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流云通完电话后,景童坐在院子里听着音乐,楚梓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景童也难得如此安然自得的看看书,这么多天的难过,惊慌失措,在这一刻都沉静在了书里,别样的静逸,让两个互不干扰的人,看起来也非常的和谐。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的很快,景童的肚子咕咕的在叫我饿了,她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楚梓煜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那把有些破旧的摇椅上,这一刻景童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暗流在涌动。景童甩甩头,让自己静下来,是睡着了吧,进屋拿了条薄毯帮他搭上。
楚梓煜感觉到景童的一举一动,他并未睁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温馨。过了许久楚梓煜真的睡着了,阵阵饭菜的香气使的他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楚梓煜睁开眼睛闻着饭菜的香味,才感到肚子饿了。
景童把饭菜摆好,见楚梓煜醒来“你醒了,快去洗洗吃饭了。”
楚梓煜醒了醒神,洗完手摸索着要进屋,景童赶忙叫道“不用进屋了,今天在院子里吃。今天的天气多好,还有满院子的花草香,就算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也会让人吃出好心情的”。
“再好的景色,我也看不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失落。
“那个,你不要这样”景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停了一会说“我虽然不知道失明的痛楚,但是我一定也有你不知道的伤心。不是所有的美景都要用眼睛去看的,当我们沉浸在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所以好多的事情是要我们用心去感受的。
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你,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剩下的只有接受了,然后再让自己变的好一点再好一点,你说哪。”
“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么长时间如果我还不能接受现实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一起吃饭了,我也只是感慨一下,你是第一个如此关心我的人”。
楚梓煜低头扒了扒米饭又接着说“虽然我也有朋友,但是我失忆了,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没有什么深厚的情义。他们对我大多是一些鼓励,又或者是在病情上的一些帮助。
我的妻子,在生活上对于我的一日三餐安排的很妥当,也从没有嫌弃过我,还帮我把我自己不能承担的工作处理的很好,这让我觉得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没有记忆,没有光明和色彩,还有一个对你不离不弃的人,让我曾经一度的感动和温暖。”
他又顿了顿“在遇到你以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关心,你的单纯善良让我感受到不一样的温暖。如果这次不是遇到你,我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我真的谢谢你”楚梓煜从不是煽情的人,也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今天不知不觉的和景童说了很多。
两个人在院子里吃完饭,景童开始收拾碗筷。楚梓煜第一次这样坐在一个露天的院子里吃饭,农村人都是这样随性的吗,这样也有另一番情调。没有都市的喧嚣,少了死气沉沉的寂寥。
“咚咚咚”院门响了,楚梓煜问景童“什么人敲门啊,你有朋友来了吗?”
“我在这没有朋友,估计是房东,我去看看”景童说着去开门了。
景童见是邵流云,很惊讶的问“你怎么这么快,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邵流云有些奇怪的说“难道你不知道,手机有个功能叫导航”。
“嗯,见到你心情太激动,给忘了”景童笑了笑。
她总是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总能凸显她的与众不同。这是邵流云对景童的感觉,没有上流社会的势利,也没有底层人的俗气。上次见她时还是披肩长发,眼睛里的温柔显而易见。这次再见却是齐耳短发,少了分娇柔,多了分成熟,感觉依旧像冬日里的暖阳,不失骄阳的热情,也没有夏日的火辣。
“见到我,就这么情难自禁吗?”邵流云又开始了一贯的不正经。
景童听到邵流云的话,脸色有些微微发红,还没有人和自己开过这种玩笑,这让景童有些发窘“邵律师太爱开玩笑了,快进来屋里坐吧。”
邵流云刚走进院子,看到端坐在石桌旁的楚梓煜,差点惊掉了下巴“你、你、你……”
景童见邵流云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急忙解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算是我的难友吧,他叫楚梓煜,暂时和我住在一起。”
邵流云看了看景童,又看了看楚梓煜“你们住在一起,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不打算为你丈夫打官司了,还是你被收买了。”
景童景童被邵流云话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被谁收买了,我听不懂你的话,你可以直接说,不然我反应不过来。”
楚梓煜打断两人的谈话“很高兴认识你邵先生”说完还伸出手来,等着邵流云握手。
邵流云再次惊讶,这是打算和自己装作不认识,你装可劲装,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能认识楚先生,真是让邵某意外”邵流云故意加重意外两个字。
景童倒了水让邵流云坐下,邵流云刚坐下就语出惊人“我想问问景小姐,对于楚氏集团有什么看法,还有楚氏的总裁。”
景童很奇怪邵流云为什么这么问“你怎么这么问,我不知道什么楚氏集团和他们的总裁啊。”
这么说还隐瞒身份“那你可知道青山的度假山庄,就是由楚氏集团开发建设的。你不是要为你的丈夫讨回公道吗?”
“我是要讨回公道,但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我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真的是有人故意害死他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有人故意害他”邵流云问。
“那天我迷路了,走进了树林里出不来,走了好久,在天快要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两个人谈话,他们说到了青山,那个人说人死了他把证据都销毁了,还把唯一的一个证人给送到国外去了。青山不就一个工地吗,所以我敢肯定他们说的就是我丈夫。”
“你有看到他们是什么人吗?”这次是楚梓煜问的。
“树木太茂盛没看到,我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他们还说到什么为了孩子,不能再这样了。我也没听明白,怕他们发现,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嗯,不错,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我既然作为你的律师,就有为你取证的义务,其余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可以了,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为你打赢这场官司”邵流云看着楚梓煜说,邵流云很失望,他没有看到楚梓煜的慌乱,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帮你的。不论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不会不管你”楚梓煜拍拍景童的肩说。
邵流云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楚梓煜这是要捷足先登“不知道楚先生,有没有结婚啊。”
“结婚了又怎么样,不是还可以离婚吗?”
“怎么可以草率的离婚哪,你们没有孩子吗?你不能太冲动”景童插话道。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你们还是说你们的事吧。我到一旁坐着”楚梓煜坐到了一旁。
邵流云和景童商议后决定去工地,看看有什么线索,整件事情不可能只有一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