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两人便到了临近的公交站等公交。
本来按照路淮安的最初计划是打车送余颂言回家,但奈何,他刚提出这个想法,便被余颂言给否决了。
余颂言家离中心医院并不是太远,坐公交的话五六站就差不多到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再花钱打车,再者,在医院里呆了一上午,余颂言也想坐坐公交缓缓神。
基于以上理由,再加上路淮安对余颂言的绝对听从,他的这个计划最终是破产了。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到底是市中心,交通还是比较方便的。没等多久,便来了一辆公交。
两人依次投币上车,坐在了后边的靠窗位子上。
随着车子的移动,几缕夏日的凉风,从旁边大开的窗子里涌进。
凉风扑面,顿时刮走了内心的烦躁。将手中的东西,往旁边放了放。路淮安靠在椅背,偏头看着坐在自已旁边的余颂言。
许是因风的缘故,她额间的碎发和领口处系着的蝴蝶结偏向了自已的一边。小巧挺翘的琼鼻上也残落了几缕发丝。
墨黑色的长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轻轻地皱了下眉,鬼使神差间,路淮安抬起右手,慢慢地向余颂言的脸上抚去。
温热的触碰感从指尖传来,等路淮安回过神时,他的手指刚好抚在了余颂言的脸上。
心里猛然一跳,路淮安的脸瞬间便红了。在余颂言的无声注视下,他怯怯地收回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视线也从余颂言身上移到了前方。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余颂言看着已经是一脸正经了的路淮安,抿了抿唇开口道:“你…”
“你…”
刚巧,两人同时开口,目光相接。
短暂的沉默过后,余颂言看了眼同样侧首而视的路淮安率先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清冽的嗓音中夹杂了一些没有来得及掩饰住的纵容。路淮安一时间有些怔愣,他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没什么话的,还是学姐先说吧。”
被头绳固定住的马尾向左摆去,余颂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已到唇边多时的话,问了出口:
“为什么要勉强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