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董绵听到自己的爷爷问纪帆“纪帆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咳咳、咳”董绵被水呛得咳个不停。纪帆忙接过她手中水杯,帮她拍打着后背。
董爷爷还责备的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我只是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这么激动干嘛?”
董绵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是爷爷你,语不惊死人不罢休,好不好?你怎么可以第一次见人家,就问人这种问题。”
董爷爷不满的说“我问一问怎么了,你自己说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董绵恼羞成怒的说“男朋友也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董爷爷忽然笑了,“好好,不说,不说。我的孙女也知道害羞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她忙出声阻止道“爷爷,您就不要再说了。”
纪帆也有些不自在,脸上也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浅红。
这边一片羞涩,楚梓煜已经在医院里紧张的等了一个下午。手术室的灯在晚上八点终于灭了,茅琰彻从手术室走出来。
楚梓煜迎上前,有些不安的问“怎么样了?”
手术中的高度紧张已经令茅琰彻有些疲惫,“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这几天不出问题,醒过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楚梓煜激动的问“真的,她真的能醒过来?”
“你相信我?”
“相信,就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还有几天的危险期。还是小心的照看着吧。”
“你辛苦了,我已经让蒋召准备好了吃的,吃过以后先去休息。其它的等你醒了再说。”
“嗯,好。”
楚梓煜靠在加护病房外的玻璃前,心情直到现在斗难以平复。这几天自己的心情一直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从山顶一下子跌到谷底,又从谷底一下子飞升到山顶。
想想找到景童时自己的心情,再到知道景童有了其他的人,那种伤心,和自己当初失去她的时候没什么两样。现在自己终于自由了,现在她身边的却是别人。
现在穗穗也要醒了,自己多想告诉她,你的女儿还好好的活着。可是自己又不想她,是因为自己救了她的女儿才回到自己的身边。自己想要一份感情怎么就那么难。
这几天一直都是楚梓煜亲自照顾穗穗,他把整个公司都甩给了蒋召,专心的在医院照顾起穗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满了整间病房。穗穗睁开困倦的眼睛,刺眼的眼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睛,伸出瘦弱的小手当了当阳光。
看着陌生的环境自己这是在哪?为什么看不到妈妈?妈妈?对,妈妈哪?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快没有力气醒过来了。
楚梓煜睡得并不踏实,他感受到了细微的动静。便睁开眼睛,看到微睁着眼睛的穗穗。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穗穗的眼睛还是睁开的。
他的脸上此时是掩都掩不住的笑容。他激动的攥着穗穗的手问“孩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叔叔,我马上去找医生。”
穗穗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楚梓煜这才想起,穗穗两年前因为惊吓,都好久不说话了。现在的她应该也是说不出话的。
他找来医生为穗穗做了检查,结果是令人出乎意料的好。楚梓煜此刻的心情,已经飙升到了最顶峰。这孩子终于拜托病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