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夜无眠,张魅一大清早被大厅传来吵闹的声音吵醒。随手套了件衣服。张魅打算到大厅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进大厅,张魅看到来人,满脸吃惊。心中暗叫不妙。
肥胖男看着眼前的美人,眼睛都直了。皮肤光滑粉嫩,如出水芙蓉。美目流波,没得令人窒息。肥胖男色迷迷地盯着张魅的身段不停地上下打量。
张魅见肥胖男猥琐的模样,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地上堆满的箱子,桌上的绸缎和银子。张魅吃了一惊。这色狼又在搞什么把戏。
张大棋看这阵势,甚是不解。对着肥胖男道:“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肥胖男轻轻一笑,示意身旁的随从一眼。随从接受到陈爷的眼神。忙上前赔上笑脸对张大棋道:“我们陈爷是陈府礼部尚书的唯一长子,看上了你们家小女,今个儿是来提亲的。”
张大棋一听,来者不善啊。看这阵势哪里是提亲,明明就是逼婚啊!
张魅见父亲有些站不稳。便上前一步搀扶住父亲。愤愤地看向肥胖男。此时肥胖男正一脸得意地盯着自己瞧。
程藕如一听来人是提亲的,心一阵抽搐。谁不知道礼部尚书的儿子整天不顾正业,经常流连花脂胭地。而且妻妾成群。如果女儿嫁了去,哪还有好日子过。但如不答应,恐怕陈家少爷也不会就此罢手。一想起苦命的女儿未来的日子暗无天日,程藕如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藕如”,“母亲”张大棋扶起倒地的妻子。心里一阵怅然。
张魅愤愤地看向肥胖男“好吧,我答应你的提亲。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肥胖男一听顿时一乐。不管用什么手段,目的达到才是他的宗旨。既然目的已达到,他多留也无益。便叫上随从走人。
肥胖男离开后。张大棋为妻子请了大夫。大夫为程藕如把完脉后说并无大碍。开了几副药方后便离开了。
张魅端着熬好的汤药坐到母亲床前。程藕如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碗,抿了一小口。苦得她眼睛直犯酸。心里的悲痛一涌而上,让隐忍以久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张魅见母亲如此,不禁悲从中来。世界上的事本就存在矛盾,因为动作总是早思想一步。她在心中不停提醒自己“决不可以哭。”但她明明有感到眼前仍是模糊成了一片。
轻轻地为母亲拭去眼泪,看着母亲如此憔悴的面容。突然感觉母亲一下子变老了许多许多。人都说眼睛是心灵地窗口,此话一点不假。见母亲看向自己,张魅急忙低下头,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这两天母亲的身体渐渐好转,但从母亲的眼中依然能发现那股无法隐藏的忧伤。这两天张魅闲得发慌,真想去捉鬼了。以后真的嫁了出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父亲一起去捉鬼?突然想起那日在大街上肥胖男子打自己那一巴掌。张魅冷哼一声,以后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好过。
无所是事,张魅突然想找秋菊一起去逛逛集市。然后给自己定做一身新衣服驱躯这两天的郁闷。
张魅看着集市上不停投来的目光。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感觉。倒是一旁的秋菊总是含羞地低着头。
肖坤自那日以后脑海中经常萦绕张魅那张俏脸,挥之不去。他努力地使自己不要去想。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取代“她。”在自己心中的那片圣地。
近日来总是想起与张魅那夜的缠绵。让他感到血脉膨胀。叫上小三子去玉香楼,他此时急需发泄。
张魅在布坊挑了块布料,便与秋菊随便逛逛小摊位。张魅意味神长地看了眼秋菊道“秋菊,你又瘦了。”秋菊这才从害羞中抬起头来,转过头浅笑道“真的吗?”她总是感觉今天的魅儿与往日的有些不同。平日总是能从魅儿的眼中看到闪闪亮亮的东西,仿佛黑暗中的明星,到处盈满了希望。然而刚刚她却在那双眼瞳中捕捉到了一闪而逝的悲伤。顺间的悲凉似是微风漾过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然而微风过境,湖泊早已不是从前的湖泊。因为它已经历了一场小小的风波。是的,她敢确定那双眸中确实盛有过悲伤。仿佛自己也被那抹忧伤所渲染,没由来地,心里一阵不安。
张魅张口刚要说些什么,感觉到身后的灼热目光。回过头,却又对上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顿时慌乱一片,回过头赶紧拉着秋菊迅速向前走去。
肖坤看着逃也似地背影,突然心里一阵空落落地失落。调整了下莫名地感触,肖坤在心中警告自己决不可以动心。
紫烟看着匆匆离去的身影,深深地闭上眼。眼角瞬间流下两行清泪。残留的温度,没有一丝感情。终究是留不住他的人!
张魅在没了玩兴,匆匆回到家。抚了抚急速跳动的心。突然一股悲伤涌上心头,痛苦地闭上眼。不是已经释怀了吗?一颗冰封的心为什么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