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考试结束,易阳交代了注意事项,便放飞了年少的青春们。
同时跟着清闲下来的还有磬儿碧婷和嗣成,本打算孩子放假后,就带磬儿去府衙把户籍办理了,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办理个户籍已是在小不过的事了。
“易阳易殿男,出来接旨”当然还是那掐着嗓子的声音。
前厅外府里上下全部出来鞠身拜礼接旨,传旨太监打理走后,除了易阳满脸懵逼,其他下人全是道贺开心。
这次陛下的旨意明确的说明了两点,屁事没有,多此一举,不过动静不小。
首先以现在易阳的身份办理户籍本就轻松,陛下还专门来下旨封了户籍。封了户籍还给磬儿封了个一品贤内夫人,类似十大杰出女子,随后满殿州城宣读圣意,让百姓们看下我殿墚陛下多么仁德,对有功之士多么优待,现在陛下对易阳的好,殿州百姓想不知道都难。
最他吗不要脸的是,圣旨说赏锦缎牛羊钱两等物品合计万两黄金,将会分次给予,反正说了半天意思明确,先欠着慢慢给,我他吗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圣旨,明目张胆的欠账圣旨。
我这么一个大公无私的良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臭不要脸的陛下。
还在懵逼的易阳被磬儿晃醒,拉着自己就往酒楼去了,因为小二来报,陛下在酒楼等着他们去谢那,全殿州都知道了陛下对易阳的恩泽,还亲临酒楼以示亲民。不过以上全是易阳意测,小二只是说酒楼被包,还特意吩咐要见易阳,其中两位年长男女,还有经常与易阳一起的三位年轻人,易阳一想便知什么情况了。
敢怒不敢言的易阳等人来到楼上时,陛下身旁坐着一位端丽冠绝的成年女人,想必就是皇后了,至于其他三个小青年就不多说了。
拉着磬儿施礼道“殿男易阳带内人磬儿见过陛下皇后太子公主路王”人太多易阳像读书似的。
磬儿听易阳说完投来了一个幽怨的眼神,陛下皇后不说,可那三位常与易阳一起的三人,原来是太子公主路王,直到现在磬儿才知道,内心埋怨着易阳的隐瞒。
“呵呵...好了易殿男,这会可还安心了,现在不但解了你夫人户籍之困,朕还封了她一品贤内夫人,这下全殿墚可还有谁敢小瞧你等”得意的陛下像是在邀功。
“老是听闻倪妮说道你,说你才能兼备,机智过人且常有惊人之举,今日特来一见,果然是一表堂堂”莲皇后也说道。
边上的倪妮扭捏道“母后...哪里有啊”接着偷看了一眼易阳,羞红着脸扭过身去。
这边磬儿一看不干了,你对我夫君有意我无话可说,你们夫妻二人同上阵,以天子天后身份明目强夺我夫君,原来如此,才封我一个贤内夫人,接着就来抢我夫君了。
“陛下莲后,小女先谢过对小女关爱加封之恩,盟夫君之功实在有愧,虽说夫君有献策之功,但也属身为殿墚之民该有本分,更甚是公主对我夫君的赞誉,可终究也只是一介臣民,如何受得起陛下莲后的厚爱,更受不起公主殿下的谬赞”磬儿义正言辞的表明立场。
前面答应了让你来先与我相处了解,结果你把你爹娘拉来压我,明目张胆的视我无物,老娘我岂能容忍,虽是一介女子,但也是有尊严的好吧,我的东西我说了算...明抢...哼!
