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寒依旧像头两天一样还赖在床上,虽说被皇后软禁着,但丝毫不影响语寒睡觉,反正这一时半刻也不会为难自己。正睡得香的语寒突然被几个宫女唤醒
“阳姑娘,快起床了,皇后娘娘叫你马上过去呢!”
什么?那变态女人找自己,还清早把早的,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难道是司徒锦然来了吗?语寒纳闷的思量着,在那几个宫女熟练而忙碌的一番帮助下,语寒三两下就搞定了。
待来到皇后住处才发现皇后脸色很是难看。语寒也不愿先开口,只要不过份的为难自己,语寒并不打算和皇后发生正面冲突。皇后上官飘雪看着迎面而来的语寒很是纳闷,就这副长相的女人,怎么就让那司徒锦然如此在意呢?清了清喉咙说道
“阳姑娘,你想不到吧?司徒锦然为了你现在竟然敢挟持我皇儿,你说哀家该怎么处置你呢?”
说着便伸出带有长长金护指甲的手朝语寒的脸上抚来,看着那双涂得红艳艳的手,语寒心里就一阵恶寒。赶紧往外挪了挪身子假装很害怕的模样说道
“皇后娘娘可别生气,民女猜想三皇子恐怕是和二皇子闹着玩的,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住口,谁和那贱种是亲兄弟了,哀家的皇儿可是本宫所出,哪是司徒锦然那贱种能攀比的,如果不是那贱女人凭那张狐媚相勾引皇上,就凭她一商贾出身的女人,怎么可能让皇上念念不忘,更不用说我皇儿早就被立为太子了……”
皇后还在那里委屈万分的喋喋不休,语寒听的是满脸不耐烦,说到底还不是那电视里演了无数遍的后宫争宠,最后皇帝喜欢了司徒锦然的母妃,皇后就嫉妒了,想尽办法除掉情敌甚至连同情敌的儿子也不放过。
可惜的是最后没有完全成功就给自己留了现在这么一个难题,而自己又运气不好的撞在了这枪口上,谁让自己招惹了司徒锦然呢?更过分的是那只沙猪,司徒锦然对自己还有点那么不一样,害的自己也成了皇后臆想的敌人了。
叹了口气还真是无比同情这皇后上官飘雪啊!如此美丽的女人,最终也不过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要和无数个女人分享丈夫不说,甚至每天都还得费尽心机的暗算别人,以保得自己的地位,不禁同情的说道
“皇后娘娘不用担心,司徒锦然不会伤害你儿子的。再说了人家还说不定根本就不稀罕那什么太子之位呢!”
“最好如你所说,到时哀家就拿你做箭靶!”
看着皇后上官飘雪瞬间变得有些狠决的脸色,语寒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是踩了****运了,怎么就遇上了这一摊子破事了呢?说不定还得遭受皮肉之苦呢!正说着只听得外面闹轰轰的一阵喧闹,一个太监连滚带爬的进来,脸色惨白颤着声音说道
“皇后娘娘不好了!三皇子挟持着二皇子朝这边来了……”
皇后上官飘雪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了,盯着地上那跪着的太监不耐烦的训斥道
“来了就来了,难不成他还敢杀了皇子不成?瞧你那熊样别人还以为爱哀家身边没人了呢!还不快滚下去……”
那太监如领了赦免令样唯唯诺诺的就要下去,却听得门
“砰”
的一声就给撞开了。抬眼望见一脸怒气的司徒锦然,此刻正拿着一把长剑,抵在早已是吓的脸如白纸的司徒绝然脖子上,见了皇后司徒绝然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母后,救我啊!儿臣还不想死啊!……”
司徒锦然听见司徒绝然的求救声更是愤怒,不禁又加重了些力道,已有丝丝血迹从那刀沿上渗了出来,皇后见状心疼万分朝司徒锦然怒斥道
“放肆!三皇子难道不知道挟持皇子是死罪吗?哀家皇儿可没招惹你,你凭什么到哀家这里来耍威风?……”
“哼!皇后娘娘说的倒是好听,快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剑无情了……?”
