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猫在余颂言的怀里蹭来蹭去。
余颂言将橘猫放下,不由自主的向路淮安的书架走去。整齐的书架上,一张素描纸平摊在书摞的上方。纸的最里边的,还有许多张被卷起的素描纸。
小的时候,在于莉的坚持下,余颂言学过一段时间的美术,她对这些纸也是很熟悉,但真正吸引她的是素描纸上的画样。
橘猫在余颂言的脚踝处蹭来蹭去,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没有理会橘猫。余颂言拿起画纸,细细的看着画纸上的花样。
这是一张被栀子花所占满的画纸,整张纸所画的都是栀子花样。花样并不多,反倒很单一,整幅画,都在栀子花的同一个样子。虽然已经很久没画画了,但余颂言凭借着以前画画时的经验还是可以看出这幅画的不足。
这幅画画的虽然很传神,但是在起笔落笔和线条的上,还是看得出画花人技巧的生涩。余颂言的目光一一的略过这些花样,再快要看完时突然落在了最后一个花样上。
花样已经没有前面几十朵的那么生涩了,线条也顺畅了起来,连带着整个花样也都生动了起来,余颂言看着纸上的花,赞赏之情还未流露出,便又未拧了下眉心。
这花好熟悉啊………
余颂言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仔细的回忆了一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和这花样一样的图画……
嗒----
“学姐,这是我前几天买的栀子花花种,你要不要种种看。”
路淮安拿着一个花袋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意。
余颂言拿着画纸,看着他抿着唇。
路淮安看到余颂言手里拿的东西后,脸噌地一下就红了,他的耳尖殷红,一边暗说自已怎么昨晚忘记收了,一边捏着花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向前走。
余颂言不知道路淮安在想什么,她看他的笑意渐褪,只以为他是生气了,她看着他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看你东西。”她没有经过路淮安的同意就看了他的画是她不对,该道歉的。
话音一落,路淮安瞬间便抬起头,他摆了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说着他又小声嘟嘟道:“是我忘了收的……”
那素描纸上的花样是路淮安自已画的,他知道余颂言喜欢栀子花,但他没学过画画,现在又没有时间学画画,所以他就买了一些素描纸和花本,自已琢磨着花。
每天只画一个花样,待花好后,再画到酸奶瓶上,送给余颂言。昨天晚上做完作业后,路淮安就日常开始,刚画完就停电了,他也手了笔,去外边看了了,结果一回来,就碰到了林致,然后就进了医院。
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了,路淮安将画纸收起来后就睡了,唯独这书架上的几张前几天话的忘了收。
路淮安此刻看着那几张画纸,心里也很后悔。
余颂言看着他脸色通红的样子,垂了垂眸,尔后问道:“我可以问问这个花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