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院到处阴森森的,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疯狂的女人。眼里更加强烈的怨恨,仿佛这个世界都亏欠了她一样。
“吃药了!”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经历。吃药,她当然不会配合,每次都是别人按住她,强行灌入。两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学会顺从。
走远的医护人员,依然可以听到她的叫骂声。在这个医院里,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岑婉颖每次灌药后,都会自行催吐,把整个房间弄的污秽不堪。工作人员对她这一举动没有任何办法。
楚梓煜已经在岑婉颖进入精神病医院治疗以前,就已经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岑婉颖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她的监护人变更为她的父亲岑放。
岑放怎么可能轻易的答应。他认为女儿之所以精神失常,更多的是被楚梓煜刺激到了。他则把帐记在了楚梓煜的头上。不肯松口离婚,尽管有邵流云出马,也没能让法院顺利的判决。
楚梓煜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当时自己一意孤行,将岑婉颖的行为一举曝光,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和影响,可想而知。股票甚至跌停,公司的职员也是人心惶惶,有不少骨干员工跳槽。
股东甚至提出重组董事会,他当时面对了巨大的压力,也没能改变最初的决定。开始他计划着等到自己筹备好一切,再动岑婉颖。在她伤害了景童母女之后,自己已经不能冷静的思考问题,更顾不得会有什么后果。
他只想着要给景童报仇,他要岑婉颖受到最重的惩罚。
时至今日,公司还遗留下来不少问题。他麻醉自己的方式除了酒精香烟以外,便是不要命的工作。
这么多的糟心事,最让自己开心的,便是景童还活着,此刻的自己无比坚信自己看到的不会错。那最糟心的就是岑婉颖,自己还没能和她彻底断绝关系。即使景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能给她什么承诺。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离婚,岑婉颖对自己曾经的伤害暂且忽略不计,顾念她在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也给了自己一些陪伴,不管她是不是虚情假意,但那是自己当时活下去的理由。
才会放任她在医院治疗。时至今日,如果岑放再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了,过去所有的情意,我都已经尽可能的偿还了。至于他们想要的,自己做不到,也大度不到那种程度。
通过邵流云再一次的提出离婚诉讼,结果还是一如当初,岑放不肯松口。
楚梓煜让蒋召一口气吃下岑氏的三个重要的开发项目,他要让岑放看到自己的决心,也是给岑放施压。如果他还是不肯松口,自己继续吃进。不相信,他会为了这表面的婚姻,拿整个岑氏来赌气。
正如楚梓煜猜测的一样,岑放已经是焦头烂额。“疯子疯子,楚梓煜才是正真的疯子。我看最应该在疯人院的就是他楚梓煜。”
岑放喋喋不休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把一腔怒火全撒在里助理的身上。助理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
自己的女儿还在医院里受尽折磨,自己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自己搞不垮他,也要给他添堵。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