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情见语寒一路上神色落莫郁郁寡欢,不敢造次,待走出门口那两尊石狮后语寒才长呼一口气。
“南宫无情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等会我要画张图纸请管家帮我找些匠人来盖幢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看着语寒一副正经不已的自信模样南宫无情轻笑出声,“好,语寒你不要太累着了,有事叫云来找我。”
南宫无情不说语寒还搞忘了自己有个啥子暗卫云一直在身边。回到昨天晚上睡觉的那个房里叫云找来白色宣纸,用自己随身携带在挎包里的铅子笔画好图纸。语寒按照中西式合并设计自己的园子,也可以聊慰对现代亲人和朋友的思念之情。那管家一接到云的通知就屁颠屁颠的来了,满脸堆笑朝语寒弯腰就要行礼,语寒赶紧扶他站起“大伯,别客气,今天请你来主要是麻烦你帮我找些匠人盖个房子。!”
“姑娘严重了,小老儿那天多有得罪,还望姑娘饶过,二庄主早已吩咐过了要小老儿一切听从姑娘的安排。”客气中带着歉意。
语寒忙道“那天大伯并没有错,再说那天大伯对我不是也很好嘛,你就不要再想了,以后还有望大伯多多关照”
管家深深行过一礼,“小老儿自当尽全力。”
一阵客套后语寒便和管家商讨了细节,看着那张奇怪的图纸,什么二层别墅,客厅在一楼,客厅左侧置一厨房还有圆弧形吧台说是可以喝喝酒饮料什么的,右侧还有一厕所就是方便的地方,客厅中间由一弯弯的木楼梯通到二层的卧室、书房、客房,还有客厅置放的沙发听的那管家是一楞一楞,目瞪口呆,自己好歹也是从皇宫出来的怎就从来没见过房子还可以如此设计装修的,尤其是那个什么连方便的地方都在屋子里,难道不臭吗?这姑娘真是怪,不但穿的怪,用的那些东西也怪就连盖个自己住的房子也怪。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多久管家按下心中这份新奇,拿着语寒给的那堆图纸就去准备了。
由于修房子用的材料从采购运送花了三四天,这期间语寒每天除了上午给司徒无影换药并输好液后便躲在屋子里画自己房子里要用的家具,还让小翠和小桃找来布料、棉花自己缝合沙发上的坐垫、靠背什么的。语寒针线活确实不敢恭维,缝出来的东西让小翠和小桃看得是满脸憋的通红又不敢笑出来,倒是那小翠和小桃别看年纪小可绣功却是很不错,照着语寒图纸上画的那些图案竟绣的八九不离十,最羞人的是语寒缝的那个啥子米老鼠靠背像猫又不像像老鼠又不像的四不像竟被南宫无情看见了,那南宫无情一副白痴样,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才用温柔心疼的眼色微笑的望着语寒
“语寒,这些活就叫布庄的人做吧!”
短短几个子关怀不忍表露无遗,临走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把那四不像的顺手牵羊拿走了,语寒哪好意思去要回来,只得任南宫无情拿去。说来也怪,自那天语寒朝司徒锦然发脾气后司徒锦然这几天换药时也不再找语寒的茬了,一直闭目不语,任语寒摆弄,直到语寒出门也不曾睁开眼。语寒虽说纳闷倒也落的轻松,在第八天后语寒看司徒锦然伤口已长好便为其拆了线,嘱其可下床逐步少量递增活动还交代了进食的些注意事项。
司徒锦然只用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把语寒望着,看不出丝毫情绪,那眼神竟把语寒看的是心里慌慌的。其余时间语寒就在修房子的工地上现场指导那些匠人,由于很多东西那些匠人都没见过语寒只好亲力亲为,每天累的是腰酸背疼,其间南宫无情来过几次,语寒都把他打发走了,说什么自己住的地方定要自己亲自指挥,到修好后会请他做客的还叫南宫无情准备好红包。南宫无情无法,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吩咐小翠和小桃每天变着花样准备膳食仔细伺候着。
司徒锦然自从那天语寒说大不了走人心中便害怕哪天那小女人真走了,竟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自己伤又没好根本无可奈何,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深怕惹恼了她,见那女人进来就闭眼假寐,尽管看不见那女人今天又是怎样装扮的可身上传来她换药那小心轻柔的动作,鼻间可闻见夹着淡淡桂花的体香心里还是很满足的。派出去的人查遍了周边几国也查不出那女人是哪里人,而且都说从没见过那女人穿的衣物样式和用过的那些东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女人不是害自己那伙人的,不然又怎么会救自己呢!云告诉自己这几天那女人一直不曾休息的在工地现场指挥匠人盖房子,心中就有一股不明怒气,那女人真是缺少教养,一个女人露胳膊露腿的和一大群男人成天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自己庄里这么多房间难道一处也入不了她眼?可叹自己现在是在屋子里走个来回都气揣嘘嘘的奈何不得。
还听云说那房子已具初形了,模样怪异还是个二层楼房,不似我朝任何建筑,就连皇宫也没有那样设计的,恨不能身上的伤立刻全好也可出去瞧个清楚,不尤对暗中对付自己的那人又恨了一层,这次定不饶她,定要将她和她背后那一干人等全数打尽,想到这司徒锦然紧握的拳头不觉中加深了力道,砰的一声那石桌竟被击碎了,看着满地的碎屑司徒锦然眼里闪过丝惊喜,看来自己的内力又恢复了几层,过不了些时日定会恢复如初。
“烈,去告诉云要一刻不离那女人左右,有情况随时来禀!”