气氛瞬间进入了窒息般的环境,这在坐的也是各怀鬼胎,陛下想此女竟和易阳一般,不把朕放在眼里。莲后想如此脾性公主以后必有苦头要吃。公主却想,哼..前几日明明说好了先接触的,现在又来反悔,出尔反尔的不讲信用。其他无关人等怎么想不重要。
“呃...夫人说的甚是,其实小子我也早有惭愧之意,还请陛下莲后及公主切勿在抬举小子了,实在是怕小子有负重望”老婆今日的脸色明显不对,认识到现在第一次这样。
回宫的路上,陛下确实恼怒,朕乃天子竟这般无礼。莲后觉得易阳人还是不错的,只是那夫人却是霸道,自己公主怕是斗不过她。
回殿男府路上,磬儿不满:“明明说好先了解接触的,可她竟无视与我还明目来抢,简直过分”
“夫人勿要在动气,小心伤身”易阳殷勤劝解。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磬儿说完狠狠的剜了易阳一眼。
女人有时生气一哄便好,可涉及到自己身得失,那可不是真理可以说服的,就算你说出多么惊天动地的真理,她也只会认为那和她没关系,你拿真理来说服我,可公主拿行动给我看,这两者能一样么,在说了真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可现在公主所为却和我有直接关系,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此时和女人争论,讲道理如对牛弹琴,所以易阳沉默。
“你不讲信用,明明说过先接触,为何反悔”身后传来的嗔怒的问话声。
“哎呦!是公主殿下啊,小女这里有礼了”磬儿的语气明显是不想解释之意。
“我有哪里不对,为何拒绝我”倪妮非常不解。
“您是殿墚公主,有什么不快,有你父皇母后照应,我等小民岂敢与之相论”
磬儿这话一出,倪妮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旁的易阳只能沉默。
“今日父皇母后为何要来我怎会知,我也是跟随他们来的,又不是我喊来他们的,如果你不信可问我政哥,他总不会骗你吧”说着倪妮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若真是这样,先随我回府在说,这里不易多说”转身又剜了易阳一眼,意思明显说都是你惹的祸。
易阳委屈啊!姑奶奶..我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呀!
按易阳推测,倪妮一来就问,为何反悔?磬儿回答是你不对在先,我们说好的接触,你却把你爹娘喊来示威,倪妮冤枉啊委屈啊,不是我喊来的,是他们自己来的,磬儿瞬间明白,这公主如此重视易阳,做父母的又怎会看不出,所以今日借机只是来试看易阳,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倪妮,那么以后还是可以做姐妹的,不过也借此宣示,这个家我说了算......
男人其实也是个很贱的物种,这或许是封建史的遗留,也或许是为了掩盖虚伪的托词,更甚是为了不去颠覆那其实很脆弱的底线。
男人的行为决定未来,如太过刚硬不够圆滑,太过优柔不够决绝,太多理性又失童趣,以上大家反过来去归纳,反正种种下来,男人男人真的很难。
现在的易阳就很难,磬儿坐在对面,交代吧!
可感觉却是很怪,你说喜欢吧,谈不上。说不喜欢吧,不忍心。
易阳其实却是是个很优柔的人,但无论怎样,终究要有个答案的,既然没有开始,何来结束。
心里有最终有答案的易阳,牵过磬儿的手。
“磬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易阳知道有些事是不可逃避的,因为逃避本就是伤害。
“我不想知道如果,你只要说出你的决定”磬儿打断了易阳的如果,磬儿是饱读过诗书,毕竟也是家道中落,多少还是很理性的。
“我拒绝这件事的继续发展”易阳果断回答。
“不行”以为这样说磬儿会很开心,可磬儿却出声阻止易阳的想法。
皇室的无情磬儿是亲身体会过,现在还好,如果将来易阳真的太过锋芒,攻高盖主是所有帝王都不能承受的,即便是你再怎么利国利民,再怎么没有越俎代庖之心,都将会随先王薨世而陨落,不是帝王无情,是为江山稳固,宁愿错失良人,也不会拿江山做赌注。
所以才会有了历史上的,种种不为常人所理解的残酷。虽是无情,却是必然和无奈。
磬儿明白,一旦到了面对那种局面,可不会因为你是什么特殊身份,而决定你的未来,就因为你的特殊身份,才决定了你的陨落。
易阳看着磬儿,其实心里也是很痛很痛的那种,不去想就相安无事,一想到的不是生死,却是失去眼前的人,离别对每个人又何尝不是一种伤痛。
“我不想夫君有遗憾,更不想夫君为我所作,有过你我以足够,不要为了牵绊失去了本来的你”磬儿的话易阳懂,不要因失去而遗憾,不要为她人做决定,更不要为了所谓的责任失去自我。
“夫人,我懂了”易阳忽然冷静下来,是啊!有什么可以阻挡,又有什么可以失去,本心没了拥有一切,也不过是个拥有假面的空壳而已,如果你连假都不怕,又有什么理由不敢面对真实。
磬儿和易阳是同岁,而且磬儿比易阳大三个月,磬儿的心智却远超易阳,也不知道是不是磬儿借此,要做跨出易阳所定格的规律,今夜磬儿决定要为易阳献出自己,不为别的只为将来不留遗憾,就这样易阳被磬儿拥有了......