话一说完便朝屋子里四处打量,当看见站在皇后上官飘雪后面的语寒顿时松了口气,
“哼!交人?三皇子你好大的口气啊!就凭你伤我皇儿,哀家就可以找个理由赐死这个女子,怎么?一向冷傲的三皇子现在动心了?可这眼光也确实不怎么样啊?就和你那贱人母妃……。”
皇后上官飘雪指着语寒鄙视的说道,当说到司徒锦然的母妃时,语气便有些愤恨了,却被司徒锦然打断
“住口,既然你主动说到我母妃,那今天就把十几年前的帐一起算算了。说着两手一挥在司徒绝然身上一点,那司徒绝然便不能再动得半分了,想来是被点了穴了。一眨眼工夫已期身来到皇后身边一手抓着皇后的右手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年就是你下毒害死了我母妃,甚至差点还害死了我,别以为你做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今天就一并了决了你们……”
“哈哈哈……司徒锦然你以为你今天杀了我母子便报仇了吗?你也同样脱不了干系,你动手啊,你倒是快动手啊……。”
皇后上官飘雪此刻已经是如骂大街的泼妇样毫无形象可言,正僵持着只听外面传来尖细的公鸭嗓音
“皇上驾到!”
语寒瞬间楞住了,这古代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好角色,而这皇帝此刻来得也太是时候了。难不成是皇后做的手脚。故意在司徒锦然面前服输让皇帝抓住他的把柄,要知道这挟持皇后和皇子那样不是大罪?
正想着已瞧见一身着明黄色龙袍、龙靴,头顶金冠的中年男子进入屋子里。说实话这皇帝年轻时肯定很帅,和司徒锦然简直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只不过比司徒锦然要成熟、威严,没有司徒锦然的冷酷。当皇帝司徒洪沁看见皇后批头散发的模样,还有现在应该在宁南县救灾的司徒锦然,此刻却正怒气冲冲的抓着皇后上官飘雪时,那原本就威严的脸有些震怒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子,难不成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后上官飘雪一听皇帝出声,立马声泪俱下委屈无比的哽咽道
“皇上,救臣妾啊!还有绝儿……”
皇帝一听还有司徒绝然,这才转过身去看着那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徒绝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告诉朕?”
皇帝甩甩龙袍衣袖一屁股坐在那贵妃椅上,脸色铁青的看着一干人等。司徒绝然虽然被点了穴位,可并不能阻止他的那张大嘴巴,完全可以和现代的三八相媲美了。委屈万分的控诉道
“父皇您可得为儿臣做主啊!三弟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一大早强闯来儿臣府中,非要儿臣交出什么人来不可?这不儿臣交不出人来,还没来得及给三弟好好解释,就被三弟给这样了……”
司徒绝然还没有说完话就被皇后上官飘雪给抢过去了
“皇上是这样的,臣妾本是尝了父亲大人,从宫外西尔顿大酒店购来的糕点,想着味道独特,连宫里御膳房也做不出来,便很想见见这西尔顿大酒店能做出这样罕见的糕点老板,究竟是怎样的人。没想到才把那西尔顿大酒店老板请来宫里,一大早三皇子竟从千里迢迢的南宁,跑来宫里威逼臣妾交什么人?……”皇后还在那里抽抽答答的控诉,却被皇帝不耐的打断道
“够了,那什么西尔顿大酒店的老板在哪里?朕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老三如此兴斯动众的,接下来的由老三亲口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脸上明显的写着对皇后上官飘雪的不信任,一双有神的眼睛不时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干人等,事到如今语寒想不说话都难了。
人家皇帝点明了要看看这西尔顿大酒店老板到底是谁,自己不主动站出来,难不成还要等皇帝亲自来请你不成?赶紧朝前挪了挪身子,学着那些宫女、太监的模样,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还真是倒霉到家了啊!
好端端的现代文明社会不呆,跑到这鸟都不拉屎的地方,长这么大除了给父母下过跪,居然今天还得给这老古董下跪,哎!这真不知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如果不是自己职业病泛滥的话,就不会救下司徒锦然这混蛋,更不会沦落到现在给别人下跪的地步。
可心里就是有万个不愿意和一万个埋怨,为了小命还是得跪下去,甚至还得装出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小声说道
“民女杨语寒叩见皇上!”
