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朋友，”程屯抬了抬手臂，手臂虽精瘦，但肱二头肌明显，“就算有，你觉得我能穿得进去？”
男女体格本来就不一样、他再瘦，也难穿得下女生的衣服。
“怎么就穿不进去了！男女都高。”高方瑾说的是K省的普遍情况，身高比例男女都得天独厚。
“也有例外。”
程屯想起一个人，身高和程和程美比起来先天条件并不算好。
程和程美都有170以上。
高方瑾看着程屯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探究，“那个例外是谁？”
“一个学……”妹，程屯一时不察，顺着她的话答，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什么。
程屯住嘴了，高方瑾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见他不说话，还催他，“继续呀，妈听着。”
程屯摇头，微微勾唇笑了笑，“没有什么要说的。”
“给妈好好说说呗，要真是女朋友，带回家吃个饭吧。”
高方瑾期待地看着儿子，21岁终于开窍了，非常值得庆祝。
拒她所知，小女儿程美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就只有程屯从来没有过消息。
程屯脑子里飘过李安妮的身影，他怎么可能谈女朋友，程屯心里想着，开口打断高方瑾的幻想，“妈，你想多了。”
“那你说什么例外？我还以为你喜欢哪个女孩子。”刚好那个女孩子身高偏低。
害她白高兴一场。
“只是想起，没有喜欢。”程屯如实说，“你别乱想了。”不想再掰扯下去，程屯直接结束两人之间无聊地对话。
“行吧，你想谈妈支持，”高方瑾说着，装作无意，用玩笑的语气说了个小要求，“只不过别找身高太低的女孩。”
程屯嘴角扯了扯，胡乱地点点头。
高方瑾还等着看他有什么反应呢，结果她都盯着他看了，愣是没看出啥。
难道真没有？
在高方瑾陷入沉思的时候，高白欣出声打破了母子俩间的沉默。
“方瑾，”高白欣叫了一声，“打算怎么剪？”
她把一只手搭在程屯坐着的椅子把手上，从镜子里遥遥看着高方瑾。
“剃成寸头。”
程屯嘴角一抽，和高白欣打商量，“大姨，你让我走。”
高白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可以走啊，没有不让你走。”
程屯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眼角余光看了眼另一旁的高方瑾。
他在考虑走了的后果，刚才高方瑾跟他说，“走了今年的零花钱就没了。”
程屯只能找别的办法，他现在还真需要零花钱，他是真没钱了。
全用在了公寓上。
他顺着她，也不是真的就怕他妈，他是怕她妈回家闹……
一哭二闹三上吊，想想要跟程喜田唱双簧哄他妈，程屯就头疼。
何况还有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欢横插一脚凑热闹的老顽童。
他把主意打到了高白欣身上，只要她说出不，他妈就不会逼得那么紧。
高白欣在程屯的注视下摇头，她应着高方瑾的话，“寸头？寸头好，我出手保证你满意。”
程屯闭了闭眼，“妈，我很满意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满意！”高方瑾高扬声音。
在程屯还没说话的时候，高方瑾又说了，“儿子大了，不由娘，我要跟你爸说……”
还恶人先告状了……
包括高白欣在内的程家三姐弟，都有些无语。
还能怎么着……对于这样的妈，程屯只能顺着来了…
程屯呼出一口气，“剪吧，大姨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