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跪下,你这个孽子。”一声暴吓伴随“扑通。”一声,古骼与地面猛烈的敲击声音。
“老爷,别吓坏孩子,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质成,还不快给父亲认个错。”喋嗔的声音冲满整个房间。妇人犹存着成熟的风韵。
朱质成可没有遗传到美妇的一点基因。长得很像朱军劢。
“父亲,孩儿知错了。您就原谅孩儿这次吧。”朱质成接收到母亲的眼色赶紧认错。
“哼,这孩子都是叫你给惯坏的。这次绝不轻饶。我就罚你在老祖宗面前跪三天。”然后径自对着外面喊道:“周管家,带少爷去祠堂。罚跪三天。若有偷懒,就不许他吃饭。”
“父亲……”“老爷。”两个抗议的声音一起传来。
“周管家,还不带少爷下去。”声音没有一丝动容,听得出里面深深的愤意。说完便走了出去。看来自己是太纵容他了,居然敢三番五次地挪用帐房的银子。而且自己派人查出那些银子全都让他赌输了。这么拜霍下去,家底早晚得被他拜光。
“是,老爷。”管家回应道。
裳儿为张魅梳完头发。迟迟不见昭儿为姐姐端洗脸水回来。不禁有些着急。“姐姐,我去看看昭儿怎么还没回来。”裳儿等的有些心烦了。
“你去吧,快点回来哈。”张魅看着小跑出去的裳儿,心里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她实在提不起力气,所以就没有一路跟去。
裳儿一路走过都没有看见昭儿。想她可能去毛厕了吧。还是先给姐姐打盆洗脸水。在去找昭儿也不迟。
张魅洗完脸。用过午饭。看了一眼满是心事的裳儿。轻声说道:“裳儿,你去看看昭儿,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这两天的接触,看得出昭儿是个沉着懂事的姑娘。按理说她去为自己准备洗脸水也早该回来了。
“恩,姐姐,那我去了。”说完就转身冲出门去,仿佛早有准备了一般。
刚冲出房门几步,就看见迎面回来的昭儿。惊喜道:“昭儿,你去哪儿了。我和姐姐都要急死了。”
“我……我没事。”昭儿低声回道。
“昭儿,你怎么了?没发生什么事吧?”见昭儿失魂落魄的,眼角的水气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裳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走吧。给姐姐端洗脸水去。”昭儿端着一盆温水就要向前走去。
“姐姐已经洗完脸了。刚刚我见你还没将水端来,我就去了。”裳儿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把水倒了吧。”昭儿将水倒在皇宫后院的一条小沟里。这条小沟直接通向宫外,皇宫里用过的废水都是从这倒出去的。也不知为何原因这条水沟奇臭无比。
昭儿捏住鼻子转身要离开。突然瞥见沟水下面躺着一个人。虽然沟水又浅又浊。但是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确实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女人用浮肿的脸正对着自己微笑。
“啊……”昭儿拿着空盆就往回跑。正好与在前面等她的裳儿撞了个满怀。
“昭儿,你干什么?一惊一炸的。”眼睛被她撞的直冒金星。痛死她了。
“哦,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裳儿。”不由分说地拉起裳儿往回走。
“姐姐,我们回来了。”裳儿刚一进门,就欢快地喊道。
可能是昨天着凉了,张魅头沉的厉害。微笑着点点头,看了两姐姐一眼。这一眼让张魅心一惊。从怀中掏出两个避邪符,慢条斯里地说道:“裳儿,这是避邪符,可以刻制不干净的东西。拿去,你与昭儿一人一个。”
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倒是旁边的昭儿开了口“姐姐对我们已经够好了,我们不可以再收姐姐的东西了。”
张魅见昭儿竟真的哭了起来。便对裳儿说“裳儿,快点拿着。要不然姐姐要生气了。”张魅佯装生气的样子。
裳儿见姐姐要生气赶紧接过避邪符,一个给自己带上,另一个给昭儿带好。
昭儿低头看着脖子上的避邪符,心里一阵绞痛。痛得无法呼吸。她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姐姐,昭儿对不起你!
小雨稀哩稀哩地一直下到未时。抬眼望去,天空那七彩的虹桥在大雨洗礼后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清新绚烂。为那灰蒙蒙的天空描摹了一笔诗情画意的缤纷。也将人们被雷鸣声震得紧绷的心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