皇帝司徒洪沁听见声音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的人,一张早已气的是满团黑气的脸,斜睨了过来扫了语寒一眼。语寒虽然是看过无数宫廷电视剧,可真的面对这皇帝的时候,还是忘了人家皇帝见你时,是不能抬头注视龙颜的。
就那么两眼直直的注视着皇帝司徒洪沁,心里盼望着这皇帝早点开口让自己起来,可人倒霉了的时候喝水也会呛死人。皇帝司徒洪沁像是故意和语寒作对似的,也用那双快要喷出火来的龙眼盯着语寒看,看不出一丝情绪,可就是不开口让语寒起身。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怎么说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受过平等教育的,怎么也不能先输了气势吧?再说了自己也是无意中卷入这皇宫内斗里来的,说到底自己还是个受害者呢!
语寒愤愤的想着,倔强的抬头看着正注视着自己的皇帝司徒烘沁。可皇帝司徒烘沁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咋听到这女子出声,本以为是什么天香绝色,才惹的自己那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任何女子的儿子,做出这般毫无理智的举止来。
本想叫此女子抬起头来好好威吓一翻,哪曾想到这女子竟自己抬起头来,还毫无畏惧之色一直把自己盯着看,看那倔强的眼神似有不打倒自己,绝不罢休的势头。放眼天下还从来不曾有过谁,敢在自己的龙威下不胆怯、害怕的。可眼前这长相平凡、眼神倔强的小女子竟能和自己平视这些许时候,看来确实不一般。
怪不得能深得锦儿的心!屋子的人看着皇帝司徒洪沁和语寒二人,不说话只是互相对视着,也揣测不出圣意。屋子里的气氛霎时变的很是诡异,可谁也不敢出声,直到皇帝司徒烘沁发出洪亮的笑声才长舒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中气十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
“杨姑娘平身吧!看杨姑娘那眼神恐怕是心里早把朕骂了个透了吧?……。”
听得叫自己起来,语寒才揉着自己那双小腿,慢慢起来。心里确实把那老古董皇帝骂了好多遍,谁叫他让自己跪这么久,自己好歹也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哪!看来书上和电视上确实写的没错,皇家是最没人情味的人了,甚至还明知故问,语寒也没好气的回道
“民女怎敢埋愿皇上呢!是民女自己的错!”
“哦,那你到说说你何错之有呢?”
皇帝司徒烘沁摆明了是要故意为难语寒。语寒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可还没来的及,已经有人比自己还急了。司徒锦然不满的说道
“父皇,语寒何错之有,还请父皇不要为难她才好!”
皇帝司徒烘沁本来有所缓和的怒气,经司徒锦然一提立马又升了起来,
“朕没问你!你给朕好好呆着,你的帐还没算呢!……”
语寒真不明白这司徒锦然,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怎么分不清形势,难道他还不明白,就现下这形势他是越帮越忙。皇后上官飘雪早已是等的不耐烦了,看着司徒绝然还被点了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心痛不已出声求情道
“臣妾还请皇上解了绝儿的穴位,毕竟绝儿也是皇上的皇子啊!……”
皇帝这才想起司徒绝然还被点了穴位,在那里不得动弹。一双龙眼威严的盯了司徒锦然一眼,可司徒锦然却朝地上跪了下来
“请父皇原谅儿臣,恕儿臣不能从命!”
“什么?你难道要反了不成?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皇帝司徒洪沁怎么也料想不到司徒锦然会不听自己的话,
“儿臣也是不得已,当年皇后害死我母妃还差点害死儿臣,如今又想害死儿臣心仪的女子,儿臣今日怎么也不能饶了她……”
司徒锦然跪在地上满脸悲愤的说到,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是来晚了点的话,说不定语寒也就和当年母妃一样,毫无生气了时,心就一阵痉挛般的疼痛。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已经在自己心里已经深深的扎下了根。皇帝一听司徒锦然提到当年贵妃的死,心里就无限的愧疚。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查不到一丝证据,现下提起那皇后上官飘雪和她身后的势力,更是隐藏的深了。
想不到这一向沉稳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乱了方寸,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可皇后上官飘雪,一听到司徒锦然提到当年贵妃之死,心里虽然闪过丝害怕,嘴里却不依不饶的朝皇帝司徒洪沁委屈万分的说道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贵妃的死臣妾也很难过,怎么能让三皇子如此冤枉臣妾啊?……”不愧是演戏的高手啊!
