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平静地日子。张魅无聊得不知如何打发时间,感觉心闷得很。张大棋这几日都在忙着制驱魂散。上次让那个厉鬼逃了去。他得赶紧制出一些制厉鬼的东西,以备不实之需。
当天寅时。天空已稍稍露出鱼肚白。但天色尚未大亮。张大棋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门声,一声响过一声。张大棋披上一件外袍出去一探究竟。张魅与程藕如也被敲门声惊醒。各自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张魅困得有些腿软。“哈……”还不停地打着哈气。给人捉鬼就这点不好,老是三经半夜地被吵醒。
张大棋开了大门。看着气喘吁吁的来人。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只见来人脸色一片惨白,头发微乱,眼神发直。来人看到张大棋,忙扯住张大棋的衣服。可能是刚刚跑得太快,腿一软。一下跪在了地上。张大棋忙扶起来人朝大厅走去。这时,张魅与程藕如已经在大厅了。
将来人安置好。知道一般人急跑过后都会口干舌燥。张大棋便让妻子倒杯茶来给来人润润喉。
来人喘着大口粗气。喝了几口温茶。才紧张地看向张大棋。
张大棋见来人情绪已经缓回不少,便开始作法。
来人脸色越加惨白一片,陷入恐怖的回忆之中。
徐家有一近八十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原本身板挺硬实。只不过一直都患有颠痫,所以拄着拐杖的一双手经常是不停地颤抖。老太太日渐消瘦,瘦得一双大眼直往眼眶里凹陷。突然患了一场大病,没熬过几日便没了气息。众人将老太太的尸体装进棺木中,上了锁。便为她守棂。深夜时分,突然从棺木中传出“咚……咚……”撞击的声音。把几个守棂的人可吓坏了。仔细一听,确实不假。似乎还从里面传出微弱的说话声音“奉义……”奉义是老太太的儿子。声音苍老而无力,但却实存在。于是几人便将锁子壳开。确实见老太太又活了过来。可没过几日,老太太又断了气。等了近一个时辰,老太太仍然没有气息。想必这次是真的死了。便将尸体入了棺。入夜时分。突然,棺木中又传出细碎的声音。让处于困倦的几个守棂之人一个机灵。众人听到声音都趴近棺木附耳细听。奇怪,又没了声音。正当众人都要收回耳朵之时。棺木突然四崩五裂地破碎开来。只见老太太又复活了。众人都还处在惊讶之中。老太太一个上前,双手抓住一个男人的脑壳。大嘴一张,露出锋忙尖锐地牙齿。对准男人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下去。“啊……”被咬住的男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地叫声。声音充满恐惧与痛苦。响彻四周。让人听了不禁毛骨竦然。其他人见到此景。吓得慌忙乱逃。甚至有一年轻小伙吓得愣在当场。腿脚发麻,动弹不得。老太太松开手中的脑壳,顺间便闪到年轻小伙面前。年前小伙吓得双腿打颤。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惊恐地瞪着一双大眼。眼瞳不停地放大,再放大。直到老太太松开了他的脑袋。只听“砰……”地一声,年轻小伙便倒地死了过去。老太太又以风一般地速度急速闪到逃跑人的面前。又一个倒地死了过去。虽然老太太飘得速度比人跑得速度要快,但每吸食一次血液还是要一些时间。所以到最后,他跑了出来。
作完法。张大棋心一惊。此女鬼正是上次逃跑那厉鬼。因为徐老太太处于阴阳两线,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界处苦苦挣扎。所以最容易被魂力初级以上的厉鬼附体。厉鬼附体之后就可以是无忌惮地靠吸食人的血液来增魂力。当然,人有吃饱之时,鬼也有喝足之时。喝到一定量后再喝无益,只会适得其反。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晚只死了几十个人,而没有死几百个人的原因。
据男子介绍,他全名叫魏啸云。是徐老太太的侄儿。而为老太太守棂的也全都是徐老太太的家人。也就是说徐老太太喝下的血全是自家人的。张魅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也未免太恐怖了!