殿男是有权直接进宫进谏的,见不见是陛下的事,现在的陛下有什么理由不见那。
听完易阳的话,养居殿里的陛下莲后及太子,甚至都不相信易阳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无礼的话,是要助陛下改变殿墚的话。
何其荒谬,又是那么的底里深情。
“你说你能为殿墚打造一只强于现在数倍的无敌之军?”宗梁真的想证实易阳的话。
“陛下可以不信”易阳不想在过多解释。
养居殿内的安静,不知为何却让莲后那么的信任易阳,她哪里知道这信任背后的残酷。
或是对易阳的认可,或是抱着一试的心理,也或是激发了内心的鸿鹄之志,陛下看着易阳似乎以做出放手一搏的决心。
“要多久,需要多少人和钱两,需要朕做些什么”无论成败,殿墚也必须一搏。宗梁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时间人钱为易阳阻挡朝内百官等等,这些都需要考虑在内,因为成败是两个字,成事可不是一个人。
“宗路胡戈罗瑾成坤章瀚这五人为固定人选由我安排,陛下在朝上以外派为由支开他们,其余人必须经我亲自挑选,首批为一千人,大概半年可用,这批人中如被淘汰下来即可派往重地,如造纸日后的印刷等做看守,无旨不得随意外出,至于钱两当然是越多越好,有备无患就是这个理”
本来听着好好的,听到越多越好有备无患,宗梁也是白眼翻着实在无语,你那么有钱,还问我要什么钱啊!首先宗梁想到的不是一千人对自己的威胁,这就是信任,不过谈钱实在伤感情。
想着易阳的话,却是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而且还有他说的什么淘汰制,虽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什么是印刷?”宗梁是个老财迷,也是个老狐狸,不懂就问必有收获。
“就是活字印刷,等同于抄写只是不用人抄而已”实在不好解释,易阳也就简单化了。
“抄录”宗梁纠正道,很多话实在听不懂,这个易阳呀!
在回想一下,易阳所献曲辕犁水车提纯酒精盐包括造纸还有那个抄录等等,没一样是他自己发明的,除家具启蒙算学,其他全是改造而来,宗梁就十分纳闷,这个人的脑子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呀!说个好听不好听,他就是个翻版大王,可即便如此,为何别人想不到,翩翩就他鬼点子多,哎呀!他这个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宗梁盯着易阳的脑袋想着什么,站在宗梁前面,易阳感觉后脑勺发凉......
“当然,陛下若是钱两紧缺,小子先垫付上也是可以的”易阳为了打动陛下也是豁出去了。
“这样甚好”
“易小子确实是甚解朕心,其他朕还能做些什么”深怕易阳反悔,宗梁果断做了决定。
“呃......好吧”易阳被陛下突如其来的果断打懵了,这么爽快,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给?你能爽快点么。
“陛下要做的就是保密工作,就算是被选之人的家人,都不能知道这次的训练之事,除现在在场之人,朝中任何人等都不能知晓”听了易阳的话,养居殿内的奴婢们感觉脖子发凉。
好在陛下莲后不是那残暴之人,所有事宜商量妥当,各自回头回家吃馍馍夹咸菜去了。
易阳让太子招胡戈罗瑾成坤章瀚四人来殿男府,与四人说清自己的要求,需要之人的详细状况,家氏等和保密条列,四人便回去做准备了。
也命人去铁匠铺催促铁匠,加速打造自己设计的特种部队专用刀具等。地点以和太子早先选好,就等人员到齐开始打造,殿墚第一支番号为【嘿吼】的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