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园内,湖水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像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一样。桃花妖艳,不比兰花高洁。桂花香的在三十里之内都能闻到,可以用来做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蜜糖。风懒洋洋的,雨说下就下。
徐佩珊正在奇怪,已经到秋天了,桃花为何还开着。南宫尚知道徐佩珊平时喜欢闻桃花香,不管有什么不好的心情,只要一闻花香,就烟消云散了。
南宫尚拿来了一把焦尾:“徐佩珊,桃花是我派人从云南运回来的,云南四季都有桃花。”
徐佩珊感动的眼泪落到了焦尾上:“太子殿下,你已经是太子了,还这么为我着想。”
南宫尚和徐佩珊打打闹闹:“徐佩珊,我要让你一直欠着我的。”
南宫尚打算登基之后,把云南作为首都,这样徐佩珊就可以和他一直住在云南。
徐青扇订婚给了南宫亦,南宫亦看不惯她的谨小慎微,想要退婚。徐青扇写了一封休书,直接休了南宫亦。
所有人到感叹:“女子休夫君?这还是挺新鲜的。”
不过也有人赞叹徐青扇。
徐青扇叫南宫亦过去的当天,南宫亦带了一个青楼妓女银良娣,暗示徐青扇,她连妓女都不如。
徐佩珊便经常喊徐青扇过来坐,表现的关系很好的样子,于是所有人看在徐佩珊的面子上,没有人在敢欺负徐青扇。
徐青扇写休书的时候,其实紧张的要死。
竹子休被封了福王。
纪含烟本来还担心,徐青扇进了府,会抢自己的风头。
徐佩珊祝贺徐青扇要嫁给竹子休:“亦王眼光真够差的,前两天又带回来一个,年纪小小的,就是个青楼女子。”
徐青扇捂着嘴巴偷笑,银良娣听到后,羞愤不已:“我一开始也是大家闺秀,是因为有人陷害父亲,才把我变卖到青楼!”
徐佩珊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倒歉。
银良娣觉得徐佩珊错了,南宫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银良娣,佩珊从不会做错事情,她是我的女人,要错,也是我的错。”
银良娣顺势倒在了南宫尚怀里。
南宫尚有些厌恶,却也不好表现出来:“银良娣,我不是亦王,一有人投怀送抱,就动心。”
银良娣骚首弄姿,跳了她的拿手舞蹈。
银良娣其实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徐佩珊在她衣服里放了一颗钢钉,一跳,就会刺到她。
银良娣面色不改,虽然很疼,但是如果叫出来,恐怕太子就不会喜欢自己了。
南宫尚眼神一直盯着徐佩珊,银良娣却不死心,更加用力的跳了起来。结果衣服破了。
徐佩珊想把自己的嫌疑洗清:“肯定是做衣服的偷工减料了。”
其实就是徐佩珊弄的,她故意把错赖到了做衣服的人身上。银良娣一开始也怀疑过徐佩珊,但徐佩珊怎么会知道自己会穿这一件呢?
其实,是徐佩珊发现,一到重要场合,银良娣就会穿这件衣服。或者说,银良娣只有这一件拿的出手的衣服,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银良娣难过的转了过去,偷偷流了一滴眼泪。
那家做衣服的老板,是纪含烟。
徐佩珊想起来了什么:“快去找老板啊,听说她明天就要搬走了。”
银良娣想出去找纪含烟算帐,结果就穿了身破的衣服出去,因为她气的忘了换衣服。
纪含烟的店已经搬走了。
银良娣只好去找人补衣服,其实可以直接找王府里的人。
路上的人觉得银良娣是个傻子:“银良娣,这衣服对你来说,并不值钱。还不如重新买一件呢。干嘛不问亦王爷要吧。”
银良娣不想解释,直接小跑到了补衣服的地方。
丁三拿起衣服,一阵端详:“银良娣,今天不早了,你也不认得回去的路。不如先到小的这儿住一夜,小的把床让给你。”
丁三的妻子陈氏十分喜欢这种衣裳,陈氏原本是一个小家碧玉,为了嫁给丁三,和父亲决裂。
丁三乘银良娣睡着,一把火把她烧死了,打算把衣裳拿回去给陈氏。
陈氏知道丁三买不起这样的衣裳:“这衣裳上怎么有血迹啊?”
丁三如实道来,陈氏拉着他去自首。
县老爷叹了口气,准备放他们走:“这个如果被亦王知道,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
一个人犯的罪,要全家来承担。
银良娣从大火中跑了出去,在屋里留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是她丫鬟的,由于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长的十分相似。亦王有时都分不清。
有一次,南宫亦把丫鬟认成了银良娣,就临幸了丫鬟一夜。
到处都有人追杀银良娣,所以银良娣以为放火的是仇家。于是自己逃了,还要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时空有些错乱,银良娣的事情被无限循环。
徐佩珊自己当时都被银良娣给惊艳了,南宫尚怕一看银良娣,自己就会对不起徐佩珊。
徐佩珊对南宫尚完全放心了,南宫弃当时其实有点害怕女人。更害怕,徐佩珊会和银良娣吵起来。
南宫尚乘着酒劲开了句玩笑:“其实,我是怕自己抢弟弟的女人,留下千古骂名。”
徐佩珊一向只喜欢穿一些比较素净的衣服,温柔大方。微笑中透露着杀气,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徐佩珊佯装生气,捏住南宫尚的耳朵:“南宫尚,前世你可是娶过银良娣。”
皇上放下筷子,感兴趣的问:“原来你们前世就认识了啊?”
南宫尚温暖的笑笑,大家都觉得,南宫尚不像以前那般冷酷了。南宫亦看起来比较亲切,以前,南宫尚就输在这个地方。
南宫尚不太好回答这种问题,所以只能用微笑来代替。
皇上看向徐佩珊,似乎是想询问什么,徐佩赶紧低下头。
大家只当南宫尚说的前世,是在开玩笑,以为徐佩珊是不好意思。
南宫亦却记起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