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二哥同孙家姑娘议过亲了,所以许知九离开时孙姑娘也来送了,还偷偷塞给许知九一包东西。
官道上的雪被来往的车队清理了差不多,萧宸晏坐在马车里,掀着小窗同许知九说话,许知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
几日未见,许知九觉得萧宸晏甚是聒噪,一旁的徐晓皱眉心中疑问似长了腿般,“殿下平日若无政事都很少同我们说话,今日怎么话如此多?”
出荆州地界需要过一条河,前去探路的随从道:“公子,冰河上搭了简易的木桥,有些地方难行。”萧宸晏摆了摆手,走近驿站。
驿站外面摆了几具被草席裹着的尸体,水淋淋的浸湿了干地,驿站老板同那群人商量着价钱。
徐晓满脸疑惑,他从小便生在上京,不知道道上的弯弯绕绕。许知九将马缰递给徐晓解释道:“这群人身着蓝袍,衣服上绣着花纹,显然是行镖或者哪大家族弟子运送的货物。显然他们偏向于镖队。”
徐晓皱眉接过缰绳问道:“为何,从哪看出。”
“行镖人讲究,他们应当过冰河时折损几人,随即又退后驿站的,寻驿站老板找“水鬼”捞人。期间便是捞人的价钱。”许知九道。
徐晓追问:“走镖有何讲究?”
“自行去问懂行人。”许知九说完便也随萧宸晏进驿站。
要了二楼上座,点了吃食,饭菜诱人,许知九这几日赶路已经好几日没吃上好饭了。
“你懂得还挺多。”萧宸晏道。
“你今日……”许知九皱眉道。
萧宸晏眨了眨眼睛,不自觉的给许知九斟满杯中茶水。“怎么了?”
许知九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不语。
屋外飘起雪花纷纷扬扬,许知九推开萧宸晏的房门,萧宸晏指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白皙通透的玉佩。
萧宸晏收起玉佩道:“何事?”
“外面出事了。”许知九说完转身离开萧宸晏跟着许知九后面走了出去,到了二楼。
二楼已经围了好些人,声音很吵。徐晓引路将萧宸晏带到人少的地方。一楼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死人,那些人皆从口鼻流出血。
萧宸晏问:“你怎么看?”
许知九摸了摸光滑的剑鞘:“我如果没猜错……”
众人瞧着一柄剑,直直插住楼下尸体其中之一,围在一旁探讨的一群人吓了后退数步。众人抬头看向二楼,拿着剑鞘的少女。
许知九轻功踮脚而下,落到那具尸体旁,拔出剑。
“哪家的,如此不懂礼!”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指着许知九道。此时从哪被剑刺出的伤口中爬出虫子,众人皆大惊!
萧宸晏从二楼下来道:“哪家的,不用尔等操心,在下若没看错此虫便是南疆的蛊虫吧!”
有些人面露不解,有些则是大惊失色。徐晓在萧宸晏身边道:“大伙还是先离尸体远些,免得蛊虫入体。”
众人纷纷上楼,其中一人道:“事情上未明晰,我等为何听着毛头小子的胡言!”
“对”
“对,万一,是他们敢的呢?”
许知九同萧宸晏上楼二楼,那群觉得萧宸晏是骗子的人,没有上来,还在检查着尸体,完全不在意正往外爬的蛊虫。