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很好玩吗？”
陆菀之愤愤地打下这几个字发了过去。
几秒后，顾衍就回了信息，“你以为我是耍你？”
陆菀之抿着唇，五年前的糟糕记忆倾泻袭来，眼底都不自觉地红了红。
“难道不是吗？二哥，八年前你已经戏耍过我一次，而今还要再来一次么？这一次你想耍我多久，又一个三年吗？我不是孩子了，可任由你戏耍！”
打下这些字时，陆菀之的手指都在颤抖着，心头更是被痛苦酸楚塞满。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过分？
然而许久，顾衍都没有回复消息。
陆菀之的心沉了沉，嘴角泛起凄楚，他这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样，随便戏弄别人的感情，随便撩拨别人的心。
心，好疼啊！
陆菀之闭了闭眸，一滴温热从眼角滑落。
五年了，想起当年的事她心都还会钝钝的疼，而今天，顾衍竟然在她还没愈合的心上又扎了一刀。
真的好疼啊！
疼得她浑身发寒，疼得她踹不过气来。
“呜呜呜……”
陆菀之跌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脸色煞白，仿似没有血色。
顾衍怔怔地望着陆菀之发来的信息，右手紧紧攥着玻璃水杯，忽然“咔嚓”一声，杯子竟被他捏碎了。
玻璃扎进了他的手心，有鲜红从他掌心滑落，而他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痛。
原来她……就是这么看他的，就是这么看待他对她的感情的？她真的觉得，他不过是在戏耍她吗？
可是，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五年不曾是戏耍，五年后亦是！
心里揪揪地痛。
这是重逢后，顾衍头一回觉得心痛，心痛得没办法呼吸。
……
陆菀之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上班显然已经迟到了，于是她索性跟夏唯安请了个假。
夏唯安没有多问，一口同意了。
陆菀之请好假后，便将手机一扔，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原点。
她依旧是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心上又多了一条伤痕。
眼睛哭得酸胀，也掉不出眼泪来了。陆菀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中便立即浮现出五年前她告白被拒绝时的场景。
那种久远的钝钝的痛顷刻间又席卷全身，疼得她浑身战栗。
疼痛难忍，她倏地又张开了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躺了不知多久，忽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小姐，你是不是在家？今天没去上班吗？”
是张妈的声音。
“小姐，你在吗？我看你包包还在，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开口时，陆菀之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哑了。
张妈在外头听着，免不了担心问道：“小姐，你声音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
陆菀之抿了抿唇，艰涩道：“没有，只是累了。张妈，我睡一会儿。”
张妈道：“好。小姐，我给您炖点燕窝，您一会儿起来喝。”
陆菀之没再回答，只是用被子把头盖住了。眼前的漆黑却仿佛是一剂安定，让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