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上枝头,一片夜色弥漫,点点繁星出来装饰,道不尽,这无边无际的漫漫长夜。
嚣魅酒吧内喧哗声不断。
啤酒与开瓶器之间碰撞出无限激情,吧台中央穿着黑色热裤的波浪少女正在随乐而舞,尽秀狂热身材。
音乐鼓闹,人群躁动,喧哗声,欢呼声澎湃四溢。
这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于初念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环境。
她刚刚还在图书馆挑灯夜战,哪想到,一个电话她就不得不踏足这等纸醉金迷之地。
暗自苦笑一声,她奔着吧台而去:“你好,这里有没有一个喝醉了的女孩子?”
侍者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抬头,以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缓缓道:“于三蛋?”
“……”
艹,那丫子什么时候给的这备注?!!
于初念笑容瞬间炸裂,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是我”
“那位小姐在那里”说罢,侍者指着角落的一个方向。
于初念道谢之后,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正怕桌上醉梦呓语的某人。
“啧啧,能耐了是吧?还于三蛋,走吗,大小姐?”
顾潇潇抬头,似乎是灯光过于闪耀,她眯了眯眼,辨识了半天,才呵呵的傻笑着说:“念念,你来了啊”。
于初念刚想抽她,顾潇潇又瘪了瘪嘴:“念念啊,南昌他说分手,他凭什么啊!”
一脚踢翻了对面的高脚凳:“提分手,当初是他死缠烂打的追老娘,说这辈子非我莫属,我对他没那感觉,是他央求着我说给他一个机会的。
这才几个月啊,还没到一年呢,老子好不容易对他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感觉。”边说还边伸出两个手指在那笔画,傻呵呵的说“就这么一丢丢。他居然说腻了,要分手,他凭什么!”
于初念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毛:“对啊,他凭什么,我们潇潇那么大美人,错过了,那是他眼瞎。”
顾潇潇:“对,他就眼瞎,眼睛长鞋底上了”。
“是是是,咱赶明叫上老大老三去给潇潇报仇去,好不好?”于初念顺毛依旧。
顾潇潇忽的一把搂住于初念,眼泪汪汪的道:“呜呜,念念啊,我就只有你们了”
于初念:“嗯嗯,你还有我们。”
顾潇潇“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一抹鼻涕一抹泪的全蹭于初念身上了。
正哭着,一下子又吐了起来,于初念不出其然的遭殃。
她心里暗想,辛亏今天没穿刚买那件,看着怀里的人:“难受就哭会,慢慢哭。”
于初念不擅长说话,更别提安慰人了,就这么一会,比她一整天说的话都多。
怀里的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捐,估摸着,够兑一瓶假酒了。
她也不懂,只能手无足措的拍拍背,顺顺毛。
远处,李翔一伙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抹景象。
邓周斜眼望去:“老四,前面两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魏子风点点头,附和道:“是挺眼熟的”
邓周猛的一拍大腿:“我去双花会堂啊,有生之年,万幸万幸啊!”
李翔一个巴掌呼过去:“说人话,老二还在呢。”
邓周揉了揉被打的脑袋:“李翔,老子下午才做的发型,回去再跟你算账,呶,就那个,爬桌上哭的那位,历史系系花,旁边那个物理系系花,可不双花会堂。”
魏子风:“系花是不假,可这一个哭,一个安慰,一个满身酒气,一个浑身呕物,莫名感觉丢咱Q大的脸。”
李翔:“怎么回事?”
邓周:“历史系那个,当初被南昌追的轰轰烈烈,不得不说,南昌那蠢货我别的不服,追妹子还真有一套,他追系花那股劲儿,搞得全校皆知,前阵子,听说他又看上一妹子,说不定那系花就是因为这事才哭的。”
魏子风:“啧啧,渣男”
李翔:“可不是,哎,说着,她旁边那个,什么系系花来着?”
邓周:“咳咳,物理的”
李翔:“哦,物理系系花,这两人的关系看样子可真不赖,都吐成那样了,还能相拥相抱,真是,情比金坚啊。”
邓周:“这系花也是个吊炸天的人物,高考理综和数学满分进的咱学校,当初物理系有人借着这嗜头,要给她炒个学霸女神,不知从哪偷拍来的照片,悄悄地传校网的Q大校花选拔投票榜上了”
“对,我想起来了”李翔接过话柄,“就她,发现了这事,半天之内找到传照片那人,接过电脑,说实话,那系花也是个狠人,把自己照片卸了,从午夜幽灵里选了一张鬼照,眼不睁心不跳的传了上去。本来甩现任校花几十票,刷的一下停滞不前,那楼主也被其他人骂的是狗血喷头,也是人才。”
噗嗤,午夜凶铃?
魏子风:“还有这码子事,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李翔:“你跟老二那时候去B市更进威廉教授的实验了。”
傅言泽:“怪不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二居然说话了?他们聊这档子八卦,老二居然听了?还发表了看法?
破天荒,头一遭。
魏子风:“二哥,你刚才听了?”
傅言泽:“嗯。”
邓周:“我看你刚刚一直在那杵着,还以为你走神,额不对,还以为你独自默默思考人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李翔又一个巴掌呼了过去:“说什么呢!”转而看向傅言泽:“怎么,认识?”
傅言泽:“嗯,数学竞赛。”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
李翔看向魏子风:“翻译。”
老二傅言泽平时不善言辞,唔,准确说应该是,懒得下凡普度众生,每次沟通也就寥寥几字,幸而魏子风总能捉襟见肘,晓其理,通其意。
人送外号“校草翻译机”
不是他是校草,而是只有他能听懂校草傅言泽的话,但是跟校草二字沾边,魏子风也就乐呵呵的接受了。
魏子风听言,思考了半天,终于灵光一现,抓住了一丝蛛丝马迹,继而牵一发而动全身,终解其意。
由此可见,不是人人都能当“校草翻译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