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
余颂言的对面,一个高瘦的人墙正立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却聚集在了这堵人墙身上。蓬松的短发微微地向上扬起,眼前的人无措地低着头,薄厚适中的唇瓣紧紧的抿在一起。
余颂言的目光下移,在那人脚边,发现了香味的来源。
白色的鹅卵石上,潵着一摊汁水,而在那汁水的旁边。还有一个粥盒。
粥盒的盒底已经破损,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也有了答案。
余颂言默了默,看着那人还在手里还紧攥着的餐袋,开口说了话:“进来吧。”
话甫一出口,那人便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她,眸中满是惊讶。
余颂言却是没在解释,只是转过身回了屋。
知了的叫声在耳边回响,看着余颂言的背影,路淮安挠了挠头,跟了过去。
相比于第一次进余颂言家来说,这一次路淮安已经没那么陌生了,但却还是有些忐忑和拘谨。他并不知道余颂言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
橘猫又在房里喵喵地叫了起来,路淮安跟着余颂言到了房前。
卧室并不是随便进的,路淮安深谙这点。他没有跟进房里,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余颂言将水盘放在橘猫的面前。
水盘里的水,瞬间便吸引了橘猫的注意,它低着头,一点一点地舔着水,像是渴了很久。
余颂言看着它乖巧地舔着水,又摸了几下它的头,然后便起身,看了路淮安一眼,朝门外走去。
余颂言的步子越来越近,路淮安也越来越紧张,他向后挪了几步,把出门的道让的很宽。
余颂言的步子在路淮安的跟前停下,她看着路淮安,轻轻地道:“走吧,先坐客厅。”
路淮安连连颔首,哦了好几声。
“喝水吗?”路淮安刚坐下,余颂言便问道。
“不,不用了,我不渴。”路淮安连连地摆手朝站在沙发后余颂言道。
他的拒绝并没有让余颂言听进去,她顿了顿,默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去厨房拿出了两瓶酸奶。
余颂言的口味很单一,认定一种口味的酸奶后,便只会喝这一种的,就好比这两瓶柚子味的,若是记忆深刻的话,路淮安就一定看得出这和他上次到余颂言家中喝的那瓶口味一样。
“喝吧。”余颂言直接将酸奶递给了路淮安。路淮安刚欲再次摆手拒绝,却发现余颂言盯着他的手看了起来。
他循之看去,却发现自已的手中还攥着餐店。
刚才因为太紧张,他并没有发现自已还提着餐袋,以至于看到余颂言略带停顿的目光后还有些不解,现在终于明白了,耳尖瞬间便红了起来,像极了一个被人发现偷吃糖的小孩。
余颂言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变化,她抿了抿唇只道:“放在桌子上吧。”
“嗯。”路淮安声若蚊蝇,耳尖红若滴血的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纯白的栀子花瓣在桌上盛放,余颂言坐在路淮安对面的沙发上,曲腿相并,端正如松,眸清神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