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嗨到很晚,才回去。东尼知道了景童住在郊区离这里很远,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坎蒂丝也说景童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东尼送她才会放心,景童不好拒绝,只好答应。
已经很晚了,景童坐在车里,与老板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有些的紧张。紧紧握着安全带的手最能泄露她的不安,东尼也感觉到了景童的紧张,伸手打开了车载CD,轻缓的音乐,在车厢里缓缓响起。缓解了车内的气氛,让景童放松了不少。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看你和坎蒂丝相处的就很好,你也可以试着将我当成朋友,这样就自然多了。”
“我、我、我不紧张,我只是,只是不太会和陌生人相处”景童只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这么没出息,连句话都不会说了,不就是老板吗。
东尼将车停在院子外面,景童推了推车门准备下去,又停下来“那个,东尼”叫完景童又觉得直接叫名字不太尊重,又改称“老板,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了,有机会再请你做客。”
东尼点头会意“好的,我很期待”说完将车子掉了头就离开了。景童站在门口呆呆的愣了一会,才回去。
客厅里的灯依旧亮着,没有看到楚梓煜。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景童又来到厨房,楚梓煜在做什么东西“你在做什么啊,如果烫伤了怎么办。”
“没事,怕你喝酒,给你熬些醒酒汤”楚梓煜关了火。
“以后不要再做了,先不说危不危险,手腕上的伤复发了就不好了,还是好好养养吧。”景童不止一次叮嘱楚梓煜不要乱动。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
“在医生还没有发话之前,你就乖乖的养着。我告诉你,这不是小事情,我们村就有一个,受伤了不当回事,后来连提个重物都困难。这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才行。”
“好,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还不行”楚梓煜摇头笑笑。自从遇着景童后,自己好像经常会笑。
坎蒂丝要去忙法国发布会的事情,在走之前,坎蒂丝将景童叫到办公室。坎蒂丝想让景童和自己一起去法国,坎蒂丝告诉景童,她非常有天赋,只要她努力一定会有所成就。还说法国很有学习氛围,是一个具有文化底蕴和充满浪漫色彩的国家,非常的适合学习。
景童也很向往,自己也很喜欢这项工作。只是自己不再是挥挥手转身就走的一个人了。有责任,有孩子,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牵绊着她。
景童婉拒了坎蒂丝的邀请,坎蒂丝很遗憾,并且留下了在法国的联系方式,还说随时欢迎景童改变主意后,去法国找她。景童很感动坎蒂丝的真挚,表示自己会永远记的坎蒂丝的这份情。
坎蒂丝走后,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卜钰娜叫了所有人说是开个小会,“我把所有的工作都分发下去了,因为这次的任务很急,今天把工作做完的人,才可以下班,没有完成的就留下加班。大家都要努力,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工作。”卜钰娜嫉妒景童被坎蒂丝选中,景童还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今天她故意把比较难做的工作,都分摊给了景童,就是为了治一治景童,让她不要得意忘了形。
景童当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刁难了,她只是埋头工作。她要争取早点做完早点回去,今天的工作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做完。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景童还有许多的工作没有做完。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这次她给楚梓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加班,可能今天晚上都回不去了,让他早点睡。
所有人都下班了,只有景童一个人到了凌晨都没做完。又困又饿的景童实在没有力气工作了,她站起来伸了伸酸疼的腰。
休息了一下接着工作,恐怕是要通宵了。景童做完所有的工作,天都有些蒙蒙亮了,她只好趴在机器上眯一会。
东尼因为有合约在办公室,提前来到工作室取合同。从办公室出来时,看到了趴在机器上的景童。东尼走过去,景童太累了,有人靠近都没有醒来。
东尼见景童没有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为景童披在身上。留了个纸条:不用这么拼,工作做不完,第二天接着做就好。――东尼
景童醒来时,习惯性的伸了一下腰,一件西装外套滑了下来。咦,这是谁的衣服,怎么会披在自己身上。
捡起衣服翻了翻,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又瞟了一眼机器,这才看到东尼留在机器上的字条。景童再感叹自己遇到一位好老板。
“你说那个叫景童的,是不是傻,卜钰娜这么明显的针对她,她都看不出来”这是同事小顾的声音。
接着是同事悦悦“谁说不是那,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说她单单的蠢。也不想想,坎蒂丝是什么人,坎蒂丝带她不带卜钰娜。卜钰娜怎么说也是小组的负责人,坎蒂丝还有意带她出国学习,她还拒绝,卜钰娜心里能平衡才怪。”
小顾又说“也是,她一个新来的,能有什么本事让坎蒂丝和老板都看中她。”
接着悦悦又道“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放在她机器旁的那件衣服,好像东尼穿的那件。他们有没有可能有一腿。”
“呸呸呸,你也不看看她长得什么样,虽说不是丑的不得了,但也和漂亮搭不上边的好吧。东尼是什么人,人家一个大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看她虽然说柔柔弱弱的,看着和谁都好相处,却又和什么人都不亲近,这样的人最难相处了。”
“你说的好像也是,不过,人是不怎么漂亮,要是那方面让东尼满意,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哈……”两个人发出那种让人恶心的笑声。
声音越来越远,景童躲在洗手间里。直到没了声音,她才走了出来。原来是这样的,自己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傻。总觉得自己不争不抢,只要把工作做好就好。自己真心的对待每个人,为什么换回来的总是伤心。人心就那么复杂,不能简单一点吗?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心累的载不动身体。
景童没有心情工作了,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每当她撑不住的时候,总会一个人陀起来。任由各种的伤心难受蔓延,自己沉浸在悲伤里,或许心伤透了就不痛了。再站起来的时候,就不能再是那个没有元气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