一时间场面陷入僵局,皇帝因为贵妃的事情,也不好强迫司徒锦然解开司徒绝然的穴位,可皇后却死活不承认当年害了贵妃。看来爱情有时候真的能让人头脑变的迟钝起来,司徒锦然也是急的糊涂了,为了不要语寒步入他母妃的后尘,才会想出这么个超烂的主意,想通过威胁司徒绝然来威胁皇后。
可他却是忘了皇后上官飘雪背后还有个狡猾的丞相上官墨轩。语寒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出老掉牙的把戏,看见司徒锦然此时满脸的无奈和痛苦,是啊!自己的杀母仇人就在眼前可却无可奈何,因为拿不出证据,看着皇帝那满脸内疚的神色,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也耐何不了皇后吧?不知是同情心泛滥还是哪根神经不对,语寒竟朝那皇帝神秘的说道
“民女有样东西请皇上和各位瞧瞧可好?”
皇帝本就心情不好,正为此刻的僵局感到烦躁不堪,却听得语寒如此说道心里更是来气
“阳姑娘你最好是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否则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说着嘴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双锐利的眼睛朝司徒锦然望去。
切!什么跟什么嘛!自己好心为他解决问题,可皇帝倒好动不动就要自己的命,看来书上写的是没错,历来古代皇帝都爱要人的命。自己得早点和这皇宫瞥清关系,最好是再也不要和皇家打交道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也不言语从袖子里掏出手机,调出那天皇后上官飘雪和自己的对话,当皇后上官飘雪那熟悉而高傲的嗓音响起时,一时间满屋子静的出奇,简直是掉一颗针都听得见了。皇帝的脸色逐渐由震惊变成愤怒,最后竟变得是狂怒不堪,当听着皇后上官飘雪那句
“……当年哀家处心积虑的,好不容易除掉那司徒锦然的母妃韵贵妃,却最后差一步没除掉司徒锦然。自那年司徒锦然被救后便不再住在皇宫里……”
时竟是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那好好的一张上等玉石案几便牺牲了,留在地上的是片片碎屑。司徒锦然也由开始的伤心,到望向语寒的眼神变成感激。
想当然了,他司徒锦然费尽心力的查了十几年,到头来却是什么证据都没一丝进展,眼下竟由眼前这小女人查到了,还是皇后上官飘雪亲口承认的,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呢!可想而知皇后上官飘雪的脸色有多恐怖,震惊、奇怪、害怕、绝望,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司徒洪沁脚下声泪俱下的求情道
“皇上,皇上开恩啊!臣妾也是当年糊涂犯下错事……”
一边说着还一边拉着司徒洪沁的皇袍,“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只见皇后上官飘雪左脸颊已是肿的老高了,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你这贱人还有脸求情,来人啊!立刻给朕送去天牢,朕要废了你这皇后还要诛你九族!……”
“皇上饶命啊!看在绝儿的份上饶了臣妾吧?”
皇后上官飘雪此时哪还有平日里的高贵和端庄,早已是狼狈不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了。那象征皇后之位的凤冠,早就被皇帝给的那一耳光打落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匍匐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皇后上官飘雪,皇帝丝毫不为所动。
而此时皇宫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原本该一唤就来的宫女太监如今一个也没有来,就连一个侍卫也不曾进来,更不要说来人把还在地上不停控诉呐喊的皇后上官飘雪给拖下去了。久不见人来,皇帝毕竟是皇帝,似乎已经觉察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闭了闭眼睛对皇后上官飘雪说到
“贱人,你到底还背着朕做了什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