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学到也无妨,我们的风族的速度也是别的神族无法相比的,等日后闲下来了,我就好好教给你风族法术。”南风摸着冰空的肩膀宽慰道。
“嗯,正好我对于风族法术了解甚少,你可以好好教我啦。”
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对了南姨,我们能不能从窗户这边下去啊?”冰空看着窗外说道。
“不太可行,这周围全部都是凌尘的人,我们这么突兀地下去,完全是给别人当活靶子使的。再说了,这怡云楼多的是人族,他们从这么高的地方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听完南风的分析,冰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窗户也不行,正道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冰空苦恼地说道。
“没事,一定会有办法的。”南风轻抚着冰空说道。
“对了,我们要不还是声东击西吧,我们上次去拿清风散就是用的这个办法。”冰空脑中灵光一现。
“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上次是怎么做的?”
“上次啊,凌尘去府外参加接风宴,我们就瞅准这个机会下手了。莫夕在府外放箭,我们就趁乱潜入,去仓库里拿了清风散就跑,不过那时,我被好多官兵追杀,等甩掉他们就迷路了。也就在这时,我碰到了弦汀,是他把我带回来的。”
“原来如此,”南风听着点点头,“你们这姐弟俩还挺有缘分。”
冰空浅笑一声,摇了摇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冰空起身去开了门。
“莫夕,你来了。”冰空看着莫夕背着包裹,已经猜想到了她的来意。
“嗯,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去总督府住着了,以后怕是见不了面了。”
“那我们怎么联系啊?”
莫夕从袖袍里拿出一枚符咒,递给冰空:“这枚符咒可传文字,你拿着它,如果发现它有异动,以火力催之即可显现文字。”
“可我不是火族人啊,你不应该把这个东西给莫喻他们吗?”冰空迟疑道。
“你忘了你的戒指吗?殿下给你的这枚戒指用处可大着呢。”
想起之前修炽曾对她说用火夜即可调动火力,冰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好,那我收下,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和莫喻他们说的。”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多保重。”事情交待的差不多了,莫夕也就准备离开了。
“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啊。”冰空担忧地嘱咐道。
“嗯。”莫夕点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莫夕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冰空这才关上门,回到房间里。
“莫夕这就走了?”冰空坐下后,南风问道。
“嗯。”冰空将莫夕给的符咒放下,黯然神伤。
“这是她给你联络用的符咒?”
“嗯,”冰空点点头,转而又皱起了眉头,“南姨,你说凌尘为什么还放莫夕回来一次啊?他难道不知道莫夕会与我们串联好吗?”
“我也有些疑惑,凌尘这么做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有足够的自信让我们跑不掉。”
“也是,按理说人质都是要抓起来关着的,他却将我们放的如此松散,还完全给了我们密谋的机会,我真是有些看不懂他。”
“总之无论如何,我们这次想要平安逃出去,恐怕真的很难。”
“唉。”冰空靠在桌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修炽在就好了,他在就不用考虑这么多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看着冰空走神的样子,南风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冰空如梦初醒。
“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逃出去的办法呢。”冰空撒谎道。
要是告诉南姨她还在想修炽,南姨不得气坏了。
“行了,别太发愁了,我们还有时间。今天一天也挺累的了,早点休息吧。”南风轻声说道。
“嗯,南姨你也赶紧休息吧,你今天可还受伤了呢。”
“嗯。”南风应道。
冰空起身,走到自己床边坐下,脱去外衣躺好。
接下来的几天,南风还在时不时地用听风知微来探测周边情况,怡云楼里的监管也变得越来越严苛,冰空想与莫喻他们取得联系也变得愈发困难。
尽管冰空时时留心着莫夕留下符咒的异动,可几天过去了,就是没有一点消息。
冰空变得愈发担心起来,可一想到他们曾是夫妻,也总觉得不至于有太大危险,可莫夕偏偏就是没有一点音信。
这一天的午后,冰空正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独自苦恼,却突然瞥见了街上走过的一个白衣少年。
弦汀?
认出来弦汀的第一时间,冰空下意识想躲,可转而一想,弦汀会不会能给他们提供些便利,不过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正在冰空纠结之际,弦汀便已经发现了冰空。
“哎?是你啊?”弦汀发现冰空后,惊喜地说道。
冰空关窗的手停滞在那里,看着弦汀兴奋的眼神,冰空尴尬地扬了扬嘴角,说道:“是啊,好巧啊。”
“你怎么会在那里啊?这里可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弦汀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嘛...说来话长。”
“你就在那别动啊,我现在上去找你。”弦汀说着,就转头往怡云楼的正门走去,冰空刚想阻拦,弦汀就已经跑的没人影了。
“小空,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南风问道。
“弦汀...”冰空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说道。
“弦汀?”南风有些惊讶地皱了皱眉头,而后说道:“那他现在呢?要上来找你?”
“嗯,”冰空点点头,“怎么办啊南姨?”
“他要想来我们也拦不住,说不定他还能带来些转机呢。”
“可我之前已经麻烦他挺多的了,我不想再利用他了。”
“没事,反正他是你表弟,自家人用一用也无妨。”
“可...”
说话间,房间的门便被弦汀踹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啊?”弦汀一进门,就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