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教学楼,两人分道扬镳。
余颂言目送着路淮安的身影到了林荫路,然后才转身进教学楼。
今天她来比平常偏晚一点,是以进班时,班里已经坐了很多的人。
余颂言将书包放在桌子上,一旁在整理书的杨一珊看到她后跟她打了个招呼:“颂言,你来了。”
“嗯。”余颂言颔了颔首,坐了下来。她将书包放好,看了一眼手中的相袋,默了一瞬,然后将相袋细细的放在了书包里。
离早读铃打响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杨一珊将书整理好,正欲和余颂言说几句话,却见她已经看上书上。
余颂言的侧脸精致而又平静,可杨一珊看着却总觉得有些奇怪,特别是当她看着余颂言盯着一张白纸看时,心头不禁有些疑惑。
不过,这阵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语文老师已经进班了杨一珊快速的翻开课本,看着书上的古诗词背诵了起来。
中午,李致芸难得的提前结束了补课,还有几天就要比赛了,李致芸想让两人休息一下,所以就没再赶那么紧了。
路淮安今天还要考试,从办公室出来后,余颂言就直接回了教室。
只是到教室时,教室里的气氛明显的不对。
原本说话声不大的教室,大家在看到余颂言进班的那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们都拿着手机,面色各异的看着余颂言,目光中充满了探究的打量。
祁文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打量,他皱了皱眉,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说话。
余颂言面色镇定的提步回到座位,旁边,杨一珊欲言又止的看着余颂言,张了张嘴。
余颂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平静的翻开书看了起来。
身后,李清看着她平静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她抽屉里的药膏,心中的狠意更甚,她冷嘲道:“说来也奇怪,有些人还真是让人搞不懂,明明连爸都没有,还整天在装假清高,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不对,估计她啊,连爸爸都没有叫过……”
李清的话,算是扯开了最后的一块布,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都毫不掩饰的聚集到了余颂言的身上。
余颂言倒也没再忍,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泼到了李清的脸上。
她的薄唇紧抿,细白的手指紧握,一双清澄的眼眸里溢满了寒意。
李清被泼了一脸的水,脸上的妆也有花了,粉底液于眼线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像是一块脏了的麻布。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她有些下不来台,心中的狠意更甚,说出来的话又更恶毒了几分:“本来就是啊,你爸不就不要你了,跟别人跑了嘛,这本来就是事实,怎么还不让人说……”
“够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祁文给呵斥住了,他面色阴沉的道:“有完没有,是想把老师引过来吗!”
他虽然没明说,但李清却明白了祁文是在警告,是在拿老师在警告她。
老师,老师,只要一想到这几天的经历,李清就火大,她道:“你就知道拿老师来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
“闭嘴!”
眼瞧着李清要快要说出不该说的话,祁文呵住了他,两人对峙了起来。
此时,班里的人难得见祁文发火,不由的愣住了。倒是杨一珊先反应过来,她走到余颂言的身边,正欲安慰她,余颂言却挣开了手,她在两人对峙间,转身出了教室。
杨一珊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祁文也看到了余颂言出去,他深深的看了李清一眼,转身跟出了教室。
杨一珊见此,纠结了一下,抽了几张桌子上的纸,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