张大棋倒还算镇定,为魏啸云安置在客房睡一晚,说是明天在去捉鬼。种种迹象看来,此鬼多半是上了老太太的身。也就是所谓地鬼魂附体。因为晚上鬼魂的魂力很强。尤其是像这种附体的厉鬼。更加上夜间也看不清楚,所以对于捉鬼师而言选择好捉鬼时刻也是很重要的。魏啸云走到客房门口不放心地问了句:“那鬼一会儿会不会追来?”
张大棋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兄才,尽管放心歇息。我们张家到处都是避邪之物。想那些鬼魂恐怕连步入大门都难。”此话一点不假,张大棋家的大门就设有高法力的符咒。鬼魂一旦接近就会感觉魂身刺痛,同时魂力也会大减。
魏啸云进到客房。起初一脑袋里老是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想着想着,可能是近几日守棂太过困倦了,魏啸云在不知不觉中便睡熟了过去。鼾声之大,估计张家整个大院都能听得响亮。他倒是睡熟了,可苦了张魅一家三人。一夜辗转反侧,再无法入眠。
第二日,张魅顶着大大地黑眼圈。极郁闷地起了床,梳洗了一番。程藕如做好早餐,见女儿无精打彩,也知道女儿没有睡好。难免有些心疼。
张魅见魏啸云狼吞虎咽,吃得是不易乐乎。张魅真的怀疑他是真的太饿还是因为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因为没有睡好,张魅也没有什么味口。草草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
用过早餐,程藕如留在家。张大棋拿了些捉鬼用的东西,三人便向事发现场赶去。
丞相府内。丞相叶卫青刚下早朝。换了身衣服。便对着管家吩咐道:“去把大少爷叫到书房,说我找他有事商议。”
叶子文来到书房。就看见父亲在书房正来回走动,愁眉未展,坐立难安的样子。赶忙问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愁苦?”
叶卫青看着儿子,这才安心坐下。语气甚是紧张“昨天夜里城东一下死了几十口人命。这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大发雷霆。”丞相府也地处城东,所以在丞相眼皮子底下发生这么大命案。要是处理不好,恐怕皇上要怪罪下来。
叶子文见父亲愁眉没展,便问道:“父亲可知这些人因何丧命?”
叶卫青低沉答道:“就是不知因何故,所以皇上早朝上才会发如此大脾气。”
叶子文安慰道:“父亲,不必如此担心。待孩儿今天去查看一下事情始因。”
同一时刻。丫环水儿敲响了叶子臣的房门。
“进来。”叶子臣见到水儿,便急着问道:“水儿,老爷那儿可有情况?”
水儿笑得花枝乱颤地答道:“回二少爷,刚刚水儿听到老爷让大少爷去查命案。”水儿是专伺候老爷与夫人的小丫环。一直都喜欢二少爷。因此才被叶子臣派去打探消息。自上次在赌场与人打了一架,父亲一直不让他出府。这些时日可把叶子臣憋屈坏了。所以才让水儿时刻向他汇报消息。叶子臣听到水儿的话,眼睛转了转,露出一个狡遐的笑容。
叶卫青见到叶子臣进来。脸不瞬间僵硬起来,没好气地道:“有事儿?”其实他不是不喜欢这个二儿子,只是恨铁不成刚。想起子臣小的时候,较别人家的孩子都机灵聪慧。本以为可以成大气,为国孝利。谁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子臣惹得事端也越来越多。有的时候,别人找到丞相府闹事,叫他堂堂一丞相,老脸都无处可放。
叶子臣看向父亲,改去往日的铞儿啷当。一本正经地道:“父亲,孩儿这几日来想通了不少。孩儿想与大哥一起为父亲排忧解难。还愿父亲给孩儿一个改过自新地机会。”
叶卫青觉得很是奇怪。这个平日不顾正业的儿子居然会回心转意?他才不信呢。不过居然这个一向倔强的儿子低头向他开口。他倒也是要给他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