无这个人,那么这个人恐怕不好对付。
“高览,那你可知道本郡官员有无德才兼备的之人?”
“属下一武夫,实在不知何为有才有德,望主公莫怪。”
高览实话实说。
“无妨,待我去一看究竟。”
欧阳凡径直朝着国相府走去。
*****
来到国相府门前,欧阳凡满腔感慨,“两年了,今日再次踏入这座府邸,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小百姓了,反倒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进入国相府,府内的陈设没有因为冯紞的离去,而变得破旧。
欧阳凡围着鱼池走了一圈,看着荷花在寒冬里凋零,鱼儿纷纷躲在水草里安度寒冬。
欧阳凡无暇观赏府中的摆设,一路直往大厅走去。
一路安静,但走得离大厅越近,似乎耳边的吵杂声越多了起来。
一些小小县令、痴心妄想、不知好歹、火啊、手段等词汇统统窜进了耳膜中。
欧阳凡知道这些贬义词,是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大官,强加在他这个新任国相头上的“高帽子”。
摘不了,戴不得。
那就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