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挂了电话,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现在的人一个二个都这样,真难待候啊。
小余拎着一大袋打包好的烧味,急冲冲地跑回办公室。
还没到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望天—花—板!
走近一看,竟然是主编!
“咳咳咳,主编,你怎么在学李白呀。“
主编白了她一眼说:“李白有什么好学的,我在学骆宾王。“
“啊?为什么啊?“
“望鹅啊。“
主编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我一个小女生,提着那么多东西,一路以超刘翔的速度跑回来,主编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感动,很感动,看到烧鹅我就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好吧,遇到一个吃货的主编,说再多都是多余的,直接开餐吧。
办公室的几个人早就在里面伸长脖子在等吃的了,看到小余一进门,全体一阵欢呼。
小余还没回过神,袋子就给人抢走了,等她走到自己办公桌放下包包,一只烧鹅就只剩下一半了!
这些人难道都是饿鬼投胎的吗。。。
这时看看主编右手拿着一个烧鹅腿,左手拿着一块烧肉,吃得满嘴流油的好不痛快。
这时小余忽然想起古龙很多小说里描写的一个场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多么的潇洒豪迈!
以前看这些小写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到这些人吃得好不欢乐,才明白作者当时得有多饿,又或者是得忍住多少口水才写得出来。
“你还在发什么呆呀,赶紧来吃呀。”主编在喊小余。
小余看一看,主编刚消灭完一只烧鹅腿,五只爪子正往叉烧饭盒里伸。
还好他们都戴着一次性手套,要不然看着还真有的点吃不下去。。。
“哦,马上来,你们可别吃完,给我留点。”
小余说完,连忙跑过去,拿起一次性手套戴上,学他们一样,五个爪子直接去抓着来吃。
吃得差不多了,主编打了个饱隔,脱掉那一次性手套,摸着肚皮对小余说:“小余啊,你这次没在规定时间内完稿,看在你平时工作还算积极的份上,我就不责罚你了。”
“啊,谢谢主编。”小余一听高兴得直蹦。
“但是呢。”
“还有但是啊。”小余咬着一块烧鹅苦着脸地看着主编。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要不然个个都像你这样,我这个部门就得倒闭,我这个主编也得卷被盖滚蛋了对吧?“
小余能说不对么。。。
小余苦着脸看着主编不说话。
“文字校对那个部门小张摔断了脚,请了一个月假,这个月你就到那边去帮帮忙吧。“
“啊,我没做个这行啊。“
文字校对?开什么玩笑,那活干一天下来身体准得成变形金刚,我不要做机器人。
小余连忙摇头。
“不想干啊?“
主编翻了一下白眼。
“嗯嗯“小余连忙点头。
“那可以啊,清洁部正缺一个阿姨扫厕所的,你赶紧去吧。“
“啊,那、那还是算了吧。“小余欲哭无泪,就知道主编那么好si的。
“嗯,这就乖了嘛,明天就去报道哈。”
主编说完,就摸着自己吃得圆滚滚的大肚子,一摇一摆的晃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主编,不带这么坑人的。
小余都快哭了。
这时同事甲看到主编走了他的办公室了,连忙拉着小余悄悄地说:“好像是你哥给主编打的电话。”
“啊。”小余吃了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同事甲。
“说是你当记者太危险了,叫主编给你换个工种的。”
“我哥不会这样坑我吧?”
“反正我那天送材料给主编审核的时候,听到他在打电话,不停地提到你的名字,挂了电话后,主编就摸着他的下巴自言自语地说:把你放到哪个部门适合呢?”
同事甲边学主编的样子边说。
“他们二个老在面后密谋我,岂有此理,我打电话给我哥。”
小余听完同事甲讲完后气乎乎地说。
这时主编在他的办公室里,偷偷地拨开一点点窗帘,像个特工一样瞄着同事甲在给小余通风报讯,又看着小余急脚的样子,满意地摸了摸下光溜溜的下巴,掏出手机,给赵云翔打了个电话,说:“别说我不提前告诉你,小余已经知道把她调到别的部门是你的主意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说完还没等赵云翔反应过就挂掉了电话,他一想到赵云翔给小余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他和赵云翔从小玩到大,看着人家是越长越帅,又有钱又聪明,整一个高富帅;自己则是越长越丑,现在30岁不到,头就秃顶了。
凭什么他就能成为一个万人迷,小鲜肉,自己就矮穷挫,未老先衰?想到这就恨得牙痒痒的,哼!不整你不整谁呀?
这头主编得意洋洋,那头赵云翔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掐死。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等我回国你就知道死!
赵云翔还没把主编骂个八百遍,小余的电话就来了。
犹豫了一下,就把电话接通了。
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小余快要哭鼻子的声音:“哥,你怎么伙同别人来坑我。”
小余边说都边掉眼泪了。
小余的脾气本来是极好的,一般很少有什么事能惹到她发火,最多难过的时候就会哭哭鼻子,掉掉眼泪,是个极乖的宝宝,所以赵家一家都把她疼到心尖尖上去了。
这下把她惹哭了,赵云翔知道她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她的难过应该不是把她调到校对部去,当然,调到校对部小余也是极不高兴的,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被最亲的人欺骗了。
“丫头,你先听我说。”赵云翔听到小余哭,心都慌了,只好尽量压低音量,柔声地说:“你上次遇险的事情,虽然你回来没有详说,但我们也猜到了个七八分。记者是个很危险的职业,我们不能让你再险上加险,所以我跟老奚说要把你调走的。“
“老奚是谁呀?“一边哭着鼻子的小余听着哥哥柔声柔气的声音,竟然一下忘了她被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