烈望着一反常态的主子自是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不知是人多办事快还是那房子的设计新奇做事的匠人很是迈力,才半个月时间那别墅便完工了。看着面前那幢二层小洋楼,语寒有种家的感觉,自己把老家和莫斯科住的两种氛围都融合在里面,特亲切。在和司徒无影这边园子的中间隔了面围墙,一圆形大木门相连,并没在园子里做多大改动,原本那些景致还是很好看的,看的出司徒无影欣赏水平还是蛮高,语寒把原来荷苑通往外面的围墙拆掉部分做了个大门,还请南宫无情提了个烫金牌匾“寒梦园”三个字苍劲有力挂在上面。
第二天托管家拿着图纸定做的家具也送来了,嘱工人一一按自己的设计摆放在指定位置,看着透有浓浓现代家居味道的居室语寒斜躺在客厅沙发上感慨万分,自己还能回去吗?难道这就是自己后半生要生活的地方?虽说当初救司徒锦然要得万两黄金可自己在这异世孤苦一人终是落寞寂寂,想到以后形单影只的心中不免一阵惆怅,泪眼迷离迷迷糊糊便睡着了。隐在暗处的云见语寒身上未着盖被的睡去又不敢上前,只得禀告司徒锦然,司徒锦然已好的七七八八,提气来到语寒新居。
那女人把自己的园子和她的隔了堵围墙,只开了两扇木门在中间,那二层高的小楼样式奇怪却别具一格琉璃瓦盖顶,那上面还有露天阳台,撑着把大雨伞,下面放着两躺椅和一圆石桌,好一派休闲自在的模样。待走到房门口,门也开着,那女人和衣斜躺在一排像床又不是,像椅亦不是的上面睡着了,走近才发现那平凡无奇的脸上竟还挂着泪痕,怀里抱着个枕头样的软包。房左侧是厨房和客厅隔有一圆弧型矮柜,各种样式的酒杯分放在柜中错落有致;右侧却关着门不知是作什么用,难不成是卧室,打开门才发现只有十平米左右大小,地上有一像蹲便坑样的空穴通往地下,屋里点着玫瑰熏香,旁边放一洗澡用的大木桶,也只有这女人想的出来把蹲便的地方都给放在屋子里来了,不过满屋子的玫瑰熏香倒也好闻。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盖被,最后才在云的指引下从屋中间那排弯弯的木楼梯上二楼,楼梯口摆放着颜色各异、大小不同的软鞋却没有后跟,楼梯背后有两间小屋,看样子应该是丫鬟住的,好奇特的布局,二楼就三个房间实红木做的门,一间是书房,书桌上摆放着些些落落的书,另外一间布置得很简洁,黑桃木铺地、淡雅素净的兰色窗幔,床上是紫色被面;最为吸人的一间竟是红木铺的地板上放一大床没有床拦,粉红色的窗帘顶上还镶有金色花边垂直到地,那床上却是用玫瑰红做的双人枕套、被褥、和垫被,又宽又长铺在床上差不多就掉地上了,从屋顶上吊一圆型浅蓝色帐幔至床的四角看模样应该是蚊帐类的;衣柜被隔成几个小间有几个高点的小间做有一横木,那些奇装异服全拿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直直的垂挂着,尤其是有几件只有两条带子,前面是圆形如高耸的女人饱满胸部那么高的小背心,红的、白的、黑的还镶有花边挂在那里让人看的不由一阵颤立。司徒锦然压下心中那分奇异感觉,提起床上盖被下得楼来,轻柔的为眼前这女人盖上,在旁边坐了下来,哪知一坐下就直往下沉,屁股下面那垫子软软的很是舒服,比床还舒适,看不出这小女人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全是些希奇古怪的。
想到这司徒锦然嘴角不由浮起丝笑意,隐在暗处的云和烈嘴角不由的有些抽痛,庄主笑了,从没看见过庄主笑过,刚才不会看错吧?两人不由在暗处白了对方一眼,白痴!庄主笑的没错!司徒锦然很有耐心甚至还帮语寒擦掉睡觉流到嘴角的口水,等到傍晚天快黑时语寒才醒过来,看见自己身上的盖被和坐在旁边的司徒锦然吓了一跳,从沙发上腾的下就站起来
“司徒锦然你来干什么?随便进女士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不懂吗?”语气有些微怒。
司徒锦然怎就想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的为这女人拿盖被还坐在这里等她醒来,等来的就是她这番态度?眼神有些愤怒,握紧拳头真想拉过这女人好好教训一顿,如此不好歹识!自己还从没为哪个女人做过这些,想到这司徒锦然立马黑下脸来望着语寒嘴里轻哼一声甩袖就出了门。语寒呆傻的站在原地,头脑也慢慢清醒过来,看着手里的被子原来自己错怪司徒锦然了,望着已走出房门的那抹高大背影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