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大家没头没脑的聊着天,景童不是那种健谈的人,没有人主动和她说话,她也不会出声,只是默默的吃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楚梓煜虽然和邵流云还有茅琰彻,不时的聊着天,偶尔也会和东尼说上两句。但是他还是体贴的为景童不时的夹着菜。
康良则完全的被冷落了,景童当然也发现了这个尴尬的事情。但是自己也和他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只能作罢。
“童童,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其实上一次见到你,我就想问你的,但是没有机会。”康良说着还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我很好,你哪?伯父伯母还好吧?”
“他们都很好,至于我也就这样,我毕业以后,自己和人一起来开了一间公司。前两年合伙人想要更好的发展,就退出去了国外。现在公司是我一个人的了,生意也已经稳定,发现的还好。”
“你有这样的成绩,都是你努力的结果。老天是不会亏待每一位努力的人。”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景童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说起小时候。“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会记得,再说了我们那个时候也不过是几岁的样子,又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记得的。”
“正因为那时候太小,才是难以忘记的美好,那时候的我们多简单,多开心。眼睛里只有彼此,简简单单的。”
景童被他说的不知所措,但是又对他晦暗不明的话有一点点的反感。
楚梓煜在这时开口说:“这是你喜欢麻辣鱼,多吃些。说那么多无聊的事情会影响心情的。”
景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一下。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说到:“怎么说话哪,你不能对客人客气一点吗?康良,你不要介意,他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的。”
楚梓煜对于景童的话很是满意。就客人两个字就将亲近疏离的关系划分开来。
康良也因为这个原因,心情也没有原来那样明媚了。“是吗?我还以为楚总特意针对我哪。”
“怎么会,他对谁都是这么冷冰冰的。”
康良端起酒杯喝着闷酒。景童也觉得气氛压抑的不行,也没有吃下去的心情了。
董绵凑过来和景童说话,“小童姐,这个康良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别胡说,我们自小时候分开后,也就见过一面,甚至都没有说话。”
“有什么不可能,你看他那受伤的小眼神,明明就是因为你。”
“小孩子懂的什么受伤的眼神,说的好像你多有经验一样。”
“哼,不信算了。”董绵瘪了瘪嘴。自己怎么就不懂了,因为那种失落的眼神,自己有过。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向纪帆望去。
和东尼说话的纪帆,似乎感觉到了她炙热的目光。忽然抬头猝不及防的和董绵的目光撞在一起。
董绵慌乱的收起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红酒猛的喝了一口。因为喝的太急,不由的呛得咳个不停。
景童赶忙拍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纪帆看着这样的董绵眉头蹙了蹙,也没有出声。
一顿饭在一种无形的压抑里终于结束了。
康良礼貌的和景童告别后离开。纪帆看着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色有些微红的的董绵。无声拉着她走向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将人塞进副驾驶,然后一脚油门开车离开。
剩下的几人,也各自回去。邵流云走向茅琰彻,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嘿,兄弟,捎我一程,你不介意吧。”
茅琰彻有些嫌弃的推了推她的胳膊。耳跟处有难以发现的淡红色。“我要回医院,送你不顺路。”
“你怎么知道不顺路,我要去见个当事人,约好了在你们医院不远处的酒吧见面。”
“你……”茅琰彻还是没有说出其它的话来。因为他知道邵流云见到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什么样的当事人会在半夜里约律师在酒吧见面。邵流云一向如此,只要是自己不讨厌的女人,只要送上门来他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