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但是景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痕迹也寻不到。楚梓煜将酒杯里的酒如同饮水般,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他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冷静沉默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的心慌了。他感觉到了景童真的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他的眼睛可以看见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她就消失不见了。自己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她当真那么恨自己吗?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不肯给自己留下,他心里一遍遍的叫着景童,景童,景童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没了你,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是你让我感觉生活是温暖的还有阳光,也是你将安逸自若的生活态度感染了我。你怎么可以让我在习惯了有你的生活后,又弃我而去。
楚梓煜一杯接一杯猛喝,蒋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酒杯从他的手中夺过来。“总裁,你清醒一点行不行,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景小姐能回来吗?还是说,你打算放弃。就连那孩子,你也不管了……”蒋召的话还没说完,楚梓煜抡起拳头一下子砸在了蒋召的脸上。这么多天的情绪无处宣泄,这一拳下去,也是用足了力气。蒋召的嘴角有血滴落,他用手擦了一下。
“知道我心情不好,干嘛不躲。以前的机灵哪去了?”
蒋召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楚梓煜,这些天总裁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哪不一样,自己又说不出来。“只是一个拳头,没什么,你老这么憋着,早晚要憋坏的。你看这景小姐不可能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吃了……”
楚梓煜拿眼凌厉的看着他,仿佛在说你给我闭嘴。蒋召赶忙解释道“总裁,你听我说完呀。我是说,就算有野兽,也得留下一些的血迹,是不是。没有,说明啊,景小姐还是被人给救走了。至于什么人,我们得慢慢查,既然那人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说明这人一定有所图。不然谁会好心救了人,还要不留痕迹。”
蒋召的话糙理不糙,还是有些道理的。楚梓煜站起身来,不发一言的往外走去。蒋召紧随其后,总裁真是说风就是雨。
“总裁,我要去哪?”
“去找到穗穗的地方,再看看。”
“总裁,找到穗穗的时候,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去的次数多了,说不定会有发现。”
“总裁这些天,你一直忙着找景小姐了,你不关心一下,岑副总的消息?”
“我干嘛要关心她,她怎么样跟我还有关系吗?”
唉!真是个无情的男人,蒋召在心里感叹。
“不要在心里骂我。”
我靠,这都知道。“总裁,你说,岑家,会不会动动关系,把岑副保出来?”
“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对了,忘记一件事,你通知邵流云。让他起草一份离婚诉讼书交给法院。”
“总裁,你真的想好了。如果交给法院,就很难回头了。”
“回头,为什么回头。难道你愿意和一个随时想要杀你的人过一辈子。”
蒋召听着楚梓煜的话,太震惊了,那女人居然还想着对总裁不利。实在是太可恶了。自己开始还为她难过惋惜。以为她只是在公司,做了那些可恶的事情。原来不止这些。看来总裁还是顾念了他们曾经的情份。
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居然想着伤人性命,看来景小姐跳崖,她从开始或许也没想着让她们母女活着。
“总裁,你也不用难过,景小姐会找到的。”
楚梓煜只是大步大步流星往前走,也不回蒋召的话。蒋召还想问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总裁也不会回答。还是算了吧。
莘华入狱后,无论警方怎么审问,他都拒不回答。当警方把证据摆在他的面前时,还把证人老黑的录音放给他听时。莘华这次是真的慌了,他没有想到就连老黑,他们都找到了。这怎么可能,想当初自己想破了脑袋,才想着让他偷渡出国,他们怎么可能找到。
警察看着他面露慌色,知道他的防线已经松动。警察继续审问他,长时间的审问,让莘华的耐力已经崩塌。
当那些自己做过的还有自己没有做过的都程现在他面前时,他只是咬紧牙不说话。此时的他憔悴不堪,也狼狈的不成样子。莘华不肯开口,警方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关押侯审。
莘华昨天被申到很晚,才被放出来。他望着碗中的粥出神,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老黑被找到,事情已经败露,这些事自己反驳不了。可是收了自己好处的人,没有一个人维护自己。就不怕自己供出他们吗?
他端起碗里的粥,实在是难以下咽,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忘了以前的生活,只记得现在纸醉金迷的生活。
用筷子搅了两下,又嫌弃的把筷子子拍在碗上。刚要去木板床上躺下,眼角的余光,瞄到饭碗里有块东西。他又坐好,用筷子将东西挑了出来。
打开一看,是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如果想要你的家人平安,就认下所有的罪。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更何况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你的罪行。你最好是想清楚,你家人今后的生活,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莘华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纸条。忽然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人上人,别人只需一下下就将自己打回原形。自己依然是最弱小的那个,不堪一击。
他发了疯一样的狂笑着,自己还有选择的权力吗?母亲的身体,怕是经不起他们的刺激。他眼神空洞的望着牢房,自己输的很彻底。
岑婉颖定性为从犯,这样她的责任则小许多。这一案件牵扯到的政府人员包括周市长在内的其他人,一并落网。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楚梓煜在这时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理由是以岑婉颖要谋杀亲夫为由。岑婉颖一再否认,对着楚梓煜大声叫喊到,“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要谋杀你,你疯了吧。”
楚梓煜走到岑婉颖面前,用手用力的抓住她的两颊,然后用力摔了出去。“没有证据,我会向法院提出这样的理由吗?在你的记忆里,我这样没有脑子。”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下岑婉颖不淡定了,然而意外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蒋召和邵流云二人。
这厮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居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