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姿态优雅的为我添上了一杯姚子雪曲,温润道,
“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小镇里的人?”
他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倒是有些麻烦,总不能以后每见一次就一句姑娘吧?那也太生疏了,
“不是,我是昨天才到的这小镇,是来这里上学的,先生也不用一直叫我姑娘,叫我名字吧。我叫芷希,白芷的芷,希望的希。”
听见我这么说,男人又是莞尔一笑,道,
“好!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如何?”
不叫先生?那叫什么?
“那不知我该如何称呼?”
“宫殷,宫殿的宫,殷切的殷。”
倒是一个好名字,只是,我笑道,
“为何不是殷实的殷?”
看他这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度,总觉得殷实的殷更加适合他!
听见我这么说,男人不由失笑,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
“姑娘脖子上的玉坠倒是别致的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本藏在衣服里面的白玉棋子不知何时露了出来。
宫殷顿了片刻,道,
“看起来像是一颗白玉棋子?是有什么故事么?”
“是一颗白玉棋子,也不知是哪里得来的,从我懂事之后便一直在我身上,也是因此,我才迷上了下棋。”
似乎是好奇,宫殷道,
“可否借我细看一番?”
“可以,”
说着,我便将它取了下来,递给了他,只见他修长洁白的手指捻着白玉,细细翻看着,嘴里若有所思的念着,
“伏矢,”
那枚棋子的底部刻着伏矢两个字,我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查到这两个字的意思,只当是一个印记罢了,听他这么一念,我问道,
“你可知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听见我的问题,宫殷眉眼一弯,随即给我解释道,
“传说人有三魂七魄,而伏矢就是七魄中的一魄。伏矢魄,七魄中的命魄,主魄,佛语中又名为末那识,是主管意识思想的一魄。”
“原来如此。”
只见宫殷又道,
“魄是依附形体而存在的精神,所以有人认为可以将已逝之人的魄附在某些物品上,时机成熟,逝去之人可以复生!”
杯中的酒被我一饮而尽,才慢悠悠的感叹道,
“想来那人一定很爱那个已逝之人。”
听见我的话,宫殷嘴角的笑容一凝,随即再次绽放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
“何以见得?”
杯中美酒,眼前知己,我笑了笑,方道,
“如若不是因为深爱,那人又为何要行这种逆天之举?去复活一个已逝之人?逆天而行,终将不得善终!”
宫殷笑了笑,竟是满眼的温柔,看着我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些什么,
但是我的眼皮太沉重了,已经没有精力去听他在说什么,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心里想着,这酒的后劲可真大!
四周很安静,也很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透不出一丝光亮,一股沉闷压抑在我的胸腔里扩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的口鼻,让我没法呼吸,
隐隐约约间,我听见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不停的呼唤我,那声音太温柔了,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
“希儿,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